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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趕來了,二十多名身穿制服的□□,七輛警車,全都圍在工地一樓,站在斜坡邊緣俯瞰下方巨大的火球,這麼大的火勢,車裡是什麼情況完全無法知曉,如果裡面有人,那後果已經明確了。
施工樓不遠處另一塊建築工地,王辰逸急喘粗氣躲在牆背後,望著滾滾燃燒的火球,還有斜坡上圍觀的眾人,艱險輕聲呼吸。就在剛才危急之中,如果被抓住,以鄭筱萸的手段留給自己的肯定是死路一條,與其如此還不如冒險賭一次。好在最後賭贏了。
當時車飈射向空中,王辰逸急速推開車門就跳下斜坡,看準一塊凸出的巨石死死抓住,只是當時情急之下沒有做好準備,不小心身體打滑額頭撞在石頭上,頭昏沉沉的還留了一臉的血。顧不得那麼多臉上的血漬隨便在衣袖上一抹,沿途朝另外一個方向攀爬。頭擦破皮是小事,最嚴重的還是牽動了傷口。原本就沒有完全癒合,當初縫合的線沒有拆除,一直感覺有些脹,現在有裂開的痛感。
也許那些□□以為自己死在車裡,一個個都輕閒觀望,只有少數在打電話。現在暫時是安全了,但等火熄滅之後,他們發現車裡沒有人,就會大肆搜尋。此地不能呆下去了。
顧不得身上的傷口如何,只是把額頭的血漬擦乾,好在沒有留太多血,只是頭有些昏。帽子拉得更下來,擋住額頭的傷口,謹慎觀望四周,附近工地守夜的人都被這場動靜驚醒,全都跑到邊緣地段看爆炸燃燒的車。正好,王辰逸避過他們翻過圍牆出了工地。
遠處,先前跟蹤自己鄧成健下手的車正停在圍牆邊,車燈亮著裡面卻沒人,他們應該也是跑到工地裡面看熱鬧去了。反正等火熄滅以後□□都會知道那隻不過是一個空車,王辰逸快速跑過去,透過車窗看到車鑰匙在裡面,拉動車門不出所料的開啟了。毫不猶豫,動作利索鑽進去發動車直接快速開走。
天灰濛濛的,昏暗無光,卻又比漆黑的夜晚清晰可見。在過不久天就要亮了。
最初打算神不知鬼不覺走那條小道,就算路難走,但也有條路可走。道路毀掉的地方自己可以動手填上,慢是慢了點,卻相對安全。現在行蹤被發現,在走那條路已經行不通了。□□肯定會派人離出事地點最近的道路去檢視,要是自己開車因道路走不通又沒時間填好堵在小道上,被他們找到,抓住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現在只好另尋它路。不過想來想去卻想不出還有哪裡有路可以離開重慶。突然“哐哐”幾聲,車熄火了,發動引擎卻始終也點不然。仔細檢查才得知,原來車沒有了油。
“媽的。”突然發生的狀況使王辰逸更加燥動,猛打方向盤闇然煩悶。“難道,天要亡我?”
☆、千里大逃亡上
山青水秀的重慶,到處都是崇山峻嶺。車停在一處泥濘小路的半山腰,沒有車輛過往也沒有人流湧動。站在半山腰眺望遠方錯綜複雜蜿蜒的公路還有漸漸繁雜的車流,山風拂動王辰逸冷寂的心,只覺世間好象真的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就象是多餘的。
但是,從前自己也有家,也有朋友親人。自己不是多餘的存在,而是被人陷害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一想到慘死的母親師父,因自己遇害的婉嘉雙親,還有蔣局。強烈的復仇感湧動徘徊於心扉,自己不能有事,一定要報仇,有朝一日,一定要回來。自己受過的苦還有因自己受到傷害的朋友,全都要十倍奉還給他們。
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重慶,雖然全國都在通緝自己,但重慶是重中之重,嚴查得十分厲害。只要逃到外地,追查得會鬆散很多,那存活的機率就會更大。找道上的人幫忙不可能,不說從前得罪過多少,就是前段時間不知是誰下了追殺令,看來自己的敵人勢力不小。
唯一知道可以安全離開的小路也已經不安全,那麼也許只有一條路可行,座輪船。輪船不象座飛機關卡嚴格,也不象座火車,便衣制服□□多不甚數,也不象座長途汽車時時刻刻都是與人面對面。自己可是被全國通緝,現在誰不認識自己這張臉。只有輪船,船體比較大,容易躲藏,只要想辦法不被人發現混到船上找個地方躲藏幾天,到了上海就好辦了。
說著容易,其實困難程度相當高。一但被發現,什麼都完了。
這裡離碼頭並不算遠,走過去差不多一個小時就到了。東方的天際露出一絲金邊,金紅的雲朵霞光異彩。天亮了,出行的人也多了起來。避開繁華的街道,穿唆在無人走動的暗潮街巷,終於,在穿過一條就快拆遷的老民房土巷子,滔滔江水滾滾洶湧,鳴笛的船舶震入耳膜,幾條就快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