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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如此,後來偷渡的門路低落一段時間。到現在,為了拉生意,上船前蛇頭只能收取一半,下船後才收另一半。而且態度也沒有以往的蠻橫。不過也是相對以往。
但是,中國的窮人太多,仍然有經不起誘惑,懷揣夢想的人,選擇偷渡遠洋,打洋工,辛苦幾年,混得好在當地落葉生根,如果一般的,也就存滿了錢風風光光回家。而現在,選擇跳船的人少了,跳機的人卻多了,但他們目的一樣。
話到此處
當然徐昌林並不是真的要把他們扔下去,這一群也有好幾十號人,而且看樣子,旁邊還隔了一層船甲,對面也有輕聲的討論聲,看來也是偷渡客。扔一個少一個,他只收了一半錢,另一半還沒收,誰願意和錢過不去。
在說,如果真的做絕了,難免引起這群人的不滿,王辰逸看了看船上,徐昌林是蛇頭,他手下的人也才十個左右,真把這群偷渡客惹急了,他們群起而攻之,徐昌林得不償失。
偷渡客動容了一會,有些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目光閃避,而難受至極的兩人卻沒人理會。王辰逸實在是看不過去,對徐昌林說道:“我那裡還有一些藥,我去拿給他們。”
“誒。”徐昌林剛剛誒了一聲,王辰逸就跑開了,他也不好在多說什麼。不多時,王辰逸拿了一個白色瓶子給徐昌林。“給他們吧。”
徐昌林嘆息搖首,淡笑不語,交給旁邊一個手下。看著兩人把藥吃了,徐昌林也沒吩咐說把地下的穢物清理清理,甩甩頭,說道:“兄弟,走,我們去吃點東西。”
駕駛室,有四個人。一人掌舵車鍾,徐昌林還有當時在岸與他站在一起的人,看樣子應該是二把手,還有就是王辰逸。駕駛室角落擺有一桌滷味和一瓶白酒。
徐昌林招呼王辰逸座下喝酒,王辰逸也不嬌縱,倒滿一杯客氣敬過兩人。徐昌林深深看了他一眼,只是平淡的笑,而後似乎自詡又似乎對他說。“我有點明白肉哥為什麼要幫你。”
☆、中轉站
“嗯?”不明所以,王辰逸疑惑盯著徐昌林,隨後釋然。黃胖子幫自己一是看在蔣局面子上,二是和黃胖子相處久了,王辰逸也看得出來,似乎他有些欣賞自己。
徐昌林和王辰逸還有他的兄弟碰完杯,一飲而盡,咂咂嘴。“王老弟,我徐某人閱人無數,我看得出來,你將來必成大器。”
如果是從前,王辰逸會感到高興,因為從前的他還是大隊長,夢想,理想,只要努力,他堅信一定可以成功。而現在,家迫人亡,一無所有,不論徐昌林是講的真心話還是假意的稱讚,王辰逸已經不在乎了。黃胖子當初那句“好好活下去”突然徘徊在耳邊。
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有好好活下去。到日本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好好活著。報仇,報恩,只要能活下去,什麼都不重要了。
一頓飯吃了一小時有餘,其實更多時間他們都在喝酒,三人整整喝了六瓶老白乾。王辰逸很想醉一次,心中有太多牽掛,羈絆。在到達日本之前最後放縱一次。但,不知為何,雖然臉有醉意,但他的心卻沒醉。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大腦思路比從前更加清晰,廣泛。
有人說,醉翁之意不在酒,想醉的時候無論是否喝酒都會醉。那麼,把酒臆醉何不眠,為什麼喝了酒,王辰逸都還很清醒?
破曉劃開黎明前最後的黑暗,天亮了。船在茫茫大海航行一夜,搖曳起伏,漂泊。王辰逸喝了很多酒,只睡了幾個小時就醒了。由於徐昌林和黃胖子之間關係似乎不錯,沒有人限制他在船上的行動。
王辰逸站在船頭,正好,暖和明媚的陽光照射在他臉上,懶洋洋的,非常舒服。但依然填補不了心中的惻隱。
蛇頭與他的手下並不是想象中那般冷酷,對待自己就像朋友一般,熱情熟絡。能有這種待遇,王辰逸很明白,全是黃胖子的關係。而其它偷渡客,他們就沒有那麼好運。
昨天昨晚上,暈船的兩人在服用王辰逸的藥之後,鎮靜一些,除了沒有在嘔吐,並無其它效果。依然無力虛脫匍匐在角落,其它偷渡客像是遇見瘟神一般,和他們隔了一段距離,生怕牽扯到自己身上,沒有人理會。這就是“跳船”的悲哀。
如果是從前,看到這翻情景,王辰逸會義不容辭甚至義憤填膺管上一管,但經歷過那次事後,他看淡了很多。把黃胖子給自己的藥拿給他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淡漠穿過他們回到自己“房間”。
躺在□□,腥味濃重,撲鼻欲嘔,王辰逸來了一夜,但對這些氣味還是很不習慣。從黃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