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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一句話,誰都聽出暗詣。老何停頓步伐,喜悅的臉立即轉變成凝疑,轉身推動老張出了會議室,留下驚望在坐的眾人。只有面無表情的王辰逸,仍然沉穩不變。
☆、長江後浪推前浪
宿舍背後的露天溫泉。拂曉映得天邊火紅,指引暗黑無光的天空,另一半天際盡頭也洶湧澎湃衝刺最後曙光。冰冷的大地得以溫暖,感觸天地人倫,早已扭曲的心扉得到久違而短暫的舒暢。
林陰小道遮天蔽日,曙光透過林枝柳縫射在面龐,映入波光粼粼的溫泉,泛起絲絲白霧霞光氳紅。
四周靜謐,唯獨蟲啼鳥鳴獨奏樂章,猶如喬治溫斯頓所彈約翰?帕卡貝樂爾的卡農,悠揚而令人心絃神馳,如痴如醉的站定,捨不得打破這難得的意境。
張漢生仰望天際,享受獨斷,緩和溫存,自顧回憶:“還記得,從前我們一幫兄弟剛在日本站穩腳,就是因為這裡有溫泉,可以隨時洗澡,有了點根基買下這塊地。當時修車廠還沒修建,我們一幫人迫不及待跳到溫泉裡,相互翁水打鬧。累了躺在池邊,一起划拳喝酒,真是暢快。”
“是啊,漢生哥,當初你帶著我們幾個兄弟跟唐春華一起偷渡來日本闖天下。從前雖然過得苦,但兄弟們心意相通,毫無計較,有事一同做,有肉一起吃,的確暢快。”老何心有所觸,遞給張漢生一根香菸,他示意不要。身體不適,醫生有過囑咐,以後都不能在抽菸喝酒。身體中的子彈雖然已經取出,某些神經被破壞。由於年輕拼闖,新傷舊患加在一起,就算如今養生得好,也只能保十年無虞。
坦然微笑,張漢生看向平靜波盪的溫泉。“可是到了今天,我們那批兄弟,活著的,只剩下你和我。”
“哼,我們有多少兄弟不是死在外人手中,反而死在他唐春華手裡。”提起從前,老何怒眉橫生。“如今他也活該死有餘辜。”
“那我們呢?”張漢生波瀾不羈仰望老何,深深喟然,須叟才不緩不慢自顧道:“忍了這麼久,鋪了這麼多年的路,我們也是為了奪權,最後得到了什麼,你看看我現在的身體,只要不麻煩別人,就謝天謝地。”
老何夾煙的手指輕微顫抖,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深有所思的抽了幾口煙,最後低語嘆息:“漢生哥,我們隱忍這麼久,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現在的都是我們應得,路我都鋪好了,只要你願意,幫主之位就是你的。”
適得其所搖頭唏噓,張漢生仰望興嘆。“老何,該收手了,這個位置我不想坐,你也別在深陷泥潭。”
“為什麼?”張漢生的勸慰無疑是給老何一道晴天霹靂,在也坐不住驚詫起身。“帶頭謀劃的是你,現在你又勸我放手?還差一步,被唐春華奪去的東西我們就能拿回,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你還勸我放手?”
依舊保持不變,老何喟然道:“是啊,從前一起打拼天下不是他唐春華一個人的功,是我們所有人用命換來的。被他搶去,我心有不甘,你是,老許是,所有人都不甘。我們計劃這麼多年,忍氣吞聲,眼看就要拿回來了,可是最近我突然明白,什麼才是我們真正要的。”講到此處,張漢生深切意味的盯著老何不明所以的雙眼。“我們老了,拼了大半輩子,回想當初為何來闖拼,不就是圖個榮華富貴。只是這些年隨勢力擴大,野心也愈大,忘了當年的初衷。我們該讓位了,去享受清福,現在已經變成了年輕人的天下。”
“漢生哥,你是怎麼了?”顯然老何並未將張漢生的話聽進去,他若有所思皺眉憂慮問道:“是不是王辰逸那小子對你做了什麼?如果有事你跟我講,一個後生晚輩就算在有能力,至少,現在我還沒放在眼裡。”
老何的關切真情完全出自真心,看在眼裡,張漢生有些許的暖意和安慰。這麼多年的老兄弟了,感情還是沒變。但老何微笑搖頭,感慨不已敘述道:“剛剛我就說過,拼了大半輩子,我們最想要的就是榮華富貴,過得舒服安逸。你看看我現在這樣子”攤開雙手,看了看自身又盯向老何:“就算得到了所有,也無福享受。”
說到此處,老何似有所悟,懊惱不已。“當初聯合李易真戲假做,本想轉移唐春華對我們的注意,沒想到李易那混賬膽大包天,竟然真的想除掉所有人獨坐鰲頭。真是棋差一招呀,這是我們的疏忽。”
“拋開其它,你覺得小王這人如何?”張漢生兩手相握,雙眼如炬卻又冷靜詳和。
想了想,老何才說道:“能力強,聰明,敢打敢拼,甚至誓死入歸,和我們年輕時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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