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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脹紅著臉,口中只是“啊”“啊”連聲。
直等金笛解元話聲一落,錦盒方自一鬆,那漢子連人帶凳一個元寶翹,“碰”地往後翻
了出去。
這下,驚動了屋裡所有的人,大家都抬頭朝那收禮的漢子看去。
那收禮的漢子在地上打了個滾,一躍而起,一張臉脹得色若豬肝,惱羞成怒戟指著金笛
解元,大罵道:“好個狗孃養的龜孫子,老子非教訓你不可。”
大家直到此時,才知道他仰天跌了一跤,是窗外金笛解元使的手法。
那收禮漢子隨著罵聲,怒匆匆的轉身朝門口衝來。
這五間打通的房舍,分作兩個部門,一邊是收禮處,另一邊是來賓接待處,安排來賓食
宿。
屋中,除了臨窗的長案上,坐著八九個人,還有六七個人在裡面清點壽禮,同樣忙的不
可開支。
但這些人中,只有一個人東看看,西看看,好像什麼都管,卻什麼都不管。
這人個子高大,頭戴一頂四方的油豆腐帽,身穿一件簇新寬大夾袍,一張晦氣色的四方
扁臉,眼角下垂,捲起大袖子,滿臉堆著奸笑。
他,就是好好先生趙槐林的寶貝兒子無腸公子趙復初手下一狗一猴中的“惡狗”陳康和。
說起陳康和,雖是土混混出身,手底下還有兩手,人也不惡,只是太奸。
大家原叫他油豆腐帽,後來拍上了無腸公子趙復初,一副走狗模樣,正好趙復初手下另
一個混混出身的跟班徐永燮,外號剝皮猴。
剝皮猴?猴子縱然剝了一層皮,還是猴子,不是人也。
就這樣,江湖上人人都說無腸公子趙復初手下,有一猴一狗。
狗,就是指的陳康和,但叫他“走狗”,未免太露骨了,不太好聽,於是改叫他惡狗。
惡狗者,仍然是走狗也。
但陳康和聽了這個外號,不但毫不生氣,卻反而沾沾自喜,回去驕其妻妾,也搖頭擺尾
的在無腸公子面前諂笑著說:“江湖朋友,最近又替小的起了個渾號,叫做惡狗,說小的是
公子手下一條得力的忠狗。”
陳康和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主子面前,搖頭擺尾,在窮人面前,就兇猛如虎。
這種人本來在江湖上多得數不清,只是陳康和、徐永燮拍上了無腸公子趙復初,就抖了
起來。大江南北,有誰不知這一猴一狗的?
趙府今年壽慶,惡狗陳康和,就擔當了這收禮處和來賓接待處的總管。
陳康和外號且叫“惡狗”,但他為人卻是膽小如鼠,處處怕得罪人。
其實,得罪人,也並不怕,怕的只是好好先生為人正直,得罪了人,萬一把自己劣跡傳
到好好先生耳朵裡去,他就非被攆出去不可。
這時陳康和正在大而化之的東看西看,大過其總管癮,忽見那收禮漢子指著窗外,破口
大罵,朝門口衝去,心頭不由大吃一驚!
須知這幾天送禮來的人,不是各門各派中人,就是各地武林的知名人物,黑白兩道的大
豪。
再起碼也是各地鏢局中人,就算本人不到,來的也是門人子弟,和趙府有淵源人和的,
這些人,對他陳康和來說,可說一個也得罪不起,衝撞不得,心頭一驚,急忙攔著那收禮漢
子,問道:“趙如虎,你和誰在吵架?”
收禮漢子一見總管問話,慌忙站住,氣鼓鼓的道:“回總管,就是那小子,七個人合送
一付壽聯,分明是打秋風來的,還敢在這裡撒野,小的非出去教訓教訓他不可。”
惡狗陳康和隨著他乎指處,目光朝視窗一瞥,他雖是混混出身,但能混到今天,多少有
點眼光,他這一瞧,便看出站在視窗的金笛解元、姜兆祥兩人氣宇不凡,不像是沒來頭的人
物?立時沉下臉來,說道:“老太爺大慶的日子,送禮來的朋友,都是奉府的嘉賓,你怎好
得罪遠道來的賓客,還不快隨我出去,跟人家陪禮?”一面低聲道:“你隨我出去,咱們先
去摸摸他海底,再作道理。”
說完,一丟大袖,當先跨出門來,滿臉堆笑,朝金笛解元、姜兆祥兩人,拱拱手道:
“二位請了,兄弟陳康和,接待不周,手下人如有開罪之處,務望二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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