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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繼功切齒道:“先師就是飛天神魔害死的。”
銀紅衫夫人嬌軀微微一震,驚啊道:“李莊主會是聞於天害死的麼?這麼說,楊少俠削
斷他金劍,就該是同一天的事了?”
楊繼功道:“不,那是先師遇害之後,第四天的事。”
銀紅衫夫人輕哦一聲道:“這些事,妾身都是道聽途說,楊少俠能不能說出來讓妾身聽
聽?”
楊繼功因她是師母昔年手帕之交,就當下把師父遇害,及自己如何在白鶴峰遇上飛天神
魔,大概說了一遍。
銀紅衫夫人靜靜聆聽著楊繼功述說,她垂臉輕紗後面,一對明亮的眼光,閃著異采,嫣
然笑道:“楊少俠果然不愧青鶴外號,青於出藍而勝於藍。”
楊繼功拘謹的連說“不敢”。
銀紅衫夫人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取起她面前的金盃,柔聲道:“楊少俠那一劍,雖未能
替李莊主報雪血仇,怛已名動江湖,先寒敵膽,來,這杯酒算是妾身敬你楊少俠的。”
說完,一手輕輕掀起面紗,露出一張嬌紅的櫻唇,瓠犀微啟,沾著金盃,緩緩喝了下去。
她垂著面紗,一張嬌豔如花的臉孔,雖是隱隱可見,但總是霧裡看花,隔著各層輕紗。
這時掀開來的雖然僅是一角,但光看了她這紅菱般的嘴唇,輕輕啟動,那種優美的姿態,卻
已令楊繼功不知不覺間,幾乎看得呆了!
銀虹衫夫人左手緩緩放下掀開一角的面紗,右手把金盃放回桌上。
站在她身後的綠衣少女眼看楊繼功坐著沒動,不覺輕聲道:“楊相公,我們夫人已經幹
了,你還沒喝呢?”
楊繼功瞿然一驚,如夢初醒,不由得臉上一紅,惶恐的道:“夫人原諒,在下實在不勝
酒力,這一杯算是在下敬夫人的。”
說完,站起身子,又手捧著酒杯,一飲而盡。
銀紅衫夫人目中飛過異樣笑容,柔聲道:“楊少俠不會喝酒,那就吃些菜吧!”
楊繼功欠欠身道:“不用了,在下已在二樓吃過酒飯。”
銀紅衫夫人輕嗯一聲,又道:“妾身有一句話想問問楊少俠”
楊繼功道:“夫人有什麼話,只管請說。”
銀紅衫夫人從她蒙面輕紗巾,透出一雙煙視媚眼,盯在楊繼功的臉上,輕柔的道:“妾
身和姜娘交誼不淺,也經常論劍,因此對貴門‘白鶴劍法’,知之甚稔,楊少俠在七十二招
之中,一舉削斷聞於天金劍,妾身實在難以置信,莫非貴門另有克敵制勝的精妙劍招不成。”
她眼光似煙如霧,聲音如夢似幻,說不出的妖媚,令人有恍惚迷離之感!
楊繼功經魔劍雷鈞輸給他二十年功力,這二十年功力,抵得常人四五十年苦練,定力自
然極強。
他只感到她目光之中,好像有著吸力一般,趕快輕輕移開目光,淡淡說道:“夫人既然
和先師母相識,自然知道敝門除了‘白鶴劍法’,別無劍法,在下削斷老魔金劍,只能說是
僥倖罷了。”
銀衫夫人微微一怔,美目中,同時閃過一絲異色,輕俏的笑道:“看來楊少俠的內功,
也相當精湛,令同濟刮目相看。”
楊繼功站起身子,抱抱拳道:“夫人如別無見教,在下要告辭了。”
銀紅衫夫人點頭道:“楊少俠既然有事要走,妾身也不好勉強,這樣吧,我如果有事,
會命人捎信給你的。”
這話說的含糊,楊繼功自然不會聽出她話中的含意來,當下拱手一揖,道:“如此在下
告退了。”
銀紅衫夫人起身道:“妾身不送了。”
紫衣少女身形一晃,宛如行雲流水,搶在楊繼功面前,替他掀起了絨簾。
楊繼功跨出廂房,不覺徐徐鬆口氣,舉步下樓,走到二樓櫃前,指指坐過的桌子,說道:
“掌櫃的,算賬。”
跑堂的趕忙趨了上來,陪笑道:“客官的酒賬,秦夫人吩咐過,歸三樓一起算了。”
楊繼功直到此時,才知道那銀紅衫夫人,原來姓秦,他取出一錠碎銀子,賞了跑堂的,
才下樓而去。
出了臨江閣,走沒幾步,突覺一陣昏眩,幾乎立腳不住,栽倒地上。這一昏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