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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黑如墨,風颳得很緊,還在飄著雨絲。
白鶴峰南麓的一條山徑上,正有一個人,腳步踉蹌地,冒著斜風細雨,朝山麓間走來。
這人是個年約三十左右的紫膛臉漢子,他只是中等身材,卻生得濃眉虎目,一看就知是
個堅強沉毅的人!
他,就是鶴壽山莊莊主李松濤門下大弟子楊繼功,他雖是回來了,只是傷得實在不輕,
換一個人,也許根本回不來了。
那是因為他知道師門已遭大故,他非回來不可。就憑這股堅毅不拔的心志,他終究從死
亡之神的手中,掙扎著回來了!
斜風冷雨,打在他臉上,他本來是昏沉沉的頭腦,也漸清醒過來。
就在他走過右側樹林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輕微的呻吟!
楊繼功腳下一停,目注林中,沉聲道:“是什麼人?”
林中沒人答應,但卻又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呻吟,算是答應了楊繼功的喝問。
楊繼功只覺這聲呻吟,聽來極熟,心頭不覺一凜,他長長吸了口氣,注目瞧去,林中一
片黝黑,根本伸手不見五指;但只因這呻吟之聲,似是極為熟悉之人,使他不自覺的舉步向
林中走去。
師傅已死,鶴壽山莊全已毀在敵人手中,這呻吟未死的人,自然是自己人。
而且可以在聲音聽出此人傷勢極重,他決無坐視不救之理,雖然他自己也傷得不輕,但
也總算還能行動。
他摸索著走了幾步,只聽又是一聲呻吟,傳了過來!
這回他聽的更清楚,呻吟發自左方,離自己並不大遠,他摸到一棵合抱大的樹身,終是
繞過這棵大樹,朝左首尋去。
楊繼功不敢走得太快,雙腳緩慢的划著地上砂石,試探行進,這樣又走了三四步路,恰
好那人又響起一聲呻吟。
楊繼功愈聽愈覺聲音熟悉,決非外人,當下腳下一停,又緩緩吸了口氣,凝足目力瞧去。
黑暗之中,他發現前面不遠,又有一棵合抱大樹,他雖然看不清人影,但從呻吟的聲音
判斷,那人可能就躺在大樹底下。他耳目井用,摸索著走到樹下,緩緩俯下身去,果然發現
一團黑影,躺臥在樹根之間。
楊繼功一身武功,已得乃師真傳,換在平時,以他的內功修為,也許可以看清對方面貌。
但此刻他本身也負了極重內傷,目光自然也差得許多,他伸出手去,摸到那人的身軀,徐徐
問道:“閣下是誰?”
那人身子輕微的掙動了一下,口中呻吟著道:“你是繼功”
這句話說得十分吃力,聲音也十分微弱,但楊繼功卻驀吃一驚,單腳屈膝,跪了下去,
急急說道:“你是師叔?弟子正是楊繼功,你老傷在哪裡?”
原來這呻吟的正是白鶴門掌門人李松濤的師弟宋天健!
只聽他微弱的道:“繼功,你來的正好,大師兄沒事吧?”
楊繼功聽師叔問起師傅,不覺心頭一酸,淚如雨下,躊躇半晌,才道:“師傅他他
老人家”
宋天健傷勢雖重,但他江湖經驗,何等老到,聽到楊繼功吞吞吐吐的說不下去,仰臥著
的人,突然雙目一睜問道:“繼功你師傅怎麼了?你快,說不許
瞞我我知道大師兄也也不是老魔頭對手他究竟怎麼
了”
他這幾句話,想是心頭一急,喘得十分厲害。
楊繼功原困師叔傷勢極重,不想告訴師傅已死的噩耗,但經師叔這一道問,知道事情瞞
不了師叔,只得含淚道:“師傅他老人家已經死了。”
“啊!”
宋天健猛地全身一震,一口鮮血,直噴出來,人也跟著閉過氣去。
“師叔,師叔”
楊繼功咬緊牙關,勉強運集功力,右手抱著師叔,左手順著他的胸口,緩緩朝下推動。
但他這一運氣,頭上汗水已如黃豆般直落下來,口中低低喊道:“師叔,你老清醒清醒。”
宋天健經過楊繼功一陣推拿,總算悠然醒轉,他噴出一口鮮血之後,人也清爽了許多,
有氣無力的道:“他大師兄是是飛天神魔殺死的?繼功
白鶴門這付重擔,如今全落在你肩上了咱們此此仇
非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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