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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進去。”
謝少安道:“我們應約而來,並非囚犯,要蒙著眼睛方可進去,不嫌太過份了麼?”
白髮老翁道:“這是敝上的規矩,老朽不敢不遵,二位要去就得蒙上眼睛,不願去,那
就請回,老朽決不勉強。”
謝少安雖覺對方有些故作神秘,但自己是求解藥來的,自然非見到秦映紅不可,心想:
“縱然蒙上眼睛,十丈方圓,若是有什麼動靜,也瞞不過我耳朵,那就讓他蒙吧!”心念轉
動,這就點點頭道:“好吧,既是貴上立的規矩,老丈就把在下眼睛蒙上了吧!”
謝少安同意了,姜兆祥自無話說。
白髮老翁從懷中取出兩條黑布,替兩人蒙上了眼睛,說道:“二位牽著手,一人拉住老
朽竹筇,就可上路了。”
謝少安伸手拉住姜兆祥的手,一面笑道:“老丈只管在前面帶路,在下還用不著拉你竹
筇行走。”
白髮老翁不信的道:“這條山路不太好走,相公不拉住老朽竹筇,能走路麼?”
謝少安笑道:“不信你就試試。”
白髮老翁真的有些不信,他仔細察看謝少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覺得確已絲毫看不見東
西,這才說道:“相公既是這麼說法,老朽就不用牽著你相公走了。”
說罷,舉步朝前行去。
這裡已是橫林深處,本就黝黑如晦,無路可循,而且不時有樹幹擋路,這一蒙上黑布,
縱然身懷武功,也寸步難行。
白髮老翁對林中路徑,似是十分熟悉,轉彎抹角,身形閃動,走的極快。
約莫走了一箭來路,身後不聞絲毫聲息,只當謝少安兩人,並未跟來,不覺腳下一停,
口頭望去!他這一回頭,但覺謝少安和姜兆祥兩人,雙目依然蒙著黑布,不是好端端的跟在
自己身後?
心頭不覺一驚,暗暗忖道:“自己數十年苦練,放眼江湖,也沒有多少敵手了,這兩個
少年娃兒,跟在自己身後,居然會一無所覺,今天真應了八十歲老孃倒繃孩兒了。”
謝少安站在他身後,忍不住問道:“老丈怎麼不走了?可是到了麼?”
白髮老翁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大步朝前奔去。謝少安牽著姜兆祥的手,亦步亦趨,跟
在他身後而行。
這樣足足又走了頓飯工夫,謝少安暗自估計,少說也走了二十里路以上,才到了一處莊
院,舉步走上石階,穿越大天井,又登上五級石階,進入一處堂屋。
只聽白髮老翁說道:“二位現在可以解下臉上的黑布來了。”
謝少安、姜兆祥依言解下臉上黑布,舉目略一打量,原來這裡竟是一座庵堂,神龕中供
的竟是千手觀音。一看就知地處偏遠,香火久稀;但如今那四方型的鐵香爐中,卻點著三支
香,一縷青煙,裊裊上升。
領著自己兩人來的白髮老翁,已從頭上掀下氈帽,伸手拉下面上一把白鬚,變成了一個
花白皓髮的老婆子。
然後走到神龕前面,神色恭敬的道:“啟稟主人,楊繼功、謝少安已經請來了。”轉過
身來,朝兩人咧嘴一笑道:“二位且請隨便坐。”
這人裝模作樣,倒像是一個巫婆,她話聲一落,便雙手合掌當胸,不言不動,站到了神
龕前面。
這間佛堂,並不十分寬敞,左首壁下放著兩張木凳,謝少安、姜兆祥也不客氣,互望了
一眼,便各自在凳上坐下。
就在此時,只見兩個背插雙劍的黃衣女子,押著一個小販打扮的漢子走了進來,朝那千
手觀音神像,躬身說道:“奸細帶到。”
合掌肅立的青衣婆子這時忽然睜開眼來,目注謝少安、姜兆祥兩人,問道:“這人可是
二位的朋友麼?”
謝少安聽的一怔,拿眼望望姜兆祥,姜兆祥微微搖頭。
謝少安這才說道:“咱們不認識此人。”
青衣婆子冷森目光,移到了那漢子的身上,冷冷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誰派你來
的?”
漢子哭喪著臉道:“小的是砍柴的,小的沒有人派來的。”
青衣婆子冷哼道:“你從鳳岡跟我婆子下來的是不是,你砍柴居然砍了二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