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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江湖上一流高手,在蝦蟆叟莫邪佈滿了“蝦蟆功”真氣之時,用刀劍也不易刺得穿。
即此一點,可見此人功力之高,既然敢來,自不會不敢和自己見面。
他實在也想不出武林中還會有這樣一位高絕的高手,因此,他只有一個辦法,可以逼這
人出手,那就是親手向普善大師出手。
不是麼,方才蝦蟆叟就是要和普善大師動手,那人才出手的。
普善大師縱然沒有在江湖上走動,但也聽說過飛天神魔聞於天是黑道第一高手,此時看
他迎面逼來,不由暗運功力,一面合十道:“施主之決心,是要和貧衲動手了?”
聞於天微笑著道:“正是。”
右手一揮,寬大的袍袖已然輕飄飄的朝前拂去。他一身修為,功力之高,已是舉世無匹,
這一角袍袖,隨著他右手一拂之勢,朝前揚去。
雖然只是一角,實則是他全身功力所凝聚的一點,勢道之強,足可開碑裂石,震斷合抱
大樹!但看去卻是虛飄飄的,不著一點力道,這正是飛天神魔一身修為,已達爐火純青之境
的明證。
普善大師自然不敢有絲毫大意,身形後退數步,雙掌當胸直豎,正待推出!
就在此時,奇事又發生了!
聞於天揚起的一角袍袖,忽然“嗤”的一聲,又被一股尖椎似的指力,刺穿了一個小孔!
聞於天在袍袖揚起之時,當然貫注全神,察看著四周動靜;但他直到聽到自己衣袖發出
“嗤”的一聲輕響,袖角已被刺穿,仍然不曾發覺一點朕兆,低頭看去,袖角上赫然穿著一
截三寸長的樹枝!
這下,直看得聞於天凜然失色,在他凝目注視之下,別說一截樹枝,就是一枝細如牛毛
的飛針,也斷難瞞過自己耳目。
這截樹枝居然來得無聲無息,無形無蹤,好像從地上平空生出來的,除了平空出來的,
聞於天實在想不透何以自己會一點影子都沒看見;袖子既被洞穿,真氣已洩,這一記“流雲
飛袖”,自然只好半途收手了。
聞於天常掛在臉上的微笑,已經不見,朗笑一聲道:“朋友果然高明得根。”
“豈敢,豈敢”
話聲未落,突聽有了“啊唷”一聲,緊接著大殿屋面上,響起一陣骨碌碌的聲音,夾雜
著一陣瓦片碎裂之聲!
但見一團人影,連翻帶滾,從殿上屋脊處,一路滾了下來,最後“砰”的一聲,摜在大
天井的青石板上。
大家覺得奇怪,不知這位輕功如此蹩腳的仁兄是誰?不覺一齊朝他望去!
只見那人以手抱頭,砰然墜地之後,連青石板都被他壓碎了四塊;但那人鬆開抱頭雙手,
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這一站起,大家全看清楚了!那是一個身穿一套洗得快要發白的藍布褂褲的小老頭!
說他老頭,那你準看走了眼,該說他是個十一、二歲的孩童才對,因為他生成一張又白
又嫩的孩兒臉,笑起來一臉俱是稚氣;但他卻又有著一頭雪白的銀髮。
童顏鶴髮,這四個字,用在他身上,真是最恰當也沒有,到底是童子還是老頭呢?看來
還是叫他小老頭比較接近些,因為他畢竟還是個老頭,一頭銀髮,頭自然是老了?
話說那小老頭爬起身來,拍拍身上灰塵,忽然指著普善大師,氣鼓鼓的說道:“小和尚,
你們好沒道理!”
聞於天目光何等犀利,一眼就看出這老頭不是尋常之人,只是目注著他,並未開口。
普善大師也是快近六旬的人,無端被人叫了“小和尚”,雖覺此人出現的突兀,但也並
不生氣,依然雙手合十,徐徐說道:“貧衲不知那裡得罪了施主?”
那小老頭理宜氣壯的道:“人家瓦片都是粗粗糙糙的,誰叫你們用什麼琉璃瓦,滑不溜
丟的,害得我老人家在說話時,一個不小心,就骨碌碌滾了下來,要不是我幾根老骨頭,還
算硬朗,這一跤不跌得頭破血流?萬一跌斷了腿,你們寺裡縱然供養我一世,青菜淡飯,我
老人家也吃不慣呀!”
普善大師簡直無法答話,只是合十道:“老施主”
小老頭瞪瞪眼道:“誰說我老了?我還是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