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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中大多數都選擇了遠走他鄉,還有一部分選擇加入盜賊團成為強盜,另外,還有一部分人,加入了革命黨,矢志推翻這腐朽的政府。而現在,革命黨的願望,就是將這些強盜與革命黨合流。
而留下來的,絕大多數是無法捨棄家鄉,以及沒有勇氣出去闖蕩的人。
所以,這裡不像苦森城那樣有一大堆高階酒店和賓館,在這裡,住宿最好的地方,是一間叫做水月館舍的地方。
這是烏塞曼跟雲修約定好見面的地方。他早就已經在這裡為雲修訂好了房間,所以雲修只要進去亮出身份,就可以拿著房牌上去休息了。
走進房間之後,雲修四周看了看,這個地方雖然裝修得並不是很富麗堂皇,但是倒也別有一番風味,所以雲修住起來也頗為愜意。
一連好幾天的奔波之後,雲修終於在這裡睡了個好覺。
在啟明星剛剛升起的時候,雲修便起床了,這麼久以來,他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無論是多麼勞累,他在啟明星升起的時候,就會自動醒來。
雲修洗漱完畢,就端坐在窗前,泡了一杯茶,看著窗外不遠處黑色的,綿延不絕的山脈,腦子裡想著出了他自己之外,誰都沒有辦法理得清楚的許許多多的事情。
而在這許許多多的事情裡,他想得最多的,是他在藏藍國無意中遇到的那個女孩——幽紗。'奇書手機電子書網 '
這個女人原本並不在自己的計劃當中,但是既然她自己主動地走了進來,那麼自己就實在沒有理由錯過了。就像烏塞曼,就像妮娜莎,就像塞盧斯,就像秘翼,甚至於就像波蒂羅,這些人在一開始的時候,都並不存在於自己的計劃中,而最後他們全都成為了自己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部分。
事實上,雲修的計劃從來就不是一個死板的、封閉的東西,它是個隨時歡迎新加入者的開放的東西。雲修的所謂計劃,其實只是尋找到一個起點,然後根據時局的變化,所遇到的人的變化而隨時隨機應變。
從某種角度來說,雲修很像是一個藝術家,他所在進行的,是創作一個比任何藝術品都要複雜和立體的藝術品。
在這思緒當中,時光飛逝,敲門聲響起,烏塞曼來了。
“進來。”雲修轉過身子,看著門的方向。
門被推看了,雲修看到兩個人,一個是烏塞曼,另外一個是雲修從未見過的陌生人。烏塞曼對那人說了一聲,“你在樓下等著。”然後就走進來,把門關上了。
門剛一關上,他還沒有來得及走到雲修身邊,雲修就說話了,“站在門外的人是什麼人?”
烏塞曼似乎還沒有注意到雲修對這件事情的重視,他很自然地解釋道:“他是索嘎,你放心,他是個老實人。”
他的話剛一說完,雲修就有一連串的問題丟了過來,“你跟他接觸多久了?你調查過他的背景嗎?
你對他絕對的瞭解嗎?”
看到雲修自始至終一動不動地問出這一連串問題,烏塞曼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站直了身子,用匯報的語氣答道:“他是禾馬幫的新人,進幫還沒有幾天。我還沒有來得及調查他的背景,對他也沒有絕對的瞭解。因為我感覺他人很老實,而且他是卡特爾人,對於這裡的情況比較熟悉,也會說這邊的方言,有利於我執行革命黨的任務,所以我帶他來了卡特爾。因為我們就住在樓上,所以剛才是順便下來,我不是特意把他帶來的。”
“一個只見面幾天的新人,就能夠讓你放鬆警惕到如此程度,以至於你居然會讓他看見你跟我會面。你居然還可以叫我放心?”
隨著雲修低沉的質問聲,烏塞曼的額頭滲出了密密的汗珠,雲修的話讓他知道自己犯了多麼巨大而愚蠢的錯誤,簡直是愚不可恕,這就是沒有情報工作經驗的弊病啊。
在這種情況,認錯就顯得很多餘,因此,烏塞曼什麼也沒說,只是筆直地站立著。
雲修看到烏塞曼一臉自責的模樣,也就不好再繼續指責下去,只能放軟語氣,說道:“我知道你不容
易,身邊沒有什麼可靠的人,你很想找個可靠的人跟著,方便幫你做些事情。這些我都理解,我也贊成你這麼做。但是你不可以這麼草率。你在用一個人之前,必須對他有深刻的理解和把握,如果只是憑表面的感覺去判斷的話,是很容易犯大錯的。”
“我知道我犯了大錯。”烏塞曼緊張地吞了口口水,說道。
“從這裡出去之後,要記得對這個索嘎進行調查,看看他究竟是什麼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