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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師弟!”
“師父———”
“掌門!”
哐當!手上的銀劍掉地,胡默瞪大眸子,一下子整個人的所有氣力像是被抽走,一步步的往後退。神情已然恍惚,眼眶中的黑眸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黑。眼中,是蔓延開來了無止境的猩紅。
他的身子變得來越透明,她衝過去,卻是什麼也沒有留住。她的神力太過強大,以至於他的肉身盡毀。
“師父,對不起”她喃喃自語,低頭哭的像個孩子,身子一點一點的變小,一陣綠光過後,又恢復成以前的模樣,包子臉,碧綠色的裙子。
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不是將互相忘記,而是明明念著,卻又重新來過。那種感覺,叫做撕心裂肺。
碧衣少女追著身子逐漸透明的師父,聲音嘶啞,似要將一切咆醒。一抹臉,皆是淚水。“師父,默兒錯了。默兒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
而那個墨衣男子,只是笑著,努力維繫自己最後一絲神識。耳邊什麼也沒有。笑看著面前的碧衣少女。他聽見左心口處,有個聲音在低嘆:一切都該結束了,再也不會有痛苦纏繞她。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也應該因我結束。
仙界逼她,神界逼她,所有的人,都在逼她,也包括了他。
沒有了他,她不會去選擇與六界為敵。沒有了他,她就再也不會因為他被鎮壓江底,而犯下大錯。
醉極彈歌一場夢與我孰為真
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
他垂眸,就在神識崩潰的那一瞬,磕了磕唇掰:“你知道麼。其實我懂你。”也不知道那個無知的徒弟,到底有沒有明白。
千山倒退,仙鶴悲鳴。眼前透明的墨衣男子向她展開手掌,她哭鬧著想要抓住,那隻曾經溫暖過她的手的大手,卻是什麼都沒有握住。只得看著那個墨衣男子的指尖一點點的化為飛灰,消逝空際。
霖林雨雪紛紛,縱使萬千話語含心,也不妨笑面對人。
其實,師父真的懂你
我是夢境的結束線…
魔宮的偏殿內。
“你說,她到底什麼時候醒來啊!”白敏持劍立於軟榻邊,皺眉看著沉睡的胡默。眸中的碧衣少女,此時正靜靜的躺在榻上,黑睫垂下,動也未動。瞧上去,臉色蒼白得彷彿被人抽去了魂魄。
奇怪在哪裡,卻叫人說不出為什麼。
“糟了,這丫頭神魂離體了。”碧遙走到榻邊為胡默把脈,愣了愣。也不知道她到底夢見了什麼。為何會走得如此之急,難道
碧遙再也沒有耐心想下去了。瞥了眼躺在榻上的胡默,又看向白敏:“既然她的肉身在這裡。必定腦海中會有記憶。何不解開她的記憶,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必要。”
“為什麼?”
“你以為,當她看到那些記憶的時候,會放過蜀亦卿,放過整個仙界麼?”看到碧遙臉色變了變,白敏繼續道,“加上現在你對她所做的一切”聲音似如有人在她耳旁吹氣,“你以為她會放過長白與碧落宮?”碧遙一愣。
———我是華麗麗的分界線—————
長白山上的灝蒼殿前,血跡遍佈,沿路走來都是殘肢及百骸。
眾多弟子持劍將一碧衣少女圍住,裡三重外三重,蒼溪同千目站在殿前高高看著下面的碧衣女子,前者緊蹙雙眉,後者則亦是持扇靜立。
“想不到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了,你還是記起了所有的一切,不想要放過長白山。”千目看著白玉階下的女子,道:“胡默。你到底要作甚?”
“我來的目的很簡單,只是為了找蜀亦卿。”胡默親啟玉齒,字字清晰。手中持的劍上微泛血光,一滴鮮豔的猩紅滴落在地。“只要蜀亦卿現身,我即刻就走。”
“放肆。長白掌門名諱豈是你能直喚的!”
“呵,”碧衣少女冷笑,“這有何不可?”
“掌門師弟不在此,不知道神女來長白所為何事?”千目倒是客氣。“不如說出來,由本道轉達掌門師弟可好?”
胡默冷笑一聲,“蜀亦卿知道的事情。你憑什麼知道?”
“甚是過分!”蒼溪心中一火,橫指指向碧衣少女,“休要放肆!”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胡默櫻唇微勾,笑得嘲諷:“我為的只是尋人。若是仙界之人非要與神界之人動手?傷了和氣。就休怪我無情。十多年前,仙界欠我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