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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千年洪鐘還要龐大。陽光照射下來,女殿上的琉璃瓦黑了一塊。
連鎏月都忍不住開始流口水,那麼大的桃子如果要開始啃,先啃哪裡好呢?
男子打量她一番,眸子一亮,恭敬道:“姑娘可是長白掌門座下的弟子,胡默?”
鎏月剛想開口說:“是。”就被胡默猛一踩腳,異口同聲道:“不,是。”
男子倒也不計較笑了笑,胡默只覺得他的笑容很好看,有些呆愣,而後他便微微一鞠躬,“我原本是碧落宮主派來的仙奴,初來乍到,不料卻不識路,這賀禮不能夠誤了時辰。告辭。“說罷,便讓四個強壯的大漢抬著晶桃慢慢向長白主殿飛去了。
賀禮?
一轉身就看見鎏月長大著嘴巴,唇邊滴滴答答的看著離去的一行人,也不知道她是在看桃子還是在看方才那美人。“真美啊。”
“你叫什麼名字?!”一聲吶喊衝破雲霄,胡默轉過臉去,看著等待美人回應的鎏月,她只覺得自己的老臉都快被她丟盡了。
飛行的青衣男子停下身,轉頭,對上鎏月炙熱的眸光,卻是如女子般溫柔一笑:“我叫青衣。”美人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了。那飄然若女子的身影,看得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臉頰一抹紅霞悄然浮上,鎏月的眼睛裡泛著紅心,嘴邊還滴滴噠噠的一邊留著晶瑩的液體,一遍喚著人家的名字:“青衣。。。青衣。。。。”
胡默哭笑不得,只得抽出星宿劍,帶上鎏月往那七彩溢光的長白主殿去了。
“你我都是凡人,要是被發現了就不好了。”鎏月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灝蒼殿。“不是還有這個麼?”胡默從袖中掏出一疊隱身符。“我們是凡人,隱去身形,那些神仙是不會發現我們的。”
-----我是華麗麗的分界線--------
長白主殿前,仙人來往不斷,各色各樣的仙,有的小巧玲瓏,有的強悍如牛,有的醉倒在地上酣然入睡,有的互相扶持。還有的就乾脆坐在灝蒼殿前的三生樹下,白色水晶製成的三生樹粗大的腰身折射出各種仙人的影子。微風一吹,三生樹上的銀色鈴鐺作響,輕靈入耳,珮鈴傾搖。伴著粉色的淡淡三生花香,散進灝蒼殿內。
她隱去身形站在剔透的三生樹下,看著坐在殿內的那道墨影,抬杯暢飲,原本散落在肩的墨髮,此時已被浣住,髮尾用一根精緻的銀帶扣住,垂在單薄的背脊上,扇般的黑睫展開,而後又垂下,薄唇輕抿,經常有其他仙人來向他敬酒。蜀亦卿也沒有說什麼,亦同樣以酒回敬。他很少說話,也很少笑,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淡漠的眉宇間,什麼也沒有,一片空無虛幻,卻又清明似水包容一切,如玉透白的肌膚,讓胡默錯覺那是一尊冰雕。
“三個師父裡面,小師父很少說話,卻是性子最溫柔的一個。”鎏月話峰一轉,“可是,他卻亦是最孤僻之人。從小便揹負著長白山乃至整個仙界的命運,他是大悲大慈之人,卻也是極冷極苦之人。”
沒有人能夠真正看透蜀亦卿,更沒有人能夠解讀那雙澈若星河的灰眸,哪怕是普天之下,亦找不到一個能夠懂得蜀亦卿的人。如果,真的要找到一個能夠懂他,靠近他的人,以前找不到,現在也是同樣找不到。就連和他一道長大的蒼溪也不明白這個師弟,到底在想什麼。每當蒼溪只要跟鎏月一提起蜀亦卿不是搖頭就是嘆氣。
他是大慈大悲之人,卻也是極冷極苦之人。
普天之下,沒有人懂他的清冷,沒有人懂他的孤獨。
陪著他的就只有長白山的朝朝暮暮,黃昏日落。
縱然是在這般盛大的仙宴上,他也是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舉杯回敬眾仙。
墨袖垂地,表情漠然,柔和似如凝畫一樣的五官,好像天底下再也找不出這樣的臉。
他就像一座千年難化的冰山,冰得她的心都快凍結。
她站在三生樹下,明明沒有沾酒,卻好似醉了般。粉色的小小的三生花瓣紛紛揚揚撒下,劃過她的唇,落在她的肩上。剔透如水的三生樹身對映出一襲綠衣的小小的她。
綠光與其他色彩的光芒交融相輝,她似仙童般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凝視殿內那個墨衣男子。
“默默。默默!“鎏月走到胡默,胡默才猛地回神,鎏月往大殿前的廣場上手指一揚:“你看你看!”
順著鎏月指向的方向看去,無數粉色花瓣凌空起舞,一個身著碧綠色衣衫的女子手託晶桃從天而降,仙姿玉色,雲鬢峨崿,一雙象牙白的赤足上戴著精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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