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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說了什麼?”
胡默在他一旁坐下,拿著倒有瓊漿的玉杯卻也不喝,“他今日前來不過是為了一些事情。師父不必擔心。徒兒自有分寸。”
修月魄是何等人也,他不是不知道,而今女媧石,奪魂蕭,軒轅劍三大神器都在胡默手裡,想要六界覆滅還需些氣力,但是若是想要仙界從六界內消失還是綽綽有餘,這次指不定他又是衝著神器而來。
“默兒,那三件神器,還給仙界吧”
她若是一旦歸還神器,那些仙人首要就會來對付她。她抬袖滅了天山一門,蒼溪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恕默兒難以從命。”
“你應該清楚,那三件神器要是落到修月魄的手裡會造成六界多大的麻煩,莫先不說對人間會造成多大的危難,仙魔兩界萬年敵對,縱使是如此,難道你也要眼睜睜的看著仙界覆滅?”
眼睛眨了一下,語氣冰冷:“仙界的覆滅存亡與我何干?”視線落到墨衣男子身上,“師父還是不要管仙魔兩界的事情。”
蜀亦卿的臉上瞬間結了層霜,“為師乃是仙界之人,怎能不管仙界事?默兒,他們都是無辜的,你身為神族之人,又怎能仍由魔界之人濫殺無辜?”
“無辜?”胡默笑了笑,心道,呵,想不到你長白掌門自始自終想到的依舊是仙界的安危。那你自己呢?“自仙界開始決裂那天起,師父已是與仙界毫無相干之人,又何必去管仙界事”她辛辛苦苦將他帶來神界,想不到他還是念著仙界和長白山。從他身子與魂魄分離的那天開始,她已下定決心再不管六界的事情。也不明白他哪來的這麼大信心,以為她一定會救那些人。以前他習慣守護天下,她就一起陪他守護,現在天下棄他。她就陪他一起被他曾經最愛的天下拋棄。還記得桃姬以前問過她,天下與師父,你選哪個,她說選師父。當年的誓言,而今在腦海裡重現,卻已有幾分刺痛。
她的心很小,小到只可以容納一個人。而那個人,卻永遠也不會明白她的苦心何在。
以前,她總覺得師父就是自己的天地,他教她法術,教她如何去獨自生活,,她以為自己是幸福的,直到後來才明白原來他收自己為徒,不過是自愧罷了。
他自負了一輩子,誰的心都可以看透,可唯獨她的心,卻是永遠也不懂得。
“默兒,解開神印將仙力歸還與我。不要再錯下去”他不想有一天她淪陷到萬劫不復的地步。自己被鎮守江底千年也就罷了,他不想連累她。他知道胡默這麼做只是為了囚禁自己,保護自己,但是隨著時間的退役,他的罪責只會越來越大,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她越是束縛他,他就越是變得冷然。
又有誰知道當年的九重逍遙仙竟然會被自己的徒弟終年封去仙力,困在冰窖內。
“解開?”指尖握著玉杯慢慢轉動,不再如方才溫順,“解開做什麼?”去犧牲自己不讓仙界決裂?呵,果真是九重逍遙仙蜀亦卿的風格。“想要解開神族的封印,就必須取其施法之人的心頭血。”她倒是想要看看他的心裡她佔了幾分?
是她救了長白弟子
奪回奪魂蕭,取回軒轅劍,若是沒有她,他的天下早已是戰火紛飛,群魔陣攣攻上仙界。
她護了他卻始終也害了他。
“默兒,不要胡鬧。”他一直都當她是他的小徒弟,她這般逼他,叫他怎的下的去手!胡默左手翻轉,一把長得十分像星宿劍的銀劍叮地插在他腳邊的地上。
蜀亦卿起身*銀劍,一個胡默坐在冰桌旁冷臉看不都看他的喝茶,而另一個胡默卻正虎牙尖尖的甜笑著喊他“師父。師父。”
閉上眼輕嘆一聲,他的心,驀然好痛好痛。
她竟然逼他取她的心頭血!
胡默的嘴角斜挑了下:“怎麼,捨不得?不過,我不會捨不得。”默自念決,整個冰窖裡頓時喧嚷起來,各種自然人間的聲音都被彷彿吸入了這冰寒的空間裡。老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小孩的啼哭聲,連魔物吸血的喘息聲都有。
深吸一口氣,全世界安靜的連呼吸聲都不見了。
墨髮隨風一動,銀色劍光自眸中閃過,毫無意外的淡笑著轉過身去,冰冷的長劍劃破*如玉的肌膚,瞬間鮮血滴滴答答的從她的胸口處流下。
哐噹一聲!銀劍應聲而落,蜀亦卿瞪大灰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劍刺進她雪白的肌膚,神情恍惚的退了兩步。鮮血緩緩流出,染紅了她的碧衣。滴在地上,猶若她自眼角流出的猩紅的眼淚。而那把沾了她的血的銀劍一下子白光大作。化作了他贈與她的星宿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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