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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又愛煞,生與死,無從選擇。在她看來,立後,已經不單純是一個新帝、一個王朝地事情,對李來說,已經殺害了自己父親的他,似乎是要透過這種形式,說明些什麼,證明些什麼,又或者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一種無言地宣誓!
染血後的宮廷,雖然血跡已經擦洗乾淨,空氣中卻仍然似乎飄蕩著淡淡地血腥味。屍體早已掩埋,破敗地草木也重新植過,窗明几淨,看似與以前並無二致。但宮人早已不是原來的宮人,“先帝”地嬪妃各自瑟縮在自己的宮中,那夜的血腥嚇壞了她們,尚不清楚對於她們,這位“暴虐恐怖”的新帝會作何處置。
忠於“先帝”的宮人們大多已被誅殺,剩下來的無不心驚膽顫,惶惶不可終日。宮廷整日沉浸在低迷緊張的氣氛中。雖有那些新進來的宮人們、新帝的嬪妃們臉上帶著十分的喜氣,卻也無法將這份喜悅蔓延到所有人的心中。
水笙坐在窗前,手中一杯清茶,望著窗外的花紅柳綠,神思渺渺。
暖暖春風拂過,輕紗曼卷,百花爭豔,桃李叢中笑。然而這股春暖卻沒有傳遞到水笙臉上,她看似眼望前方,眼光卻不知飄向了何處。
“皇上駕到…響亮的聲音,宣示著天下最尊貴的人到來,她卻仍舊坐著,一動不動。
李大踏步走進來。
跟他的父親不同,他繼位之後便勤於國事,尤其在李荃被囚,朝廷多數官員消極怠工的情況下,如果不日夜盯著,怕是要亂套了!
看見水笙不理他,倒也不見怪,自顧自在宮女的侍奉下除下外衣,坐到一旁,自有人奉上熱茶點心,他瞄了一眼,眼中沉凝無波。
自從奪宮之後,他便夜夜宿在此處,就像真正的夫妻一般。然而跟外界的揣度不同,水笙於他,既不熱情也不冷漠,兩人在一起就彷彿是兩條平行線,你行你的,我走我的,互不交集。
他卻似乎並不是很在意,也並不很想打破這種隔閡。
終於。他緩緩走到水笙身邊,一同看向窗外:“你倒是悠閒。”
“殿下不是也很閒麼?”水笙頭也不回,淡然道。
“殿下”。在如今人人都已改口稱呼其“陛下”的時候,惟有水笙一人。仍然以舊稱稱之。
李臉色一沉。
隨即又恢復常態,似乎事不關己一般,淡淡說道:“今日朝堂之上,又有人提起廢太子李荃的事情,要朕放人。”
聽到李荃地名字。水笙終於不可以無動於衷。
她轉過頭來,面現關切:“大殿下的事?”
李看著她,冷冷一笑:“你倒是關心。不過朕既然已經抓著他了,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掉?!”
水笙心中一緊,急道:“你已經篡位成功,他已不能威脅你,何必斬盡殺絕?”
李心中火起,近幾日積累的怨憤瞬間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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