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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可、恥。”
他卻不自覺的笑了,鬱結的心情就那麼一掃而空,他抬了下玉匣子,“想要便來找我吧,在長安等你。”
——她那想要撲上來咬他的眼神,真的不錯。
他的確迫不及待再見她,說不定跟她好好打一場,他的心情會好一些。
——月黑風高,他攔住她的去路。再見,的確如他所料,心情不錯。
“玉匣子在哪裡?”
“你猜,我會不會帶在身上?”
她默默拔出短刃,舉向他,“你覺得一個玉匣子在手可以壓制我?殺了你,讓玉匣子從世上消失,我一樣可以交差。”
他依然笑,彷彿無論她怎麼做自己都不會被觸怒,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面對她時的底線在哪裡——“那好,反正我們要了解的還很多,今天便先看看你武功如何。”
面對她敏捷的身手,他手避開攻擊,反捏住她的手扭向她身後,向自己一拉。
她驀地貼向他,淡然的氣息撲面而來竟讓他莫名一滯,沒有什麼味道,就像夜風,不著痕跡。的確,就如同類。
她掙了幾掙,“放手。”
她的掙扎與他無關,他只是低頭,細細端量她的臉。
數次交手,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的看清彼此——倔強的眼,堅定而執拗。
她先別開了臉,放低聲音輕輕重複,“放開。”
那忽然柔軟的聲音像戳中了心底,他的目光變得清淺,彷彿一灣池,微盪開漣漪。
他的手不自覺鬆了幾分,卻仍沒有放開,“你的眼生得很好。少些冷冽,會更好看。”
低低的聲音彷彿輕絮,帶著若有若無的魅惑。
回應他的,起初是些微的疑惑。
然後那雙眼裡斂去鋒芒,放緩了目光,彷彿在試探著。
“花樓的人,都像你這般機靈麼。”蓮漪輕笑,那原本三分的像,變作七分,果然會讓他不忍心對著這樣一雙眼下手。他鬆了手,笑容始終在唇邊,不曾褪去。
“你要什麼時候才肯把玉匣子給我?”
“今晚我又沒帶來,不如先打過再說。”
“——你這個人真心可恨。”
“那便恨吧。”
他依然淺笑,手指撫過她臉側,她的確可以像得叫人心驚,只是那一個是他一直小心不去碰觸的寶貝。而這一個卻更像他,一樣是在黑夜裡行走見不得光,可以肆無忌憚去碰去惹,只看誰的本事更強。
“今晚你勝我十招,下次我便帶著玉匣子來。”
他話音剛落,短刃寒光便掃了過來,當真雷厲風行。
☆、十里紅蓮孽如骨:碰觸你,是個禁忌(二)
花樓梟,那三個字甚至不是她的名字。
他根本連她的名字也不曾知道,但他並不在意。他所記得的,是那一夜明月當空下她驚詫回眸的一眼。
一半是相似,一半是相異,映著滿輪的銀月和他的影子,佔了滿眼。
所以那不過是一時興起,因為她像小昭,但不是小昭。因為七秀公子和蘇小昭不可以有任何瓜葛,但是蓮九笙和花樓梟,是可以糾纏的。
那只是,一個消遣。
直到此時,他看著天色漸白,花樓梟目光愈冷。血跡點點滴在地面,彙集了小小的一灘。
她看也不看自己的傷,無視生死視線也不曾離開他半寸,那是一個真正殺手的資質。蓮漪唇角的笑容已經淡得只剩一個弧度,為什麼,對她這樣的不惜命感到隱隱的氣憤?
他知道花樓密探是些什麼人,她的生死跟他無關——但是他真的不想看,有著那樣一雙眼的女子,這樣不愛惜自己。
“天亮了。”他淡淡說道,“你可以走了。我會依約,下一次帶著玉匣子來的。”
花樓梟才收了刀,移開了戒備的視線。鬆懈的一瞬間,他卻突然近前,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彷彿要磨著牙擠出這句話——“你的命,就這麼不值錢?”
她涼淡的目光沒有任何波動,“你要殺我麼?”
他微默,緩緩道:“沒有。”
“那我何須送命?”
他微滯,笑了一下——是麼,他可以理解為,她並不是那種亡命之徒麼。只是轉瞬他已斂去了笑容,淡淡重複道,“天亮了。”
他該回去了——繼續當他的七秀公子。
只是——心裡,放不下。
金蘇紅裝妖嬈生,七秀公子的人回來了,心卻沒有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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