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3/4 頁)
寡義的男人了麼?為什麼你中了毒,他卻活的好好的?是他丟下了你,去殺了他!”
——視線裡漸漸清晰,顯出那個銀衫染血的男人的輪廓。→文·冇·人·冇·書·冇·屋←
她一瞬恍惚,眼前的畫面彷彿重疊,分不清是銀霜踏月,還是彼岸沙華。
“去殺了他。”
耳邊的聲音命令著,她的身體不能違抗,腦中也不能思考,就這麼看著他,對上那雙漆黑無底的眼,腳下一步步走近。
蓮九笙動彈不得,或者也不想動。
曲天歌倒是微微挑起了眉,他可不太想讓蓮九笙在這裡就讓蘇小昭殺了,但眼前又不想打擾苗絲絲找樂的興致。只能退開兩步,安心看著這場殺夫戲要不要演下去。
卓驚弦和莫小鎩可不打算坐看一場殺夫戲,只是他們剛要動手去攔,苗絲絲悠哉的聲音已經響起來——“若是不殺那男人,讓她割了自己的喉嚨也是可以的,不知道你們還要不要攔啊?”
——現在誰敢攔著,她就讓蘇小昭先解決了自己。
這話一出,卓驚弦看起來就沒打算再動手了。蘇小昭和蓮九笙兩人的安危比起來,他當然以蘇小昭為優先,過了這一關再找機會救她好了。至於蓮九笙會怎麼樣,他也不是那麼關心,做到個仁至義盡便罷了,反正是為了蘇小昭,他想必也不會有怨言的。
莫小鎩似乎跟他的想法也大差不差,這一行人,看似人數上挺佔優勢,還真是半點也不齊心。
曲如歌現在深刻的感覺到要解決眼前的問題決不能依靠這些中原人!
他決定不理會這些愚蠢的中原人的情情愛愛生生死死,大喝一聲:“若苗苗!”便直衝上前——苗絲絲眉頭一挑,最煩就是這個死纏爛打的曲如歌。她縱身一躍躲過了,曲如歌凌空一踩蛛絲彈起緊追不捨,蟲笛一轉喊道:“不用怕,若苗苗!今天就讓爺來打醒你!”
苗絲絲雖然不怕曲如歌,但是,這丫要害她看不成好戲了——
殺夫的好戲還在上演著,蘇小昭走到蓮九笙面前,在攻擊範圍內的極限處停下腳。明明在看著他,眼睛卻又沒有焦距,漠漠一片。
蓮九笙沒有動,但他的安然卻讓人感覺到隱約的氣勢。莫名,有些熟悉。
蓮九笙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那裡停下,那也是他的攻擊範圍——當然,如果能動。
但顯然蘇小昭是記得的,就如相識之初,一個玉匣子引她廝殺一夜,彼此的攻擊範圍,彼此的試探挑釁,就算她的頭腦不能思考,身體似乎依然記得。
蓮九笙不是不惜命,正因為眼前的人是蘇小昭,他才如此安然。
短刀在手,蘇小昭的臉上映著精鐵的寒光,手起刀落只是一瞬間快得叫人無從反應,飛出去的短刀已刺穿蓮九笙脖子上的毒蠍,帶著它直射向後面的曲天歌。
曲天歌一時反應不及,對他來說苗絲絲像是一個絕對的存在,他很難相信苗絲絲會失敗——他匆匆避過,險些被刺穿毒蠍而來的短刀刺中臂膀,然而光是那凜冽的刀風就已劃破衣衫。然而堪堪躲過了短刀,蘇小昭已飛身如梟,持著另一把短刀直刺而來。
——她不可能擺脫苗絲絲的控制。這個念頭依然在他腦中,然而他看到飛身欺近的蘇小昭,她的目光依然漠漠,如一塊沒有溫度的黑曜石,漫漫的映著冰冷的光卻毫無思維與感情。
即使如此,她認準的敵人卻是曲天歌。
刀光亂影,莫小鎩張大了嘴巴扶著自己的下巴看蘇小昭如一個殺人機器一般沒有感情的砍殺。縱然莫小鎩以前也見識過她作為暗夜之梟的一面,但他所見的似乎都還在正常範圍內,這種總沒有思考,只有本能的攻擊,直教人歎為觀止。
曲天歌引笛長鳴,蛛絲遮蔽的黑暗裡立刻響起了蟲足摩擦著巖壁的聲音,在蜈蚣和蜘蛛已被消滅之後,一隻巨蠍從黑暗裡爬了出來,尾螯高高的翹起,一道毒液向蘇小昭噴去。
解除了禁錮的蓮九笙直撲向眼裡除了對手什麼都沒有的蘇小昭,抱著她避開毒液。
卓驚弦飛身便去對付巨蠍,莫小鎩直衝向曲天歌,方才的各懷心思一盤散沙轉眼已經配合默契。
蘇小昭還下意識想要去尋找目標,蓮九笙一手攔腰抱住她,一手握住她握刀的手,在她耳邊道:“可以了,小昭。我在這裡。”
她的頭腦在混沌裡越發混亂不清,明明聽得到他的聲音,明明知道他是誰,就是無法去想去思考。好像整個大腦都被另一種不受控制的物質充斥著。
蓮九笙能夠察覺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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