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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這個人,因為這個人,我沒有了母親,也因為她的女兒,我失去了孩子。而她竟然祈求我去救恕她的女兒?我又怎麼去救恕,怎能去救恕?
是她太天真,還是我太愚蠢。
“路菲——”姚澤看著我,擔心的喚著。
我接受了太多的意外,這一次林姨帶給我的意外已然不夠,我自嘲,看向那個淚人般的女人,一字一頓的道,“林姨這樣一說,我更加不會去。”
我記得路加的話,不能跟這個女人接觸,路加恨她,我卻在不經意間捲入了她們的世界。我起身便走,他們的世界我退出。
“路菲!”林姨不依不饒拽住我的手,苦求著,“小姨求求你了,你大發慈悲救救他們吧!”
我看向姚澤,姚澤不說話,只是認真的看著我,那雙漆黑的眼睛裡快溢位水來,他內心的掙扎,他的情緒都隱藏在閃爍的眼眸之中。
我抽手,不會再受影響,不要再受傷害。
“路菲。”林姨踉蹌著起身,抓著我,朝著我喊,“小安快要死了!”
不求回報的縱容(11)
一句話止住了我的步伐,心猛然收緊,我回頭看向她,“你是在逼我嗎?”以這樣的理由來逼我嗎?
林姨捂著嘴搖頭,突然像是豁出去一般,悲傷的看著我,“小安病的快死了,他一直想見你,筱悠守著他,看著他也快要瘋掉了。路菲,求求你去見見他們吧!”
安安快死了?他怎麼可能會死呢?我腳步有些不穩的後退,我扯動僵硬的唇角,看著那個女人,“你騙我的是吧?”
“再生障礙性貧血,小安是再生障礙性貧血,他受不得一點的傷,不能感冒,不能發燒,可是他在你的房前等了半個月??????”林姨看著我,整張臉因為傷心而模糊了,“他一病不可收拾,一直叫著你的名字,筱悠瘋狂的找你,可是你走了,一言不發的走了,筱悠求我找阿澤求我找到你。路菲,小安縱使千萬錯,可是他畢竟愛你。筱悠她只是不懂得如何去愛,我代筱悠向你道歉好不好?你去見見那兩個孩子吧!”
我愣然,林姨說什麼我聽不進去,我腦子裡只有一個概念,安安快死了,我也不知道再生障礙性貧血是什麼病,他曾經不是跟我說他只是缺少什麼T細胞嗎?只是身體不好嗎?可是為什麼林姨說他快死了呢?
眼前似乎突然就暗黑一片,林姨泣不成聲的哭求,姚澤的呼喊突然之間變得很遙遠,我木然的開口,“你們都在騙我,你想要我去見他,所以編這樣的謊言來騙我,我不去,死也不去??????”
我後退,狂奔的衝向門外,他們都是騙子,都是騙子,他們就是不要我安寧,夏筱悠不要我安寧,她媽媽也不要我安寧。
“路菲!”姚澤的大叫,林姨的哭喊,我置之不理。
海風呼嘯,颳得我臉頰冰涼,我光著腳丫在沙灘上奔跑著,我不要再受影響,不要再去想。
可是為什麼,越是不想去記起,腦海裡越是出現那個人的面容。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面孔,像刀子般刻在我的腦中,不時閃現。我甚至能夠看到他躺在床上毫無生息的樣子,緊閉的雙眼,綿弱的呼吸??????
不求回報的縱容(12)
我糾緊胸前的衣襟,彎下腰,難以抑制的痛凌遲著我的所有感官,安安要死了,那個我愛過,怨著的人就要死了,我埋在自己的膝蓋上,痛苦的蜷縮著。
身後姚澤趕至,將我牢牢抱在他懷中,“路菲,別怕,別怕??????”
死,對我來說本是那麼遙遠的事情,我恨過他,存心要他難受,要他知道我的痛,可是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讓他死,從來沒有。
姚澤拍著我的肩,低聲說著,“也不一定那麼嚴重,現在科學那麼發達,沒有治不好的病。”
沒有治不好的病嗎?沒有,沒有沒有治不好的病。我在心裡回答著自己,科學再發達,人卻不是萬能的。
“路菲,菲菲——”林姨也跟著跑來,小心翼翼的喚著我的名字,“我並不想告訴你這些,我只是想要你去見見那兩個孩子。”
我搖頭,使勁搖頭,我不敢,我不敢去見那樣的安安,我不敢。我如果不見,他依舊被我怨著,好好的健康的生活著。
“菲菲——“林姨猶豫著來觸碰我的肩,我驚恐的彈跳著跑開。
“不要碰我。”我防備的看著她,我有些痛恨這個打破我平靜生活的人。
“乾媽,你先回去吧!”姚澤起身將我攬進懷中,對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