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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靈自太師椅上驚跳而起,失聲喊道:“不!皇上,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此時的獨孤靈完全從痛失父親的悲慟中甦醒過來,她猛然醒悟,若再不振作,冷靜應對,只怕司徒羽兄妹、沈心等等都將被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
“什麼不可以?貴妃,你好大的膽子!都怪朕平日太寵你了,真是放肆!怎麼可以在朕下旨意的時侯說不可以?”李豫怒氣衝衝地質問,但心底泛湧決堤的卻是心痛嫉恨的感覺。
“請皇上恕罪!”獨孤靈乖乖跪下求饒,“臣妾只是一時情急,才脫口而出。一時失言,請皇上千萬不要見怪!但是,龍嘯山卻是絕不可蕩平。至於緣由,請皇上先摒退眾人,臣妾私下稟明皇上。”
“哼,”李豫冷笑,“什麼緣由?何必再說!難道朕還不明白?非要朕再自取其辱一次嗎?”
獨孤靈聞言,絕美的小臉紅一陣白一陣,幾乎要羞愧難言,但事關司徒羽的性命,她也只能厚著臉皮,迅速取下發簪,對準自己的咽喉,冷然道:“所謂緣由,關乎江山社稷!為了江山社稷,臣妾願冒死進諫,請皇上成全!只需聽臣妾一言,若覺臣妾說的無理,屆時再治臣妾妄議之罪,命高節度使剿平龍嘯山猶未晚矣!”
“妹妹,你好糊塗呀!”獨孤良豈非不知妹妹心思,情急之下,也不禁脫口而出:“快把簪子放下!”
李豫心中五味雜呈,既讚賞獨孤靈的好機智,又微泛酸意。她口口聲聲“江山社稷”,竟無半點兒女私情嗎?治罪也只是治“妄議之罪”,她的聰明為何是用在維護司徒羽上面?
李豫正在猶豫,獨孤靈已把簪子插入幾分,膚如凝脂的玉頸立刻溢位幾絲血來:“若皇上答應,臣妾自然跟著皇上乖乖回宮,再不作他想!”
李豫心中一懍,到底讓步了。悶聲道:“高駢、曹尉,你們都暫且退下吧。”轉頭又對獨孤良、陳宇、郭曖道:“你們也在門外守著吧!”三人應聲而出,獨孤良細心地將門關上。
李豫怒氣衝衝地在太師椅坐下:“獨孤靈,你好對得起朕!你老老實實告訴朕,究竟你與司徒羽是何關係?你你是否對他動了情?”
獨孤靈美眸微微泛起淚花,跪下稟道:“臣妾不敢欺瞞皇上,皇上英明睿智,又豈能瞞得過?因此以下所說,句句屬實。對於對於司徒羽,其實臣妾自己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對他的情到底有多深?臣妾對他似乎有情,但對皇上又豈非無情?臣妾自小時起一直視皇上為理想夫婿,甚至不惜惘顧自身性命,追上戰場。為了皇上,臣妾捨生忘死;為了皇上,臣妾吃醋痛心;為了皇上,臣妾日夜思念這些曾經發生過的點點滴滴,這些曾經有過的心情,又豈能是假?臣妾對皇上,可謂真情一片。”
為了救司徒羽的命,為了救整座龍嘯山莊,獨孤靈只能再次翻出從前的舊帳,這對她,無疑又是一次心靈的凌遲。
☆、第92章 為愛撒謊
獨孤靈深深明白,事到如今,再否認她與司徒羽的關係已無濟於事。司徒羽種種表現已經不打自招。而皇上雷靂風行的手段也說明他已獲悉一切,對司徒羽恨之入骨。如今,她還能夠安然無恙地跪在李豫面前說話,已經是格外恩典。
。她深深吸氣,凝視著李豫因為回憶過往的美好而稍顯緩和的臉色,哽咽道:“但在睢陽,臣妾邂逅了司徒羽。當時,因為他不知道臣妾的身份,故而對臣妾追求不捨,不知不覺動了真情。但那完全是臣妾的錯,因為臣妾對他隱瞞了身份,倘若他知道臣妾是太子的側妃,他一定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
“少為他辯解!”李豫惱怒地拍了一下案几,低吼。
獨孤靈咬了咬粉嫩的唇瓣,更加低柔道:“臣妾不是辯解,而是正在對皇上傾吐衷腸,不敢再有任何隱瞞。皇上可以回想當初在睢陽時,司徒羽為何拒絕皇上的高官厚祿,而甘心情願立刻回清河縣當一名小小的縣令?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對官途不感興趣嗎?他一直都在懷疑血洗龍嘯山莊的兇手是朝廷裡的高官,如果能到長安當官豈不是更有利於他查清事實真相。可是,他還是拒絕了。為什麼呢?因為那個時侯,他才突然得知臣妾身份,當時的他想必很迷惘也很難受,或許還很生氣,氣臣妾隱瞞了身份,令他真情難收!但再難收,他也收了,不是嗎?他不辭而別,回清河縣了。而臣妾,也跟隨皇上回到長安。”
李豫沉下心,細細回想,好像確是如此。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但星眸卻深邃得不可見底,分不清是喜或怒,只是定定地凝視著獨孤靈,一字一頓質問道:“那麼,皇后在大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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