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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凱旋簡直要被氣死了:“你自己還常常加班到凌晨四五點呢!我沒在跟你開玩笑,你再不放開我要生氣了。”
“你再不睡覺我連你嘴一塊兒堵上。”陌時銘輕輕嘆息,剛剛看到她眼睛下面青黑的一團,他已經心疼死了,還想通宵,他怎麼可能允許。
蘇凱旋愣是聽不進去,用力地掙脫著手腳:“陌時銘,這個單子很重要,我唔”
空氣靜止了。
唇上傳來壓迫的溫熱觸感,看著眼前人驀然拉近的俊顏,蘇凱旋只感覺頭腦裡“轟”的一下,什麼設計圖,什麼客戶,什麼單子,全都不見了,空白的一片。
半晌才意識過來,她她她她她被強吻了!
蘇凱旋很想問問陌時銘,他這特麼是瘋了麼?!卻由於內心極度震驚,造成了語言中樞的暫時性罷工,最終只是瞪大了眼睛看他,愣是沒蹦出半句話。
陌時銘卻像是對她的反應很滿意,順毛似的揉了揉她頭髮:“這樣才乖嘛。”
蘇凱旋內心憋屈的不行,在陌時銘一下一下的安撫中,情緒再次暴走,卻在發作的生生地自行阻斷了。
因為她聽到陌時銘在覺察到苗頭後就笑吟吟地俯身到她耳邊:“再不聽話小心我立刻辦了你哦。”
任是個傻子也知道陌時銘口中的“辦了”是指什麼,更遑論是與他做了半年假夫妻的蘇凱旋。於是,某人立馬識趣地閉上眼睛一動不動裝死。
待到懷中人均勻綿長的呼吸傳來,陌時銘才鬆了口氣,看著天花板無奈地吐出一聲嘆息。
這一夜蘇凱旋如陌時銘所願的得以好眠,代價是——第二天蘇凱旋利索地收拾行裝躲到了許清杭的家裡。
當然蘇凱旋知道陌時銘對自己並無惡意,搬走也只是在表達自己對他前一天行為的抗議,並非真的要躲他。然而另一個人,卻是她之前一直刻意躲著,此時卻不得不見的。
陌時銘說的沒錯,即使她有了新靈感,即使她畫整個通宵,她也不可能在簽約之前完成完整的設計方案。此時她能做的,只能是找到那個客戶協商推遲簽約時間。這個提議陌時銘早就告訴過她,而她遲遲不願,只是因為,這個客戶正是慕雲朗。
可笑她一直警醒自己要遠離他,此時卻不得不主動找他。
早在和慕雲朗分手時,蘇凱旋就刪掉了他的電話號碼,最後還是透過客戶資料重新找到了他的號碼。
然而,當電話接通了的那一刻,聽到他在那頭小心地徵詢:“阿旋?”她的心間像是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怎麼也發不出聲,最後手忙腳亂的掛了電話並關了機。一個上午都處於掩耳盜鈴的心虛狀態。
午間走出公司時,她的腳步都是虛浮的。魂不守舍地想著解決的方式,卻沒想會被人堵了個正著。
慕雲朗其實是在開會期間接到電話的,看到螢幕上蘇凱旋的名字的瞬間,他沒有任何猶豫就撇下一眾股東走出了會議室。但他的阿旋沒有說任何話就掛了,這讓他猛然想起一年前她的生日宴那天,他也曾接到過一個未知號碼打來的電話,電話接起,那頭卻沒有任何的聲音。
後來他才知道,就是在那一天她知道了所有事。接起電話卻無言以對,只因為她早已哭的說不出任何話。
一想到這裡,他心中便是一緊,沒有半分遲疑直接驅車來到了朗雅公司樓下。等了好長時間,才看到走在人群后纖瘦的她。
“阿旋!”
見到慕雲朗,蘇凱旋下意識還是牴觸,微微後退了一步:“你怎麼來了?”
“我接到你的電話,可你又不說話,我怕你出事。”慕雲朗的目光緊緊鎖著蘇凱旋,眸子裡的焦灼卻是依稀可辯的。
“我沒事,打你電話是因為原本想找你談談簽約的細節,現在想想,還是不需要了。”
蘇凱旋的客氣和疏離深深刺痛了慕雲朗,他頓了頓,還是溫和地道:“沒事,等你想談的時候再談便好。”見她侷促模樣,也不想她為難,便識趣的轉身離開。
蘇凱旋的下唇瓣已咬出了深深的牙痕,最終還是沒耐住喊住了他:“雲朗。”
慕雲朗的步子頓下來,轉過身,便聽她柔柔的,很小聲地詢問:“如果簽約的時間延遲,對你們公司的影響大麼?”
慕雲朗蹙眉,不明白她的意思,剛想追問,又見她慌張地擺了擺手:“吶,我就是隨便問問,你路上小心。”最後竟一陣風似得跑掉了。
她的耳根微微的薄紅,每到她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