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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皇上有些意外,“這女子現在何方?朕也想見識見識!”
寧靜琬有些為難道:“父皇,這女子的行蹤飄忽不定,雲遊四方,兒臣只是有幸偶遇一次,現在兒臣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她,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六十六 紙張的蹊蹺
“父皇!”這次出聲的是鳳君寒,“這作畫女子能如此惟妙惟肖地模仿張逸的畫風,難辨真假,可見才情極高,想必亦是心高氣傲,脾性古怪之人,一時找不到也是人之常情!”
寧靜琬想不到鳳君寒會出聲替自己說話,心底卻微微有些不高興。
皇上頷首,“君寒說的有道理,朕也能理解,景王妃,你剛才說另外一幅也是贗品?”
寧靜琬點頭,“是的,父皇,《壯麗山河圖》年代久遠,畫面上江水浩蕩,浩渺天際,畫的是南方水色;群山起伏,略少平原,危峰高聳,巖斷崖,是北方山景。”
梁大人沒有剛才被景王妃當場指責的不悅,他忘記了自己剛才的行為的危險,反而很感興趣,“微臣愚鈍,怎麼看也看不出這幅畫的偽造之處,請景王妃指點一二!”
寧靜琬微微一笑,看來這梁大人並不是個官僚,而是真心喜歡名畫,在研究名畫,輕輕頷首,“這幅畫因為年代久遠,有些人終其一生,來模仿這幅畫的壯麗遼闊,總有人可以做到以假亂真,不過分辨一幅畫是真跡還是贗品,除了看畫風,還有作者的功底之外,繪畫所用的紙張也是辨別真假的重要依據!”
赫連瑤不屑道:“這紙有什麼特別的嗎?”
赫連瑤言語依然高昂,寧靜琬卻可以從聲音裡面聽出她的心虛,怕是她也發現問題了吧!
寧靜琬對皇上道:“父皇,兒臣斗膽,借匕首一用!”進入內宮,除了御林軍,是不允許攜帶兵器的,更不要匕首這種危險的東西了!
皇上點頭道:“准奏!”
“父皇,不必捨近求遠,用兒臣的短劍即可!”又是鳳君寒。
皇上道:“好!”
立即有內侍接過鳳君寒手中的短劍,畢恭畢敬地遞到寧靜琬的手上,“景王妃,請!”
寧靜琬看著手中的短劍,雕紋精緻,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這把劍出自大家之手,想不到鳳君寒居然還有這個特權,可以攜兵刃進入內宮?皇上果真是寵愛這個兒子!
寧靜琬拔出短劍,寒光一閃,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劍氣,這就是劍氣,也不知道這上面染了多少鮮血!
寧靜琬修長的手指拂過劍刃,忽然,俯身在薄如蟬翼的宣紙上面輕輕划動,眾人這下是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錯過什麼精彩的地方。
隨著寧靜琬的手指輕輕划動,大家終於看見,那張紙居然是由兩層疊加而成,模仿的畫是畫在上面那一層,兩旁的內侍小心翼翼地把寧靜琬劃開的那一層掀開,《壯麗山河圖》的紙質的年代感立即消失,光從紙質來看,絕不是王世大師的真跡。
赫連真和赫連瑤這下沒話說了,寧靜琬微微一笑,“父皇,模仿大師畫風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若是年代久遠的畫,除了畫風,紙張的年代感卻是更不易造出的,所以有人為了造出以假亂真的贗品,常常會用兩張宣紙經過特殊的方法疊加在一起,模仿紙張的久遠年代感!”
四周一片寂靜,沉默得可怕,無人敢說話,寧靜琬淡淡道:“父皇,兒臣獻醜了!”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鳳君寒的身邊,緩緩坐下,對所有的目光視若無睹。
如果不是赫連瑤咄咄逼人的話,寧靜琬並不想讓他們兄妹倆下不了臺,國禮是不是贗品,對自己來說沒任何影響,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除了自己,世間很少有人能看出那足以以假亂真的贗品的痕跡。
☆、六十七 今 夜的風采
景王妃在一片各式各樣的目光中淡淡品酒,姿態悠閒,但是眾人還是大氣都不敢出,偷偷看向皇上和之前盛氣凌人的赫連王子和公主。
皇上的臉色有些陰沉,“赫連王子,你怎麼跟朕解釋這件事情?”皇上的聲音很輕,卻讓人心底發寒,誰都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居然拿假畫來做朝拜的貢品,要是傳了出去,不是讓天下人笑話鳳臨國沒人了嗎?堂而皇之的假畫送上了門?
梁大人現在才感到後怕,腿如篩糠,“微臣知罪,求皇上賜臣一死!”翰林院大學士,堂堂國手居然都沒有看出絕世名畫是贗品,傳出去,還有何顏面見天下人?
皇上冷哼一聲,“你的罪朕自會治,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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