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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了。
“顧青燈,”堪伏淵一字一字輕喚著,“那你覺得,現今如何做才是妥帖的?”
青燈在那三個字被喚出來時如被寒水潑一遍,她全身冰涼涼的地看著他,忍不住出聲:“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的唇角依舊是深眷而捉摸不定的笑意,她為什麼沒有察覺呢,也許是他生得太美,容貌蓋過了眼中的戾氣,卻添出了數分蠱惑心智的妖異。
這個男人,是夜凝宮宮主,彈指間無數人因他而亡,任何他想知曉皆是輕而易舉。
大意了,在離開紫劍山莊前她沒有想過會這般,青燈全身收緊使自己鎮定下來慢慢走到堪伏淵身前。
她打扮即便一身誘人妖豔,也不知道如何取悅男人。青燈只能姿勢僵硬地給他倒茶。
“當年顧家以卓絕輕功名噪一時,腳法獨特一眼辯得,滅門時只留顧夫人與其六歲女兒顧青燈,由紫劍山莊收留,”堪伏淵從她手裡拿過倒了一半的涼茶,聲線漸漸淡了,“你來這目的在何。”
青燈原以為她只是個小角色,外人看去她絕不會與紫劍山莊有什麼聯絡,正因如此師父才派來她這裡,堪伏淵話說至如此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夜凝宮的情報網令她心寒,索性把鎏金茶壺放下,站在他身邊冷冷道:“宮主若是殺我,隨意。”
堪伏淵飲下半杯茶,竟然淡笑一聲,“本座對死人不感興趣。”
一句話數重含義,青燈身形又是一僵,彷彿結了冰。
“能請動宋岐山苦茶長老動用傀儡定魂術尚是令人稱讚,這麼好的實驗體毀了倒是可惜。”語畢,堪伏淵對門外道:“把骨瓷叫來。”
不過多時房門被叩響,外頭是恭敬而沉靜的少年聲線,“宮主。”
“進。”
雙開門被推開,青燈轉頭就看去,竟是一愣。
他是骨瓷?
護法骨瓷,術法若稱第二,無人敢叫第一。五年前江湖門派聯合打算血洗夜凝宮時,單單骨瓷一人結界就將對方戰力卸了五成。
剩下結果,無需贅敘。
而站在青燈面前的,只是一介白衣小少年,甚至只能稱作是男孩子。
即便在很久以後她對骨瓷的印象只有白了,從頭到腳純粹的白,銀白長髮垂至腳踝由一根紅繩繫住,身上的白袍無一絲花紋,鬆鬆垮垮地掛在他纖細的身子上。
他肌膚瓷白,抬起臉,清秀的五官精緻得宛如西域珍貴的玻璃玩偶,整個人看上去輕輕一碰便會碎掉似的。
少年走進房內,對堪伏淵行禮,銀白的髮絲垂下來,“宮主。”
他彷彿踏著冰霜風雪來到她面前的。
青燈呆看他細瘦的潔白脖子和長長的銀白睫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好漂亮的孩子。
“本座把她給你了。”堪伏淵抿茶道,青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堪伏淵,他這是什麼意思。
骨瓷微上前一步,臉朝青燈的反方向側了側,青燈下意識掩住身體,卻發現他的雙眸緊閉,他竟是盲的嗎?
骨瓷輕輕嗅了嗅,“傀儡定魂術。”
堪伏淵勾起一抹笑容,“是,二十年未見了,交給你了。”
“是。”
骨瓷頷首,對青燈靜靜道:“姑娘隨骨瓷來罷。”
青燈愣愣,還是跟著他出門,在門口她腳步一停,猶豫地回頭看了一眼堪伏淵,他坐在長椅上正望著她,一雙勾人黑眸微微眯著,見她回頭眼又彎了些。
青燈硬硬頭皮,用手指比劃了一下斟酌道:“下巴還痛嗎?”兩排血牙印在他那張好看的臉上未免顯得過於刺目。
堪伏淵眸中一頓,青燈原以為他會說如何風涼話,可他什麼也沒有說。侍女從兩邊把門緩緩合上。青燈跟著骨瓷去往宮後走去。
一路上行人漸少,不過見了骨瓷都會恭敬行禮問候,一見他身後的青燈目光又有些捉摸。
青燈走前找侍女要了件長衣披在身上,緊緊跟著骨瓷,這麼一走靜然慢慢進了後山,陽光下草木花香,小橋流水。
青燈忍不住道:“怎麼沒見那個後宮?”
“顧姑娘意指何?”骨瓷沒有回頭,即便看不見步伐卻很穩,不緊不慢。
“王安生和秋月都說,討了宮主喜歡的女子都住在後宮,錦衣玉食供著。”
“是,不過至今未曾有過。”
“什麼?”
骨瓷面無表情地道:“顧姑娘是不是認為,夜凝宮主夜夜笙歌,酒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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