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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柔弱的少女,但若一旦下定決心,那心便是比磐石還硬了。
“平常人看去,倒不知她是個死人罷,不過她死之前,定是個靈秀俏麗的姑娘。淵哥若是喜歡這種清麗溫婉、小家碧玉形的,竹墨倒是可以給你找幾位來,有些客人好這口呢。”
堪伏淵面無表情盯著他。
竹墨擺擺手,“好啦,說笑的。”從懷中掏出一紙便箋擱在桌上移過去,“我曉得你會來,祭祀的事兒已經寫在上面了,祭祀前後會有人造訪無妄城,下屆英雄大會宮主是不得不去的,所以先將宮內的事兒忙完打理妥帖趁早為好,但宮主若是去了,也並非吉兆。”
“誰?”
竹墨搖搖頭,“來頭不小,設有壁障,無法窺見。”
想來無妄城雖為武林得而誅之的魔教之地,六年來一直相安無事,就不知多少蟄伏其中。竹墨眯眸,頓了頓又道:“至於那個小姑娘她已經不記得淵哥你了呢。”
堪伏淵面無表情:“無礙,她如何?”
“命數已死,兇劫難逃。”
堪伏淵收去紙條,竹墨望向窗外的天色道:“天底下再是卓絕的醫師術師,生死之局皆難以扭轉,她生魂強行縛入軀體已是逆天,骨瓷護法也是這麼說的吧,想來不是骨瓷護法所煉製丹藥,想必她現在都已經三魂六魄離竅,哪裡還能陪淵哥來這煙柳之地?”
堪伏淵沉默,將茶又斟了一杯,慢慢地飲。
房內一時間寂靜,窗外的光明晃晃落在青紗軟帳上,別樣迷離。
竹墨坐於琴前瞧著他,忽然道:“我曾記得你對紫夜泡的茶喜歡得緊,曾向我要人來著,紫夜我自是不能給的,如今你飲紫夜的茶看起來頗為嫌棄,這茶又是中原南方千湖之城進貢的上好金水翠峰,怎麼,宮主口味越來越挑了?”
堪伏淵瞥他一眼,竹墨忽然瞭然,笑道:“原來是尋見更會煮茶的高手了罷。”
說完,門口竟然叩叩叩響了三聲。
“主子,是我。”
“紫夜,什麼事兒?”
“宮主大人帶來的那位妹妹,似乎”
“進來罷。”墨竹道。
門被推開,正是之前的紫衣女子,垂首進來複而關上門,行禮道:“那位妹妹她——”
話未說完便抬首,眸光一閃,袖中寒光乍現,剎那已如利箭一般朝堪伏淵射去,緊接著紫衣身影鬼魅般閃來。
堪伏淵穩穩坐在椅子上,竟直接兩指拈主射來的暗器,清冷雪光在華美房間內尤為奪目,是一支淬毒尖錐,眨眼間“紫夜”已經凌於堪伏淵上空,刀鋒凌厲而筆直地劈下,彷彿斬斷的是萬千地獄萬千罪孽。
譁。
空中濺起肉塊與血花。
“紫夜”根本未看清對方動作自己已經摔到牆角,掙扎想爬起來卻發現右腿已經沒了,嘩嘩地淌血,整個人面色慘白。紅衣男人眉目淡然,身旁一攤肉塊四散滾落,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房內。
“堪伏淵你這魔君!殺父弒母,草菅人命!我今天一定為武林除害!”“紫夜”吼出時竟已是雄渾男聲,掙扎著往懷裡一掏,一旁竹墨指尖一挑琴絃,清脆的音節,一條細細血線在“紫夜”脖頸間走開,下一瞬,鮮血噴射。
房內滴滴答答的聲響不絕,血味已濃的化不開。
又是一陣寂靜。
末了竹墨嘆口氣,走上前在屍體身上看了看,頗為嫌棄地伸出手指把那張血淋淋的臉皮扒了下來。
一張平凡無奇的男人臉,面色驚恐。
“哦呀,‘千面人’陳慎,久不見江湖原來在這兒呢,他的‘千柳劍’與他的縮骨功可是相當出名的來著。”竹墨一看旁邊的斷劍,又嘆口氣,“還以為可以拿出去賣個好價錢呢。”
說完直起身,見堪伏淵竟然轉頭看他,還笑眯眯的,不由得冷汗直下,一掩唇嗔他一眼嬌滴滴道:“好啦,人家知道你想留口氣各種折磨他套情報,可是淵哥你看清楚好嗎,他懷裡是火藥啊,這房子炸了修起來很花錢的有沒有?”
屍體懷中的物事慢慢滾出來,的確是一捆火藥。
竹墨望著這被血跡染紅的屋子站起來步步生蓮地到堪伏淵面前,一臉愁容,女人見了會嫉妒至死的長睫毛靈動地眨了眨,梨花帶雨道:“好吧,把這屋子清乾淨也花錢,人家最討厭血腥味了,淵哥你要負責哦。”
堪伏淵也笑起來,過於攝人心魄,令竹墨晃了好幾眼,只聽他悠悠道:“竹美人請解釋為何明知曉此事也由著對方潛入,不通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