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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燈望了望她跑開的方向,提裙上了玉石臺階。
“顧姑娘,你的臉”護衛面色為難。
青燈搖搖頭,“沒事,不疼。”
進了房撩開簾子,一地狼藉。
她輕手輕腳繞過殘渣碎片,男人坐在桌前側著身,支著下巴,揉揉眉心。
看來是在意聖女的,青燈頗為羨慕,不為別的,只為碎雪能夠那麼徹底地對一個人鬧脾氣。
她不敢,紫劍山莊是收留她的地方,那裡的人都是她的恩人,從小娘親教她懂得感恩,要她努力,要她自強,這些是一個個木箱子,將她一層一層裝在裡面,她打不開。
青燈把茶擱在桌上,拿起茶杯斟了一杯放在堪伏淵手前,道:“趁還燙著,喝點安神。”
堪伏淵抬眸見她一臉平靜,執起茶杯抿了口,青燈立於一邊,想了想還是道:“宮主大人還是去哄哄她罷,一年一度祭祀即將到來少不了聖女大人的力量,而宮主大人還是對聖女大人上心的,她這個年紀就當上聖女壓力一定很大。”
堪伏淵飲完茶,自己又倒了一杯,抬頭竟然對她笑起來,“你以為,本座對她有意?”
青燈一怔,“難道不是嗎?”
他凝視她微微呆滯的小臉,沒有半分不妥的模樣,眉間神色冷下一分,“叫人打掃一下。”
“是。”青燈福身便下去了。
這點兒事她弄不清楚,也懶得弄清楚,叫了侍女去打掃後就回房草草睡了,晚上望著窗外一抹月光,忽然覺得身子冷了些。
第二天聖女就找上門了。
此時宮主大人一夜未歸留宿在她房裡這件事兒已經被宮裡男男女女八卦不知多少回兒了。
青燈正坐在骨崖小築院子裡給骨瓷搗藥,一名侍女款款走來,停在門口便不進去了,一禮道:“顧姑娘,聖女大人吩咐你過去一趟。”
青燈點點頭,“行,那你等我把藥搗完。”
侍女臉色一變,輕哼一聲,“聖女大人也是你等得起的?”
青燈道:“我是骨瓷這邊的,不是聖女那兒的。”
侍女臉色更是難看了,蝶蝶走出來一看侍女對青燈笑道:“你去吧,你看她臉色嚇人的,人家還以為咱們欺負她呢,剩下的我來。”
蝶蝶對青燈擠眉弄眼的,青燈點點頭站起來,走到院門口道:“走罷。”
聖女仍舊在那方水榭上,四周降下紗簾,一串兒侍女恭敬服侍。
青燈走上前行禮,聖女一襲白裙依舊貌美脫俗,只不過雙眸微腫,補了些妝,靠在美人榻上一副弱不禁風的孱弱模樣,見她來了,聖女懶懶道:“聽說顧姑娘每日服侍宮主大人煮茶?”
青燈頷首,“是。”
“宮主看得起的,那茶定是極好,不知顧姑娘能否賞臉?”
原來是煮茶。青燈點點頭,侍女們便奉上上好茶具一一擺開,青燈開了火撣茶煮,不過多時茶香四溢,她方一轉身準備提壺,不知誰與她身後一伸腳將她一絆,整個人向後仰去。
果然如此。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依她的身手自然摔不著,只不過依舊擺出一副驚慌的模樣,向後跌去時故作無意腳尖一點踢翻了茶桌,一壺滾燙的茶就著火直接向聖女潑去。
亭臺裡爆發出侍女們的尖叫。
青燈跌在地上,未料到這亭臺修得委實袖珍,後頭竟已是臺階,她沒拿捏準腦袋還是磕在臺階上,不輕不重,她感覺不到什麼疼,只覺腦袋嗡了一下,然後有什麼東西碎了。
她支起身子,一頭黑髮竟然披散下來,望向臺階,完全沒理亭臺裡哭叫的那些女人。
不遠處,一支破碎的玉簪靜靜躺在石磚上。
是堪伏淵那晚隨手插在她髮間的玉簪,梨花與蟬。
估摸是摔下來時正好磕到了玉簪子,竟然就這麼碎了散開,那隻蟬已經滾在一邊,玉簪倒還算完整,只不過那朵梨花宛如真正的梨花,在這秋日裡凋零了花瓣。
“你你好大膽子!”
身後侍女厲聲上前去扯她的頭髮,青燈起身去撿簪子,將碎片一點點撿乾淨握在手心,羊脂玉碎片溫溫潤潤,身後侍女一巴掌扇來,青燈一轉身握住她的手腕,說:“去叫大夫吧,再在這兒與我糾纏她真的是會留疤的。”
結果這事兒算是在一直冷冷清清的宮裡引起軒然大波。
堂堂無妄城聖女被燙傷一大片肌膚,這不是鬧著玩兒的。
青燈一個人窩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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