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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融的一團一團,伴隨著人影浮動,是一支支火把。
“這片森林已經被包圍。”
帶頭的人慢慢走到月光下,紫竹月色的錦衣,正是徐孟天,他先是掃過堪伏淵與骨瓷,最終落在青燈的小臉上,輕聲道:“燈兒,與我回去罷。”
青燈抱緊了骨瓷,不吭聲,心中卻是暗暗訝異,這片森林鮮少有人出入,而這一路上他們的蹤跡可謂是幾乎尋不到,如此迅利趕到這裡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徐大人,還說個作甚?趕緊動手把大祭司搶過來,對方單單三個人,明日祭奠若是不成,皇上怪罪下來咱們都擔當不起啊!”其中一人似乎是侍衛官,舉起劍指向堪伏淵。
堪伏淵神情淡淡。
身後的人蠢蠢欲動,徐孟天伸出手示意他們安靜,看著堪伏淵道:“你們都莫動,你們身在宮中,且不曉得這位是誰的。”
他在四周漫不經心掃望一圈,似乎確定了什麼氣息,這才唇邊勾出一個笑容說,“當真稀奇,怎不見夜凝宮部眾若是說埋伏,那埋伏得也未免太遠了些。”頓了頓,他對青燈道,“怎不叫他把夜凝宮帶來的人一起?這般帶走骨瓷想必也會容易許多罷。”
青燈定定看著徐孟天,道:“天哥哥這是在試探青兒嗎,青兒不會要求他帶夜凝宮的人過來救骨瓷的。”
堪伏淵垂眸望著小姑娘的發頂,只聽她睜著眼睛,不卑不吭地說:“如果只是他一人,暫且歸為私事,與夜凝宮無關。但若將夜凝宮之人牽扯進來,朝廷與武林大有了忤逆朝政的藉口,再次對夜凝宮名正言順的發動進攻進行佔有管轄——天哥哥,我說的對也不對?”
她的聲音脆脆的,說完,便感覺有一隻手輕輕揉揉她的頭髮,她抬起頭,撞見堪伏淵幾分複雜的目光。
徐孟天眯眼瞧著她,頗為讚許地點頭,眸中卻是一絲笑意也沒有的,“青兒,你當真成長了許多。”他重新將目光定格在堪伏淵身上,上上下下地掃著,攤開手笑道:“宮主大人,如今情況,您覺如何?”
青燈微微蹙眉,徐孟天的笑容令她幾分熟悉,他彷彿是料定什麼一般,勝券在握。
倒也是,敵眾我寡,堪伏淵身手再好還帶著她和骨瓷兩個拖油瓶,再則,堪伏淵若是出手殺朝中官兵太多,必然也是落下把柄。
既然如此,徐孟天的優勢大大的,為何他又不即刻動手將她與骨瓷帶回去,像是在等什麼似的。
在等什麼?
不詳的預感如小小的蟲,一點點爬上她的心尖。
堪伏淵唇角也勾出微笑,一雙長眉輕輕揚起,上前拱手道:“承蒙徐大人厚*,堪某倒是有個想法,不知徐大人覺得如何。”
青燈心裡一震,那不祥之感油然擴大了,她緊緊看著堪伏淵,企圖從他神情中窺測出一點兒心思來。
徐孟天笑容越發大了:“宮主倒是說說看。”
“你我一場。”
月光下男人紅衣如血,那一旁的火堆不知何時已經熄滅,冒出細細的煙來,他手中的雪白長劍在月色下泛出清泉一般的光澤,極為清亮,而又似是透出嗜血的殺機。
“堪某若是贏了,徐大人便放他們走,如何?”
徐孟天微微歪頭,雙手負於身後,“但若宮主大人您輸了呢?”
☆、第七十七章
堪伏淵靜了半晌,微微垂下眸;不動聲色道:“但若堪某敗了;夜凝宮也好;無妄城也罷,都是徐大人的。”
譁——
夜裡又是寒風一陣,颳得松葉簌簌抖動;似誰的悲泣。
此話一出;彷彿連著月色都沉了一沉,湛湛寂靜了。
骨瓷微微抬起頭,眉目怔忪。
徐孟天身後的人齊齊倒抽口涼氣。
而徐孟天;眼眸微眯,唇角露出難以捉摸的笑容來;似是得逞,似是滿足。
月光淋漓,而男人的話如一壺在冰窖裡渾渾凍過的冰水,澆在青燈頭頂。
青燈變了臉色,連嘴唇都慘白的,拉著堪伏淵的衣袖,嚥了半天的喉嚨才低喊聲:“你在說什麼?!”
他怎麼可以——那是夜凝宮——他不可以
她整個人彷彿失水一樣縮緊了,有些痙攣地扯著堪伏淵的衣袖說:“淵哥哥,這件事原本與你沒有關係,是我要帶骨瓷走的你、你”她有些慌了,“你不要亂來”
聽她說亂來,男人側過頭對她微笑起來,伸出另一隻手,輕輕蓋住青燈拉扯他衣袖的手,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指,然後輕輕摸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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