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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越笑道:“份內之事,舉手之勞,去哦卻是甘之如飴明日再見吧。”
許久,都是靜寂無聲,端木澈忍不住回頭看去,但見身後已經空無一人,只窗戶上的紗簾,隨風輕動。
第二日,果然聽得宮中傳來唱贊誦經之聲,想必就是齊越所說的那場法事,只聽得梵音陣陣,唱誦不斷,一直持續了大半日,才予結束。
唱聲漸歇,餘音繞樑,正在回味之際,忽然房外傳來聲響,一名御神衛進來稟道:“皇上請端木公主移步道清心殿,有鑰匙傳訊!”
端木澈挑一下眉,面帶威懾,聲音低沉道:“知道是什麼事嗎?”
那御神衛怔了一下,望著她一雙清明明眸,竟是無法抗拒,吶吶道:“屬下也是不知,不過冷冥法師也在,另外,皇上還命人傳了柳貴妃”
冷冥法師,就是薩朗的化名嗎?柳貴妃也將到場?
這一場好戲,終於到了要收場的時候了
卷五 再生奇緣 第十八章 瞞天過海
走過長長的甬道,又一次步進清心殿,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柳貴妃面色蒼白,撫著小幅坐在一旁,略微有些不安,四目相接,眼光之中盡是恨意。
對面則是坐了薩朗,尹方在他身後站著,一見她進來,兩人雖是神情不變,身形未動,但那目光卻是情不自禁跟著她的步伐,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齊愈頭戴紫金冠,身著明黃蟒袍,面無表情,正身端坐在龍椅之上,在他左側,階梯持平的地方,另有一人隨意靠坐,眉心輕蹙,眸光復雜不明,正是輔政王齊越。
端木澈大步踏進,在聖駕前方停住,淡然施禮道:“端木澈見過陛下!不知陛下招澈晉見,所為何事?”
“來人,賜座!”齊愈一聲令下,旁邊的太監趕緊送上一張緞面錦凳,端木澈面不改色,依言坐了。
齊愈待得她坐穩,方才語調平緩道:“寰兒中毒一案,經過調查,已經有了一些結果,今日招二位前來,便是要當眾定下判案。”
聲音不大,卻是暗藏凌厲,就連一旁的太監都是聽得身子微顫,暗自心驚。
端木澈點了點頭,坐直身子,沉穩道:“陛下請講。”
齊愈清一下嗓子,面朝殿下道:“刑部已派驗屍官查驗過,寰兒公主的確是死於絕命草之毒,毒入心脾,血液逆流而亡。”
柳貴妃聞言,立時悲呼一聲:“我的寰兒,你死得好慘!”
端木澈嘆一口氣,沒有說話。
齊愈掃了一眼殿下之人,又沉聲道:“朕已經仔細盤查詢問過兩宮宮人,表面上倒是未見異常,這兇手心思縝密,也不曾留下任何線索。”他沉吟一陣,又道,“那隻香囊,也是由宮外最好的繡娘檢查過,未見明顯拆開與再次縫合的痕跡”
端木澈哦了一聲,瞥向對面的柳貴妃,只見她微微頷首,面露得色,不禁暗自心驚,素聞柳貴妃多才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想不到還是個深藏不露的女紅高手!
當下也不表露,只蹙一下眉,靜心思索,忽聽得齊越的聲音在頂上響起:“端木公主,這香囊是你送的,現在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不是你做的,這案子即將判定,你難道就沒有話說嗎?或者,替自己辯解一下?”
端木澈有些不明其意,微怔一下,便是斂了面色,起身朝向殿上平聲道:“陛下,王爺,澈只說一句,澈先前已經是紫金鳳佩在手,若是真的做了金耀皇后,所出即為皇嫡子,身份尊貴,前途光明,試問,澈出於什麼樣的動機,要去毒害寰兒公主?”
此言一出,那殿上兩人皆是眉目舒展,輕輕點頭。
柳貴妃在對面看得分明,立時站起,指著她怒道:“你不是三番五次在人前說要獨佔君寵,讓皇上廢盡後宮嗎?寰兒與本宮腹中的孩兒,便是阻攔你獨攬大權的眼中釘,肉中刺!”說到這裡,胸口起伏,悲憤道,“寰兒才那麼小,你居然下毒害她!你若是嫌惡本宮,便來毒殺本宮,卻為何要害我的孩子!你說啊,到底是為什麼?!”
端木澈面對著她的質問,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只知道,你已經瘋了,為了一己私慾,完全喪失了理智,矇蔽了心思,竟然會下毒去害自己的孩兒,你十月懷胎,含辛茹苦之際,可曾想到會有這一天?”
柳貴妃呆了一呆,突然哭出聲來,聲淚俱下道:“端木澈,你這妖女,本宮今日拼了性命,也要解開你虛偽的真面目,你害人性命,必將不得好死”
“我只覺得你,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