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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稍稍放下心來。不等再開口的,卻已被一路拉著進了廚灶間。
“淡衣姐!”
到了灶間,雉姬不過剛剛鬆開手的,小魚兒就幾欲跳將起來。
“你有沒有聽到?那個男人,他、他說要剖開阿孃的皮肉!”
“只是說笑而已,小魚兒,別放在心上。”雉姬笑笑,自顧收拾著碗碟。“我做了些豆花,來,幫姐姐一把。”
小魚兒的心思哪裡肯放在那勞什子的豆花上!
“那阿孃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阿孃說玉上刻著的字是沐,是姓氏,是皇帝的姓!”
舀著豆花的手不著痕跡顫了一下,三兩百花墜下碎成沫。再度抬了頭時,雉姬還是笑得輕。
“那些啊,不是你該聽的話呢。豆花要涼了,來,幫姐姐端出去。”
“淡衣姐!”小魚兒真正急得跳腳。
“乖。”
雉姬別開臉,嗓音也變得飄渺起來。
“聽話。”
☆、如花美眷
許是因著雉姬的情面,許是因著那一碗熱豆花。無論如何,當雉姬拉著死活不願露面的小魚兒到川巳跟前時,倒沒有血濺三步亦或者當頭棒喝之類的事發生。川巳甚至還脾氣好到抬手來作勢要摸上小魚兒的頭,卻教小魚兒幾欲駭破了肝膽逃之夭夭。
真正逗笑了滿屋的人,倒也緩解了那無形的劍拔弩張。
不是一家的一家人圍桌而坐吃完熱乎乎的豆花,日頭也上了當空。雉姬又覺困頓,川巳便理所應當地攙了人兒回到內室歇了。簡單裝飾過的內室,瞧擺設,大抵便是雉姬每每來上京時的落腳處。大約環視一番,覺著日用還算齊全,環境也不算糟糕後,川巳總算真正放下心來教雉姬暫住。
“怎麼說這裡也算是我的第二個家呢,哪裡會有不適應。”
瞧出川巳的憂慮,雉姬又是笑著三言兩語解了他的心結。瞧著那個始終眉眼含笑的人兒,川巳心頭總覺生了堵。這般玲瓏剔透的人兒呵,到底能教人寬心到何種地步?即便兩人相擁在床,懷裡的空虛被人兒的嬌軀填滿,川巳卻知,真正被擁的人,是自己。
雉姬呵雉姬,柔柔弱弱的身軀,卻用著最最溫柔的心,將他川巳緊緊擁住。
“雉姬是花名,淡衣,是因著你喬裝後總愛著身淡色衣裳。那豔流兒的名,是如何來的?”
閒來無聊,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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