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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教言花未生不如死地過一輩子,我這身子就是被砍得七零八落又何妨?”
“生不如死?”
毫不猶豫拔劍出來的川夷,低低咀嚼過川巳的話後,臉上經年不變的淺淡笑也終究變了扭曲。
“沒錯,是該要你也嘗一嘗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語終了,利刃三度刺下,兩邊踝骨徹底碎裂。不,碎的又豈止是踝骨?尚且完好的左掌,在川夷最終收劍回去時,筋骨亦是斷得徹底。
“如同廢人一般悽悽慘慘地活著,生不如死,才是你對花未最好的贖罪。”
嫌棄一般扔掉經年不曾離過身的長劍,川夷垂首凝望著真正碎如破絮的男人,扭曲的笑漸次消散而去。
“我會去乾殿請旨,將你發配邊疆。在邊陲之地,如螻蟻樣苟活罷。若沒有徵得我的允許而擅自了結,沐川巳,我會將你的雉姬與孩兒挫骨揚灰。”
“你不會尋到她們母子的。”川巳緩緩閉上了眼。“究其一生也尋不到。”
“若你指那一方順流而下的孤舟,便是大錯特錯。這個時候,連山約莫已經連人帶舟一併攔了下來。”
志在必得地說著,川夷決絕轉身。
“沐川巳,這一生,我要你悽悽慘慘,生不如死。”
☆、戲裡人生
走馬觀花樣的,來了很多人,也走了許多人。
自始至終,花未始終保持了相同姿勢倚靠床前,聽不同嗓音贅述相同問候。或許真心或許假意地問候,聽得多了,也開始生了惱。到最後,再聽見公公進來傳報哪宮哪院前來探望時,花未很想尋些什麼砸上那人的臉。
卻也只是想。不動,懶得動。不說,無話說。有那麼一會,就連想也沒了心思再想。若不是斷不得吐納,花未其實更想幹脆舍了去。
或許,乾脆就此死了,一了百了,皆大歡喜。
也僅是想想,如此而已。
也不知過了多久,怔神間,額上就多了些溫熱,一併襲來的還有嗅了多年的幽香。聽著那人若有似無地輕嘆時,花未忽地就委屈起來,委屈極了,藏在藥巾後的那隻眸子也跟著生了刺痛,淚珠爭先恐後地溢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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