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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強嘴唇哆嗦了一下,沒有敢坐下,只得尷尬地站在了那裡,進退兩難。專案組的其他成員包括幾個分局的一把手都神色凝重地默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頭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
“他在忙什麼?現在這個案子高於一切,是當前局裡所有工作的重中之重,省廳領導和市委領導已經連續做出了好幾次批示,要求我們限期破案,可案子到現在都沒有一點眉目”周寧宇冷冷道,“你再去找韓亞飛副局長,讓他過來開會,他作為專案組組長,必須要向局黨委彙報工作,這個事兒誰也代替不了他”
見邢強竟然有一絲猶豫,周寧宇猛然厲聲道,“我的話你沒有聽到嗎?快去”
邢強渾身一震,額頭上立即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他不敢再怠慢,趕緊點頭應是,面色蒼白地走出了會議室去。
雖然明知周寧宇不是衝自己來的,但邢強還是很惶恐。
韓亞飛與周寧宇爭局長之位早已不是什麼秘密,韓亞飛有政法委書記黃振的堅決支援,但周寧宇背後又是市委書記劉向東,對於邢強這種中層來說,無論兩者將來誰上位,他都得罪不起。
邢強匆匆再次進了韓亞飛的辦公室,韓亞飛正在伏案寫寫畫畫著,眉頭緊蹙。
案頭的一張紙上,寫下了變態殺手、解剖術、紡織女工、拋屍街頭、黑色轎車等幾個案情的關鍵詞,每一個關鍵詞都寫得濃重和力透紙背,彰顯出他此刻心情的壓抑、沉重和焦灼。
韓亞飛是老刑偵出身,擁有十多年的刑警生涯和豐富的工作經驗,他自問是破案的一把好手。但接手這個案子後,越是深入進去,他就越覺得束手無策,躲藏在幕後的這個兇手反偵察素質之高,是他生平僅見。
他明明是公開向海都市公安局發起了挑釁,貌似主動留下了不少線索,但這每一條線索真的要查下去,卻變得毫無價值。整個案子從始至終,都讓人感覺到了這個兇手似是在有意操縱著。
警方現在掌握的多個線條,似乎都牽在了兇手手裡,他伸一伸,警方就動一動,他搖一搖,警方就亂成一團,頭緒瞬間混亂不堪。
兇手彷彿是佈下了一個局,牽著警方的鼻子走,而他則高高站在一個無人知曉的角落裡怡然自得看戲觀山景。
這種直覺讓韓亞飛感覺很是羞辱。他緊咬牙關,心頭的羞憤漸漸加劇。
正在這個時候,邢強走過來勉強笑著道,“韓局,周局讓您過去向黨委會彙報案情”
韓亞飛的眉梢猛然一揚,手在半空中奮力揮舞了一下,卻淡漠道,“你去吧,我知道了。”
會議室裡,周寧宇和黨委班子的其他幾個成員默然不語,靜靜地等待著韓亞飛的到來。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韓亞飛還是沒有到,周寧宇默然不語,神色平靜。其他的黨委班子成員也保持著異樣的沉默,讓列席會議的專案組其他成員微微有些坐立難安。
沉悶的等待中,值班室的一個女警跑來伏在周寧宇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周寧宇點點頭,若無其事地走出去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回來繼續等待。
整整40分鐘以後,韓亞飛才大刺刺地推開會議室的門,淡淡笑著走了進來,“不好意思,手頭上很多工作要做,這個案子頭緒太多,來晚了,抱歉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周寧宇淡淡地掃了韓亞飛一眼,見他已經坐下,就冷然道,“好,同志們,我們現在開會。今天會議的主要議題是聽取專案組的案情彙報,同時研究部署下一步的偵破工作。在聽取彙報之前,我先傳達一下市委劉書記和楚建國市長、省廳黃廳長的重要指示精神。”
“昨天晚上,市委劉書記、市長楚建國等市委市政府領導,找我去市委開會。會上,劉書記和楚市長詳細詢問了案情的進展同志們,可以說,市委市政府領導對我們的案件偵破工作很不滿意,雖然領導沒有直接提出批評,但我們自己心裡要有數今後要抓緊時間、儘快破案,平息老百姓的恐慌情緒,安撫穩定社會亂局。”
周寧宇這話一出口,坐在他一旁的韓亞飛的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慢慢地轉過頭去,臉上的神色很陰冷。
“劉書記和楚市長嚴肅指示我們:要緊密依靠和團結廣大人民群眾,要發動一切可以發動的力量,要投入全部的警力和各種技術資源,要在最短的時間裡不惜一切代價偵破此案,將瘋狂而兇殘的兇手繩之以法,還海都市人民群眾一個安全穩定的生活環境。”
“今天早上,省公安廳的黃廳長親自打電話過來詢問案情,也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