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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就算是說了一些外行話也無關緊要。重在參與,重在表現,在市委書記劉向東面前充分展示自己,這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下面,歡迎市民代表,海都市石油煤氣總公司的周南同志發言。”主持會議的專案組副組長李新城笑了笑,向坐在一角的周南揚了揚手。
周南是周寧宇兒子當然不是什麼秘密,不過今天周南卻不是以周寧宇兒子的身份參與這次案情分析會的,而是作為市民代表。或者說,這一次有市委領導參加的案情分析會,讓市民代表參加,本就是一種作秀的形式,刻意迎合上層領導親民的心理——算是變相貫徹落實之前劉向東的指示精神。
至於這個市民代表是周南,不過是巧合罷了。
周南神色從容地起身,向自己的父親周寧宇掃了一眼,然後又環顧眾人朗聲道,“各位領導,各位專家,我不懂刑偵,只是關心這個案子,有自己的一點看法。下面我就簡單談一談,如果說了外行話,還請各位領導不要見笑。”
“這起案子,看上去兇手的佈局滴水不漏,其實疑點也頗多。第一,我認為,兇手跟女死者張秀梅之間是熟人關係,甚至有曖昧關係,這從死者死亡前將自己的床鋪偽裝成睡覺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來,她死亡前一晚夜不歸宿並非偶然,而是早有準備。這是不是她第一次夜不歸宿?”
“第二,女死者從農村出來,收入也不高,她能擁有一部CD隨身聽,這說明什麼?我認為,很有可能是兇手所送。”
“還有一個比較關鍵的地方,我不知道警方有沒有注意到,在張秀梅的遺物中有打口碟和打口磁帶這種音樂顯然不是一個紡織女工所喜歡欣賞的,這有可能是兇手遺落在死者處的物品。最起碼,跟死者有密切的關係。所以,警方應該多方位調查一下女死者最近半年以來的交往關係,不要侷限於她的熟人圈子”
“據我說知,我市賣打口碟只有一個地方,就是海大東門口的文化市場。而那裡,也是打口音樂愛好者經常聚集的地方。這個圈子並不大,應該都相互認識我認為,警方可以從這個方面入手,往深處挖,一定會挖出重要的線索來”
“現在我們回頭來說說這個兇手。因為他精湛的解剖技術,這就給我們一種錯覺:認為兇手的職業肯定跟醫生或者屠夫有關。其實這是一種誤區,誰說會殺豬的就一定是屠夫呢?”說到這裡,周南笑了起來,但在場的專案組成員、省廳的專家等人卻沒有笑,認真地側耳傾聽著周南的下文。
這麼一個不懂刑偵的年輕人輕飄飄地幾句話,就直指案子的要害,提出了幾處可以重點突破的地方,這給陷入僵局的案件偵破帶來了一絲光亮。
刑警支隊副支隊長邢強吃驚地望著周南,心道這小子很不簡單啊,分析推理地頭頭是道,直指問題的關鍵——而這些,也正是他們忽視了的東西。
“綜合起來看,我猜測和判斷,這個兇手的年齡應該在二十**至四十歲之間,因為他在短短几個小時之內完成了兇殺和解剖分屍的過程,沒有充沛和過人的體力是不可能的,但因為他的經濟條件比較好,又不可能太年輕;受過高等教育,文化素質較高,比較有小資情調,這從他喜歡打口音樂可以看出順著這些線索查下去,說不準就能挖出兇手的蹤跡來。”
周南說完又笑了笑,“我就說這麼多,談了點個人看法,請領導和專家們批評指正。”
周南緩緩坐下,在暫時的寧靜之後,場上立即爆發起雷鳴般的掌聲來。
周寧宇心頭振奮地掃了自己兒子一眼,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豪和驕傲的神色。沒有一個為人父母者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有出息,現在對於周寧宇來說,自家這個兒子不是有出息、而是太有出息了
他從哪裡冒出來的這些彎彎繞繞?還有他不懂的東西嗎?周寧宇心頭突然浮起這樣奇怪的念頭。
劉向東也矜持著隨著眾人鼓了鼓掌,向周南投過讚許的一瞥,側身向身邊的周寧宇笑了笑問道,“這個小夥子很有見地,分析的很有道理,我覺得你們應該重視他的意見——對了,他是哪個單位的?”
聽劉書記問起自己兒子,周寧宇笑了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一旁的海都市公安局副局長李新城就接過話茬去笑著插話道,“劉書記,您還不知道吶,這小夥子就是寧宇同志的兒子周南,京華大學光華管理學院的高材生,在海都市石油煤氣總公司工作。”
“哦?寧宇同志的兒子?不錯不錯,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生來會打洞啊——警察的兒子會破案,這倒是也可以理解的嘛,呵呵”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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