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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剛立即恭謹地回頭笑道,“周書記,還有事?”
“我有個事情,跟你先溝通一下。”周南溫和地笑了笑,“我來到鎮裡有一段時間了,經過再三慎重考慮,決定在鎮上三山場那個地方規劃出一塊地域,搞一搞物資集散中心,發展物流業。”
“日常的工作要做,但發展卻又是一項更重要的工作。我來了之後發現,咱們鎮上發展生態農業存在巨大的障礙、發展工業又缺乏工業基礎但我們鎮也有優勢,就是這種獨特的地理位置,同時我們還是一個縣城中心鎮,發展物流分銷很有潛力。”
“我已經向縣委張書記彙報過來,張書記原則上同意我的這個想法。但是,需要我們先拿出一個方案和可行性報告來我是這樣想的,這事兒你來牽頭,黨政辦的張志軍配合,你們先做準備工作,完了我想辦法去省裡請幾個專家來,幫助我們做規劃邱剛先是一怔,旋即一喜。他能感覺得出來,周南對他的看重。不管這種看重情緒是不是刻意做出來的,但只要一把手信任和倚重,對於邱剛這個副職來說,那就是莫大的幸事。
“好的,周書記,您放心,我馬上就去準備。”邱剛恭聲道點點頭。
周南嗯了一聲,“你去忙吧。”
望著邱剛興沖沖離去的背影,周南微微笑了。
打擊一部分人,同時就要拉攏一部分人,這是權力運作的制衡之術。如果說打壓孫文革,是周南在寧山鎮和寧山縣站穩腳跟樹立個人權威的必須,那麼,拉攏和使用邱剛這些本土幹部,又是周南做實事開展工作的基礎。
他能力再強,也只有一個人,沒有三頭六臂,做事還是需要有人支援的。而且,在寧山鎮這種情況比較複雜的鄉鎮地區幹工作,如果離開了邱剛這種熟悉情況的土生土長的幹部配合,他根本也難以人手。
在接下來的全體人員大會上,主席臺上只坐著周南一人,而其他的黨政班子成員全部都沒有上臺,坐在了臺下。這不是周南的有意安排,而是自發形成的狀況。
因為今天的會議主題比較特殊,這幾個鎮領導心裡多少有些“羞愧”,所以就都自發地坐在了臺下。而這個先例一開,後面就再也改變不了。
在日後周南主政寧山鎮的時間裡,凡是開大會,周南一人“獨坐釣魚臺”的狀態,就一直維持著,這代表著周南凜然不可侵犯的權力。
直到這個時候,鎮裡的普通幹部們才意識到,表面上看上去,鎮裡的領導跟周南是“一個班子的成員“,班長與同學的關係,但其實級別和政治地位天差地遠,根本就沒有平起平坐的資格。
一個是縣委常委,一個是科級或者副科級幹部,在寧山縣裡,常委只有寥寥數人,可科級副科級幹部可謂車載斗量。
周南將方才班子碰頭會上決定下來的“還債決議”公開向全鎮幹部宣佈,同時也拉開了他整肅整個寧山鎮黨政機關作風的序幕。
他的語氣很緩慢,但聲音卻很嚴肅。
“鄉鎮幹部很不容易。”周南淡淡道,“這是我在來寧山鎮上任之前,省委組織部一個領導親口對我說的話。我來到縣裡和鎮裡這麼久了,也有這樣的感受,大家在基層工作,確實很不容易。”
“首先是工作任務繁重。上有幹根線,下面一根針。縣一級一百二三十個部門和上級駐縣單位中,60%的單位要經常和鄉鎮聯絡工作,乘0餘40%的單位和地級市的部分單位也會不時同鄉鎮聯絡招商、跑手續的要用去五六個人,包片、跑農村的要用去十四五個人,計生服務要用去五六個人,財政所、黨政辦要分別用去三四個人,經管、審計要用去兩三個人,統計、民政、水利、農技服務、農機管理、城建服務、婦聯、團委、工會、司法、信訪、通訊報道等至少備一個人“鄉鎮很難正常休假,因植樹、修路、防火、防汛、迎接檢查觀摩、突擊臨時工作等,一般每年要損失五六十天的雙休日,有的甚至損失80多個雙休日,全年幾乎無假。這是縣委張書記跟我說的話。而我來了之後,我確實看到咱們的一些幹部,跟家屬兩地分居,週末才能見上一次,顧不上家,全部精神都撲在了工作上““這些我都看在眼裡,我非常感動。”周南突然嘆了口氣,“鄉鎮幹部擔負的職責之重,少人瞭解,穩定基層、發展農村的本事不是誰都能幹的了的,空降下來的幹部有不少出問題的,不是鎮不住,就是鬧衝突,以為工作都有條條框框罩著,按上級政策來、下命令作佈置就行,殊不知同實際相結合的文章根本沒那麼簡單就如這一次的逼債風波,債務不是鎮裡一天欠下的,但逼債的人卻一窩蜂地選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