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顧亦銘整個人有些暈,但是眼前的人卻看得很是清楚。不遠處的醫生正緩緩地說著注意事項,江梓安正在很認真地聽著。
然而可能是真的有些太累了,也可能是藥中含了催眠的效用,就這樣聽著老醫生的話語,他在這溫暖且有些嘈雜的環境中睡著了。
送走了醫生回來的江梓安,就看到顧亦銘臥在那裡睡了過去。
似乎每次都能見到他安然入睡的模樣,這次她沒有再像昨日裡那樣守在床邊,反倒是躡著腳步在顧亦銘的房間裡面打量了起來。
房間很大很寬敞,配色簡單且直白,和顧亦銘的風格很像。臥室連線著的私人書房裡面,有一張很大的桃木桌,上面放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檔案。
那裡最醒目的,還是在實木桌上的那組照片框。
曾經都還在的人都在照片上面微笑著,看起來很是溫馨,和現如今只剩下肖舜於和顧亦銘這兩人的蕭條孤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拿起照片端詳著,照片上的顧亦銘還是個英俊的男孩子,正幸福地依偎在母親懷中。她翻過照片,看見上面還寫了日期,是在1992年。
她記得那年自己家也是一派祥和,四個人的小房子裡,其樂融融。
放下了相框,繼續在小書房裡面走著,走著走著便來到了一個角落,一個看起來很奇怪的角落,居然在那裡,還有一個很小很隱蔽的房間。
她看著外面床上的顧亦銘,他睡得很沉。
好奇心使然,她便趁著這樣的空檔走了進去。
房間很是黑暗,還有著一股很久沒有開啟發了黴的氣味,她一隻手掩著鼻子另一隻手摸索了半天才摸到了那裡的小燈。
開了燈之後才發現這是一個洗膠捲的小暗室,亂七八糟的照片被夾在了那裡,大多都是顧亦銘的童年照。
暗室中間的有一個小書架,上面放的都是一些錄影帶,有的則是放了一些被收拾整齊的報紙。
她來到錄影帶面前,看著上面的目錄,開啟了其中的一卷小錄影帶看了起來。
畫面的畫質並不好,看起來似乎還是八十年代的質感,模糊的銀幕上出現的是一個四歲的男孩子,頭戴著生日的帽子,全家都在替他過著生日。
螢幕上的三個人,一個一眼就認出是顧亦銘,另外兩個,就是江梓安不久前在客廳的畫像上面看過的顧亦銘的父母——肖韻之和顧巍。
畫面上看起來這一家三口很是幸福,完全沒有外界所傳說的那麼不和諧,江梓安甚至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的母親沈鬱會成了這樣一個家庭裡面的第三者。
她對於顧家的瞭解程度實在是太少,沈鬱和江彬也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
現在的她想要了解更多。
又一次地走到了門口探了個頭出去看了看外面床上的人,發現顧亦銘還在沉睡中,也不會輕易地醒過來,她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下一個影帶似乎是肖韻之單獨錄給顧亦銘看的,上面的標籤也被磨了很多次,像是被顧亦銘拿出放了很多次一般。
她拿來看,卻沒有想到這居然是肖韻之路給兒子的最後一則錄影。
肖韻之溫柔地對著鏡頭笑著,可是那笑容裡面還透漏著太多的感觸,望著前面的攝像機的肖韻之還帶著或多或少的絕望,說的話語也有讓人心慌的感覺。
她說:“亦銘,媽媽我陪不了你多久了,你快要十八歲,可是媽媽真的沒有辦法再活下去了。天肖的一切除了你爸爸拿走的那少許的股份,其他的都是你的,和外公好好地生活,離開你的爸爸。”
這個錄影應該是肖韻之死前留給顧亦銘的遺言錄影,看起來太過詭異。畫面定格的最後一瞬,看的江梓安有些心慌。
關上了錄影,她站起了身,把拿出的東西收拾好。放回架子上的時候,注意力也轉移到了前面的書桌上的報紙叢中。
報紙裡有一個剪下的部位,正寫著天肖集團的肖舜於獨女肖韻之於1995年3月2日在顧家割腕自殺,經由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隨後的那張報紙便報道了在肖韻之死後的第二年,顧巍就迎娶沈鬱的新聞。
新聞上把h市的市長塑造成了一個八面玲瓏的負心之人,說著既得到了天肖百分之十的股份,成了一個大股東,又最後如願以償地娶了自己真正愛的女子,真的可謂皆大歡喜。
看著這一切,她像是明白了這個房間存在的意義。
原來這麼多年來,顧亦銘都在這樣一個角落裡面默默地收集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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