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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的人送的,快去!”
夙鳶立即應下,心中卻奇怪萬分: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想著做活菩薩吶!
三日後便要立冢,很多東西都要準備。老族長雖然對即墨彥頗多微詞,辦事卻盡心盡力,親自帶著族人去街市上置辦。
從幾間大鋪子裡出來,正遇上幾個乞丐,下人們擔心老族長受衝撞,趕緊要趕人,哪知那幾個乞丐竟然撲通一下在他們面前跪了下來,齊聲呼喊:“多謝老太爺,老太爺大好人啊!”
老族長詫異道:“這是怎麼回事?”
有個年長的乞丐拱手道:“即墨家給了我們那麼多吃的用的,實在感激不盡啊。”
周圍有不少百姓湊熱鬧,聽了這話紛紛豎起拇指誇讚老族長。老族長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心道肯定是哪個心善的族人做的,點頭笑道:“扶貧濟弱是應該的,小輩們善良,不枉費我教導一場,諸位不必放在心上。”
那乞丐千恩萬謝地磕了幾個頭,轉頭一看,高興地跳起來:“老太爺快瞧,您說的那個善良的小輩來了。”
老族長順著他的指示看過去,神情微變,眯了眯眼再三細看,來的是師雨和夙鳶。
“怎麼是你?”
師雨面紗後的一雙眼睛笑得彎如月牙,走過來扶住他胳膊道:“不然族長以為是誰?”
老族長撇開她的手,正要發話,那乞丐湊上來道:“老太爺好福氣啊,有這樣孝順又善良的後輩。”
師雨笑道:“族長時常教導我們多幫助他人,你們別謝我,要謝就謝老族長吧。”
乞丐們一聽,紛紛給老族長磕頭致謝,老族長臉僵了半天,終究沒有拆穿師雨,繃著張臉轉身走了。
即墨無白當晚收到訊息,笑得前仰後合,老族長最愛面子,師雨倒是精明,一眼看出他心性,竟然能把他老人家噎回去。
杜泉看他樂成這樣,不以為然:“依我看,老城主認了師城主也沒什麼不好。等她入了族譜,就是實打實的即墨族人,也就是公子您實打實的姑姑,您以後要是再向著她,也不會惹人閒話了。”
即墨無白當即收了笑容:“誰說的,我什麼時候向著她了?”
杜泉縮著脖子囁嚅:“明明就有啊”
師雨這一出,雖然仍未得到老族長承認,至少也沒再被明面否決身份。
立冢當日,全族人齊聚在祖墳,眼見師雨站在最前面以親女兒的身份為即墨彥立碑,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陛下親口下的旨意,自然也要有所表示,特地為即墨彥御筆寫了碑銘,這樣看來,祖墳裡的衣冠冢倒比遠在墨城的正墓還要氣派。
祭拜結束,一大部分族人當即告辭離去,說是要回任上當差。老族長和幾位族老也二話不說就歸宅謝客。
師雨一看這陣仗就知道是針對她,也不在意,反正事情已經做完,再不用與他們虛與委蛇,乾脆帶著夙鳶和侍衛搬去城中客棧住宿,離老宅遠遠的。
下午下了一場大雨,總算有了風,天氣一下涼爽起來。
師雨在房中閱覽墨城來信。上次在玉門遇險後,她寫信交代葛賁徹查此事,但他今日寄來的信函裡表示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摸著,最後乾脆咬定是即墨無白做的。
即墨無白還不至於傻到在自己的隊伍裡對她下手,何況當時他還去救了她。
師雨將信燒掉,深感憂慮,又是和邢越那次一樣,一樁找不到根源的懸案。
夙鳶忽然推門而入,腳步匆匆,說是潤州刺史遞來請帖,要宴請她。
潤州刺史與她並無交情。師雨不明所以,但對方既然是個官員,也不能不給面子,只好更衣前往。
赴宴的地方不遠,就在客棧附近的酒樓裡。
師雨甚少出入這種場合,自然又是蒙面示人,一進去便惹了不少目光。
雅間清幽,她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桌邊坐著一襲素衫,姿容卓絕的即墨無白。
潤州刺史是個憨態可掬的中年人,並未著官服,穿了一件深藍綢面的袍子,麻利的起身迎接師雨,連連拱手:“下官王慈,有失遠迎,代城主萬望見諒。”
師雨含笑點了點頭,就座後揭掉面紗,瞥了一眼即墨無白:“賢侄也在啊。”
即墨無白笑道:“姑姑是貴客,我不過是作陪的罷了。”
王慈忙道:“哪裡哪裡,都是貴客,都是貴客。”說著趕緊招呼小二上酒上菜。
師雨端起酒盞聞了聞,茶香四溢,眼前菜餚皆為精緻素食,不禁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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