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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著整肅,朝宮門方向走,心裡回味著方才在御書房向嘉熙帝述職的場景,只慶幸還好來的不是阿瞻。
皇帝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代城主!”
她轉頭,喬月齡快步朝她走來,大約是不常穿飄逸的襦裙,腳步一快竟險些摔倒,鬧了個大紅臉。
師雨笑著迎上去,扶住她胳膊:“你這是從何而來?”
喬月齡赧然地笑了笑:“皇后陛下忽然召見,剛剛覲見完。”
“原來如此。”后妃經常替皇帝召見高官家眷親屬,師雨並不覺得意外。
二人並肩走出宮門,本該各自告辭,卻見對面緩緩停下一輛馬車,下來的人是一身官袍的即墨無白。
師雨臉色如常,喬月齡卻陡然躲去了她身後。
她扭頭看了一眼,心中會意:“喬姑娘還為當初的婚事介懷?為何連少卿大人的面也不願見?”
“不是”喬月齡搖搖頭,抬眼朝即墨無白瞄一眼,聲音低得像是蚊子在哼:“實不相瞞,今日皇后陛下提及了一句,說要替我和他做媒,只怕現在就是請他入宮去談此事的,如今就這麼撞見,實在太”
師雨抬眼看向即墨無白,他已快走到跟前。她擠出個笑來,對喬月齡道:“這是好事,也算遂了你的願啊。”
“可他對我”喬月齡臉色冰冷,止住了話,僵著身子站在一邊,眼見著即墨無白已經到了跟前。
“喬姑娘,代城主,有禮。”他含笑見禮,並不停留,徑自經過。
師雨轉頭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朝喬月齡笑笑:“但願你們能有個好結果,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直到即墨無白入了宮門,喬月齡才渾身一鬆,轉頭追上師雨步伐:“其實我有件事想問你很久了。”
“什麼?”師雨轉頭,溫柔如舊。
“算了,沒什麼。”
喬月齡實在不好意思,她在哥哥書房裡見過即墨無白作的那幅畫,畫上的師雨神韻逼真,所需的不只是畫功技巧。其實她一直懷疑即墨無白對師雨存著心思,但師雨對她態度大方,倒不像中意即墨無白的樣子,也許是她多心了。
師雨坐上馬車,回到住處,吩咐收拾東西,準備返回墨城。
葛賁這些天閒得快發黴了,一聽說能回去,連忙準備,比誰都積極。
第二日一早師雨入宮向陛下辭行,出宮後誰也沒知會,徑自出城。日頭未露臉,天邊掛著幾縷紅霞,綢帶一樣纏繞著雲,整個長安瓦牆都被染了一層薄薄的紅光。
師雨的馬車駛出城外,後面還跟著一串早起的百姓。
大家得知墨城城主到了長安,但直到此時才看到車馬當街而過,爭相一睹真容,卻不知道里面坐著的是代城主師雨。
百姓們一直跟隨到城門外方止,以至於葛賁誤以為師雨在長安做了什麼大好事,惹得百姓如此愛戴,回城還送出來這麼遠,簡直是受寵若驚啊。
剛出城不久,身後有快馬追來,師雨聽到動靜吩咐停車,探身出來,卻見來的是喬月齡。
“代城主怎麼忽然就走了?我還想和您結伴回去呢。”
師雨朝她身後望了一眼,護城河靜默,城門空寂。
“墨城還有事務要處理,我不能久留。”師雨衝她笑了笑:“不用送了,就此告辭。”
喬月齡搖頭道:“那可不行,這可不是我一個人送你,原本太常少卿也是要來的,但他事務繁忙來不了了,特地叫我代他送你一程,說這是禮節。”
師雨臉上的笑有些僵硬:“他的好意我心領了,不用再送了,就此別過吧。”話未說完,車簾已經放下。
喬月齡以為她是急著趕回去,只好作罷。
百草初發,澗水潺潺,鳥啼半空,春光融融。
車轍聲聲碾過紅塵,一路往西,此後半生,應當再無瓜葛了。
師雨坐在車中,閉目養神,輕輕告誡自己:“我不在乎,不在乎,不在乎”
這樣才是本來應該的軌跡。
“嘭”的一聲,車身似被什麼重重撞了一下,驟然一停。葛賁在外大喝一聲,師雨揭簾看去,邢越捂著腦門跨在馬上就緊挨著馬車。
“邢先生?你這是”
邢越邊揉腦門邊看一眼師雨:“唉,興沖沖跑來要投奔師城主,結果剛一靠近就被葛校尉一下拍在馬車上,還好我命大。”
師雨哭笑不得,示意葛賁離他遠些,親自下車扶他下馬:“邢先生這是答應我之前的提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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