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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於衷,也板起了臉,“你再不要我生氣了”使勁推推她,“我真生氣了”
被推了趔趄,穆婉秋猛醒過來, “好,我就試試”
“這才對嘛”三妮眼裡瞬間盈滿笑意。
望著這真誠的不含一絲雜質的微笑,穆婉秋眼睛有些溼潤。
這一世,只想躲開那淪落風塵的不堪命運,她不敢涉足大業一步,才不得不強迫自己不去想前世的那些仇恨,那些屈辱,可那刻骨的仇恨又怎能是說忘就忘的,那滔天的恨意如同深深地紮在心尖上的一根刺兒,總在不經意間撩撥著她的心,那錐心的痛楚常常讓她午夜夢迴時驀然驚醒,睜著眼睛到天明
被刻骨的仇恨折磨,她的心一直是偏執的。
如春風細雨般,三妮的真誠竟讓她偏執的心微微動了一下。
“好了,你快去送香吧,晚了又該挨劉師傅罵”見穆婉秋還站在那兒呆呆地看著她,三妮兒彎腰去拎木提盒,一把沒拎動,一屁股坐在地上,“這麼沉”抓著穆婉秋爬起來,三妮兒咯咯笑著拍打著身上的雪,“想不到你這麼瘦,倒是真有把力氣。”
“早練出來了”穆婉秋也咯咯地笑,彎腰抱起木提盒,“好了,你也快點回去複習吧,我去了。”
望著她蹣跚的身影隱沒在豆蔻香樓裡,三妮兒停下了拍打的動作,笑容盡斂,“她真不容易”
“馭”三妮兒正呆望著,身後傳來一聲暴喝,“快閃開,你找死啊”一股重力將她推向一邊,隨著一聲嘶鳴,一輛馬車險險地擦著她的身邊飛過去,車輪陷在了路旁的雪堆裡停了下來。
“馭”摟住韁繩,車伕臉色驚得煞白,扭過頭開口就罵,“光天白日的,你找死啊有路你不好好走,突然竄出來唬人”
“我”無緣無故被一頓吆喝,險些摔倒的三妮兒也漲紅了臉,她扶著路邊的樹站穩,剛想回嘴,一抬頭,才發現自己剛才的確站在路當中,不覺滿眼困惑,“奇怪了,我明明和阿秋站在路邊說話的,怎麼突然就跑到路當中了?”
“你”駕車的是個童子,喊了半天,瞧見三妮兒兀自看著道路自言自語,不覺有些氣餒,“原來是個瘋子”
“你才是瘋子”回過神,三妮兒怒瞪著童子,“你撞了人還有理了?”
“是你突然竄出來的”童子臉色由白變紅。
臉色漲紅地瞪著童子,三妮兒還真不知道她怎麼就跑到了馬路中央,被掖的說不出話來。
“健兒,不得無禮”馬車了裡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接著車簾一挑,一個白衣公子探出頭來,“姑娘傷著沒有,要不要找大夫瞧瞧?”
“當然”
當然傷著了,而且還傷的不輕
原本嚇的不輕,又被這叫健兒的童子大喊大叫一頓,三妮兒正一肚子氣,本想敲詐一番,一扭頭正對上馬車裡悠然閒適翩翩若仙的白衣公子,敲詐的話卡在了喉間,“我遇到神仙了”
馬車上正是來朔陽採買香料的黎君。
那車伕不用說,就是他的貼身童子秦健。
“這位姑娘,要不要瞧大夫”見三妮兒呆呆地看著他,黎君輕咳一聲。
“噢”回過神,發覺自己失態,三妮兒兩腮發熱,“只是嚇了一跳,我沒事兒的”一邊說著,她扭頭就跑,還不忘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這世上真有如此飄逸的人,我不是做夢吧?”
“公子,像這種人,你不用對她太客氣”秦健很不滿自家公子要帶人去瞧大夫的話。
“健兒,再不許這麼欺負人。”聲音不高,卻帶了幾分威嚴,“明明就是你走了神”
剛剛的確是他走了神,沒發現路中央站了個人,心裡有些不甘,秦健緊抿了抿嘴,真神了,明明有車簾擋著,公子怎麼就能把外面的事兒瞧的清清楚楚?
“奴才記下了”又小聲嘟囔道,“奴才還不是為了幫你找白姑娘,四處看招牌才走了神奴才又不是專門趕車的”
一大早黎君就帶了他出來找人,只讓車伕在城外等。
恍然沒聽到他的話,黎君刷地落下車簾,“走吧”
秦健應了聲是,使勁抓著韁繩吆喝著把馬車拽出雪堆,掉轉過車頭,他剛要跳上馬車,一扭頭,正瞧見前面不遠處紅彤彤的兩個燈籠幌子,中間一個碩大的牌匾上書“豆蔻香樓”四個大字,不覺眼睛一亮,“公子,這一趟街的香坊和香料行我們都走遍了,您說白姑娘會不會經營香樓?” 又道,“要不奴才去前面的豆蔻香樓問問?”
她說是要做調香師的,怎麼會去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