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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你進去吧”
“謝謝會長大人”穆婉秋一陣欣喜,腳下一滑,她險些栽倒,忙站穩了,匆匆地朝會長出來的那個小門奔去。
“等等,等等”聽到背後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殷會長皺皺眉,扭頭衝穆婉秋招手,“你先過來”
心突地跳了下,穆婉秋心驚膽戰地回過頭,“會長大人”
“過來”招她來到面前,“把頭巾摘下來”
猶豫片刻,穆婉秋伸手一點一點摘下了頭巾。
先前被頭巾遮著,殷會長和護衛都沒注意,此時再看穆婉秋,不覺都倒抽了一口氣。
只見她兩頰通紅,嘴唇青紫,那粗重的喘息音此時也格外的清晰刺耳。
“你你染了風寒?”殷會長臉色瞬間變得青黑。
“好像是,一早起來就覺得頭重腳輕”穆婉秋誠實地點點頭,“所以才來晚了”
那一段路平常兩刻鐘就夠了,她今早卻足足走了近三刻鐘,中間還摔倒了幾次,勉強站在殷會長面前,她此時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疼,直想找個地方趴一會兒。
見她沒有強辯,也不似說謊,殷會長臉色緩了緩,“你回去吧,明年再來考”
“會長大人”穆婉秋一急,又一陣劇烈的咳嗽。
殷會長和護衛都側開了身子,躲得遠遠的。
“明年又要等上一年”平息下來,以為殷會長知道她感了風寒,鼻子失敏,一定過不了三極才讓她回去,穆婉秋哀求道,“我只想試試炮製想想” 她劇烈地喘息起來。
她只想在香行會里掛個名。
話雖然沒說完,殷會長已明白了她的意思,看著她一身的襤褸,滿眼的哀求,他怒氣竟出奇地消失了,心裡竟隱隱生出一股同情,他嘆息一聲,指著穆婉秋背後,“你看那是什麼?”
緩緩地回過頭,穆婉秋瞬間睜大了眼。
感染風寒者禁入
考場門邊豎著一塊碩大的牌子,白底紅字,明晃晃的七個大字,映著雪光,甚是耀眼,刺的穆婉秋直想流淚,只覺的腦袋嗡嗡嗡直想。
身子晃了晃,她軟軟地跪在了雪地上。
第六十一章溫暖
“回去吧”呆愣了片刻,殷會長走上前扶起她,“一年也不過彈指一揮,很快的,你明年再來也一樣”殷會長嘆息一聲。
華髮漸生,他最理解這光陰的匆匆,最是無奈。
“為什麼?”呆呆地望著殷會長,穆婉秋突然一把抓住他。
為什麼考場要有這麼殘忍的規矩
那些準備了一年,日日夜夜辛苦就為這一日的調香師,只因一個小小的風寒,豈不又要蹉跎一年
“你真的不懂?”
穆婉秋搖搖頭,一雙空靈的大眼清澈見底。
殷會長嘆息一聲,“這風寒不僅能傳染,對調香師來說,更是致命的,一旦染上了,輕則十天,重則一個月甚至半年,都聞不到味道,調不出香來”
想起一早醒來,發現自己聞不到氣味後的那股絕望,一瞬間,穆婉秋就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她喃喃道。
“不是殘忍,香行會立這個規格是為了保護大多數調香師”瞧見那雙空靈的大眼瞬間便失去色彩,殷會長心裡隱隱地生出一絲不忍,他耐心地解釋道,“原來也沒這規定,是七年前的一次大考,護衛無意中放進來了一個像你一樣想掛名的染了風寒的調香師,結果害的其他調香師都染了風寒那一次,險些讓朔陽的香料業癱瘓了”
彷彿又回到那可怕的過去,殷會長的聲音幽幽的。
回過神見穆婉秋睜大了眼,又指著考棚說,“你別看這些人都不是三極調香師,就以為他們手藝很低,其實他們大都有一兩手絕活,是自家作坊的頂樑柱,只是通不過聞香那一關罷了。”
“我知道了”穆婉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謝謝會長。”淡淡的聲音已沒了波瀾。
明白了原委,她知道,染了風寒的她想進考場,絕不是能哀求的事兒,別說她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就算她是殷會長的親孃,怕是也要被拒之門外的。
朝殷會長福了福身,穆婉秋挺直了胸背,一步一步朝來時的路走去。
望著她優雅的動作,有一瞬間,殷會長不相信自己的眼。
這不亢不卑,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優雅大氣,會是一個貧寒的小姑娘所有嗎?
這小姑娘,絕非池中之物
“姑娘”他忽然轉過身。
“會長大人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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