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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秋鬆了口氣,“師姐稍等,一會就好。” 心裡嘟囔道,“我又不是欽犯,監視的可是夠緊。” 心裡抱怨,手上卻不敢怠慢,穆婉秋起身去拽椅子上的衣服。
只聽嘎巴一聲,傅菱已用一枚鐵片將門插從外面撥開,咣噹一聲推開門。
“師姐”尖叫一聲,穆婉秋扔了衣服撲通一聲縮回木桶裡,露出一張驚恐的臉看著傅菱笑盈盈地走過來。
“都是女人,你怕什麼?” 傅菱幾步來到木桶邊,笑嘻嘻地看著水中的穆婉秋。
“師姐跟誰學的,竟會從外面開門?”目光落在傅菱手裡的鐵片上,穆婉秋琢磨著以後洗澡得換個方式插門。
把鐵片揣入袖籠,傅菱彎腰拾起桶邊的毛巾,“要不要搓搓背?”
“不用”穆婉秋搖搖頭,“我就好了,師姐先出去。”
低頭看見散落了一地的衣物,傅菱忙彎腰撿起來,“王媽正洗衣服,我替你送過去”
王媽是臨時僱的婆子,專門負責她們一行人的吃住。
“別別”穆婉秋急的大叫。
“怎麼?”傅菱不解地看著她。
穆婉秋白著臉不言語。
“是兜裡有東西?”傅菱又問,隨即笑道,“我幫你掏出來就是”
看著傅菱一件一件裡裡外外地翻撿著自己的衣服,穆婉秋心裡冷冷地笑,臉上卻一副驚容,不滿地叫道,“師姐”
除了二百兩銀票,再什麼也沒有,傅菱有些失望,把銀票放在凳子上,“東西都在這兒,我把衣服給王媽送去”嘴裡說著,眼睛卻四處掃。
泥土的地面,冰冷的四壁,簡陋的屋子裡,除了兩張床,一桌一椅外,再無她物,一切都和她剛住進來時一模一樣。
只是地中間多了個大浴桶而已。
自己是看著她打了水,然後就跟了進來,這麼短的時間,她絕不可能在地上挖個洞,把秘籍藏起來,細細地審視著客棧的每一個角落,傅菱心裡想著,目光落在床角穆婉秋一直不離手的藍布包袱上,她眼睛一亮,“瞧我這記性,竟忘了給你準備乾淨衣服”
說著話,傅菱幾步走過去,伸手拿起安靜地躺在床角的藍布包袱。
一言不發地坐在桶裡,穆婉秋使勁把水撥的嘩嘩直響。
就像沒聽見,傅菱不緊不慢地解開包袱,臉上微微地笑。
“你都看清了,真的沒有?”斜倚著自帶的金絲絨繡花大抱枕,谷琴又問了一遍。
傅菱點點頭,“連貼身衣服都翻了,除了二百兩銀票,連個紙條都沒有。”
谷琴撲稜坐起來, “怎麼會沒有?”
穆婉秋果真沒有魏氏秘籍,那她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興許是我們猜錯了” 傅菱猶豫了會兒,道,“一路上,奴婢常拿一些花草香料試探她,她竟一無所知,還問我魏氏也是黎記的大師傅嗎?為什麼那麼多人尊敬她?”
“這麼說,她是真不知道魏氏是誰?”谷琴自言自語。
“一個要飯的,她怎麼能知道這些”
谷琴眉頭擰成了疙瘩,“沒有秘籍,那她柏葉香秘方是哪來的?”又搖搖頭,“那柏葉香的確有魏氏之風”
“她父親留下的啊”傅菱想當然道,“是她祖上受過魏氏點撥也難說,傳說魏氏曾周遊天下,遇到投緣的,也以秘方相贈”越說越有理,她抬頭看著谷琴,“大業白家的那個用香橙、荔枝、梨、甘蔗調治的小四合丸香,就是魏氏當年隨手相贈的,據說當時白家還是莊戶人家,得了這個秘方,輾轉開了個香坊,買賣越做越大,直成了僅次與黎記的大香坊”
“也是”沉默良久,谷琴點點頭,神色頗為後悔,“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把柏葉香秘方拱手讓人。”
多少知道些內幕,傅菱也沉寂下來。
“沒有秘籍,留著她也沒用,就讓她去研磨處吧”良久,谷琴說道。
研磨處是黎記香行裡負責把香料研磨篩選成香面的地方,不需要技術,卻是每天塵土飛揚,是制香中最苦最累的一環,研磨不需要調香師,用的都是家境貧寒的香工。
總是個師傅,谷琴卻要把穆婉秋安排到哪裡,可見她有多惱恨,就像一個人費勁心力得到一件自以為絕世的寶貝,拿到手裡才發現竟是假的。
雖然覺得穆婉秋是大公子欽點的人,谷琴這麼處置有些欠妥,可傅菱也能理解谷琴的滿腔恨意,嘴唇動了動,最後只應了聲是,轉身向外走。
快到門口,她忽然又轉過身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