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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以為我會死在梓潼鎮?”
“不是不是”穆婉秋眼底閃過一是慌亂,片刻便沉靜下來,“是我來了這裡,又見不到您,每天就喜歡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就擔心您有事了”
欲蓋彌彰
雖只是一閃,可穆婉秋眼底的那絲慌亂卻沒逃過黎君的眼,他心一震,暗道,“她果然知道我梓潼鎮之行會有劫難。”只是,“她怎麼知道我會中毒?竟預先花了一年配製解藥?”心如沸水翻騰不息,黎君臉上笑意不減,他俯下身來,“是嗎?白姑娘真那麼想我?”聲音低啞而醇厚,如一杯綿長的酒。
一股低迷撩人的曖昧盪漾開來。
饒是傷透了,心死了,穆婉秋的心也不由得顫了顫,她身子不停地向後側,一下子被箱子拌到,跌坐在床上,方寸頓失,呆若木雞地看著他的臉一點一點壓下來,近在咫尺,穆婉秋甚至能聽到他淺淺的呼吸聲,溫潤的氣息吹的她兩頰麻麻的
呀的一聲,在沉不住,穆婉秋翻身滾到床裡,睜大了眼驚恐地看著他。
出乎意外,黎君並沒有再往前,而是彎下腰,伸手把她剛藏進箱子裡的包袱提了出來。
“你”瞧見他眼裡一閃而逝的促狹,穆婉秋才發現自己上了大當,臉騰地紅了起來。
“我什麼?白姑娘以為我要做什麼?”手裡解著包袱,黎君笑著抬起頭,正對上一張三月桃花般的嬌顏,不覺一陣恍惚。
“不要”回過神,見黎君手裡拿著的正是她殺人的證物,穆婉秋又一步跳下床去。
見她來搶,黎君輕輕一旋身,已經把一件青黑的紗衣抖摟開來,不覺一怔,“不過一件普通的黑紗衣,她緊張什麼?”
他一直就在這屋裡等她,瞧見她一進門就慌慌張張地往床底塞,失去了一貫的沉靜,那樣子就像是剛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直令他想一探究竟,才故意聲東擊西,搶了來看。
不想竟是一套街頭隨處可見的黑衣,有些失望,黎君目光又落在包袱裡的博山爐上。
一把沒搶著,穆婉秋又轉過身,正瞧見黎君眼底來不及收起的一絲疑惑,她心一動,“是了,我是做賊心虛,自己嚇唬自己穆鍾剛死,案子還沒發,這衣服街頭隨處可見,他怎麼會知道我是穿了出去殺人?” 一瞬間,她便沉靜了下來,伸手接過衣服,緩緩地折起來,“上工時間出去買衣服,我怕谷大師知道了會不高興。”
她要是怕了谷琴才怪
想起她身懷百萬都面無驚容,黎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嗎?”伸手拿起靜靜地躺在包袱裡小巧玲瓏的博山爐。
穆婉秋險些叫出聲來,她使盡全身的力氣才把自己勉強釘在哪裡,沒像剛才一般撲上去,臉上神色還算淡然,穆婉秋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不住地安慰自己,“還好,我臨回來前把散落在地上的香灰都收拾淨了,否則,一旦穆鐘的案子發了,聯想起今天這個,以他的聰敏,第一個就會懷疑我。”
見她神色淡然,又沒發現自己手裡的博山爐有何異常,黎君正要放下,隱隱一絲幽香飄過,“什麼香?這麼好聞?” 跟著就一提鼻子,一股夾雜著血腥氣息的清甜香氣直撲面門,黎君心裡咯噔一下,他不動聲色地旋轉著博山爐,感覺小指接觸處有些發粘,用爐身遮著,他悄悄地移出手指,“果然是血”指肚上明晃晃蹭了塊暗黑的血跡。
“怎麼會有血?”心裡翻騰著,黎君又轉頭看向剛被穆婉秋剛折起的黑衣,不覺又是一驚。
剛剛用身子擋著,他沒注意,此時被疊著闆闆整整地放在床上,映著視窗都夕陽,黑衣上斑斑點點的血痕清晰可見
“這到底是什麼血?難道她”念頭一閃,黎君抬眼看向穆婉秋,“你剛”
“師妹師妹”剛一開口,門外姚謹的聲音傳來。
心裡一陣慌亂,穆婉秋一個箭步擋住黎君手裡的博山爐。
這可是她從姚謹的香藝室裡偷來的,千萬不能被她看到
剛站穩了,只聽吱呀一聲,門已被姚謹推開,“白師妹”聲音戛然而止,姚謹怔怔地看著眼前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一瞬間,時間彷彿被定了格,靜的嚇人。
穆婉秋原本只是用身子擋著黎君,中間還隔了一個博山爐,可從姚謹的角度看去,就像是黎君正抱著她,她聽了聲音想要掙脫的架勢,尤其開門的瞬間,穆婉秋眼底閃過的那絲惶恐,更讓人想入非非
姚謹眼裡瞬間溢滿了眼淚。
怎麼可以?
黎君怎麼可以揹著她和別的女人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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