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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樓少說也值一萬兩!
聽了這話,黎君驀然轉向穆婉秋。
這傻孩子,說一千兩還不如說白送!
聽冷鋼竟自作聰明地說了個這麼便宜的價錢,穆婉秋驚得冷汗直流,心裡暗暗埋怨冷鋼行事太過稚氣,見黎君看過來,忙打圓場道,“噢那個,是我打賭贏了他”
還號稱靈童賭神呢,怎麼每次和穆婉秋對上,他都輸?
黎君隨即想起他們那夜的豪賭,暗道,“也許阿秋就是三弟的剋星吧,他們在一起,她一定不會吃虧。”知道冷鋼對賭有多虔誠,聽了這話,黎君啞然失笑,也沒再堅持陪著穆婉秋,回頭招呼秦健匆匆地走了。
望著他箭步如飛的背影,冷鋼懊喪的直咬牙,嘴裡嘟囔道,“怎麼一聽她攥了便宜,他就那麼高興?”狠狠地在心裡罵了句,“重色輕友!”冷鋼回頭朝穆婉秋說道,“白姑娘稍等,我就去取那些契約”
穆婉秋就點點頭。
擔心兩位結義大哥知道他偷了穆婉秋銀子會把他抽筋扒皮了,一個擔心阮鈺知道一品賭坊有她的股份會天天來折騰,兩人一拍即和,都不願以白秋的名義接賭坊。
身為百年一出的神童,冷鋼天生神技,一心沉浸在對賭術的研究中,不問紅塵世事,他才不在乎什麼黑木白木的,只要穆婉秋同意就好,結果,穆婉秋沒多費周折就以黑木的名義接下了冷鋼名下十八個賭坊一半的股份。
至於一品樓,穆婉秋則用了白秋的名字,一品樓的原班人馬都是冷鋼的親隨,對穆婉秋倒也尊重,穆婉秋則沒像前世的柳風那樣把人都辭退了,只是著這裡的大掌櫃還是換成墨雨更踏實。
先前她就讓墨雨收養了一批流浪兒,一是為訓練了做貼身侍衛,最主要的,她是為了尋找弟弟穆榮,這以後,阮鈺、黎君都是白府的常客,她正愁那些孩子人放在白府太扎眼,這下正好,就放在一品樓裡,有吃有住的,倒也方便。
“,,,哥哥能行嗎?”一路往回走,墨雪興奮的小臉通紅。
有了一品樓,她家小姐以後再不會寄人籬下了。
雖然她師父信誓旦旦地要養穆婉秋一,可誰有也不如自己有,眼見穆婉秋一走上鴻途,墨雪由衷地高興。
“,,,怎麼不行?”穆婉秋反問了句,暗道,“鎖子那麼小,都能撐起柏葉坊了,何況墨雨。”心裡想著,她突然站在。
邁豳了幾步,一回頭,才發覺穆婉秋沒跟上來,墨雪又返回來,“小姐”
“要不”穆婉秋看著她,“把你父母也接來吧,一來幫我看門,二來對您們也有個照應,”嘴裡說著,穆婉秋心裡盤算著索性把馬柱兒一家也接來。
旗下的產業越來越多,她實在沒幾個體己人可用,最主要的,在她最艱難的時候,就是他們這些質樸的窮苦百姓,毫不吝嗇地向她伸出溫暖的手,富貴了,她要報答所有對她好過的人。
尤記得在柱子哥家吃的第一頓飯,只是一碗稀溜溜的玉米麵粥,放在現在,她或許會咽不下去,可曾經,那一口一口,都是甘甜!
“,,,這怎麼使得?”墨雪激動的聲音微微發顫。
“有什麼使不得,以後產業多了,總得有人照看”
說著話,不覺間到了白府門口,墨雪掏鑰匙正要開門,突然從衚衕裡閃出幾個黑衣人。
“小姐小心”聽到風聲,墨雪一個箭步將穆婉秋護在身後。
“是你”定睛看去,領頭竟是便裝的阮鈺,穆婉秋驚怒道,“你來幹”
話沒說完,只見阮鈺一抬手,頃刻間點了她和墨雪的昏穴,抱穆婉秋上了馬車,阮鈺朝侍衛一揮手,早有人把墨雪塞進另一輛馬車,一行人匆匆地絕塵而去。
只片刻,白府門前便恢復了寧靜,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
“,,,父親怎麼來了?”一進門,就感覺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瞧見父親臉色不善,黎君親自給續了杯茶水,卻沒坐下。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沒像往常讓兒子坐,黎老爺冷哼一聲。
黎君一頭霧水,“父親這是怎麼了?”早晨還好好的。
見他恭順有禮,黎老爺臉色微霽,“聽說你又設了個調香二處”
“這”自他接手黎記以來,父親很少過問坊裡的事兒,黎君心裡一陣翻騰,嘴裡說道,“谷琴早有背叛之心,兒子想一點點分化她的權利”這的確是他成立調香二處的目的。
“糊塗糊塗”連叫了幾聲糊塗,黎老爺嘴唇直哆嗦,“君兒做了一件極大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