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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德福樓,循著前世的記憶,穆婉秋直接讓小二帶她來到白廣生訂的風雅閣。
“你是”聽到敲門聲,白廣生開啟門探出頭來。
“我是白秋”見白廣生往她身後瞧,穆婉秋說道,“柳大師一個時辰之後才會到,我是受黑公子之託,有事找白掌櫃面談”
“你認錯人了”一聽白掌櫃三個字,白廣生猛一哆嗦,隨手就要關門。
門已被穆婉秋一把撐開,淡然笑道,“同要盤兌白記大香坊,多見一個人就多一次機會,白掌櫃又何必拒絕?”
“這”見對方對他行蹤瞭如指掌,又見穆婉秋身後除了一個小丫鬟再無別人,白廣生這才閃身讓她進來。
回頭吩咐墨雪在門口守著,穆婉秋從容地走進風雅閣。
親手倒了杯茶,白廣生上下打量著摘了黑紗蓬帽的穆婉秋。
她穿一件秋香色蘭花錦緞短襖,頭插一支鏤空梅花簪,眉眼清澈,目光空靈,素雅沉靜中透著股別樣的從容,只那麼靜靜地坐著,便有股渾然天成的威儀,不覺暗道,“果然是名不虛傳,只這份冷靜便不是柳大師能比的。”
“白掌櫃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到今天嗎?”端茶喝了一口,穆婉秋緩緩說道。
如喪家犬般四處躲藏,淪落到這種境地,白廣生至今好似還在噩夢中,驟聽穆婉秋問起,他手指一陣哆嗦,用盡了全力才勉強維持著一張平靜的面容,只清瘦的臉頰隱隱泛起一層灰白。
見他不語,穆婉秋搖搖頭,嘆息道,“有此境遇,並非白掌櫃才智不如人,實是有人看中了白記大香坊,暗中設了局啊。”
“什麼?”白廣生騰地坐直了身子。
“白掌櫃想沒想過,柳家也一直在高價收購布匹,同樣囤貨,為什麼柳家沒事,而白掌櫃敗了呢?”
“這”白掌櫃一怔,這幾天他就像幽靈,每天渾渾噩噩,哪有心思想這些?
現在被人一提,似有靈感劃過腦際,他隱隱地有些回過味來,猛地站起來傾身向前,目不轉睛地看著穆婉秋,“為什麼?”聲音有些急促,他胸口一起一伏地喘著粗氣。
清晰地看著他顫抖的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鼓了起來,穆婉秋不由得暗暗嘆息一聲,緩緩地開了口
直談了近一個時辰,穆婉秋才站起身來,看著面沉似水的白廣生道,“既然白掌櫃拿不定主意,我可以給你三天考慮。”
“這價格太低,白大師能不能再給提些?”見穆婉秋要走,白廣生終於站起來,語氣中隱隱透著一股哀求。
白記大香坊是保不住了,他寧肯低價兌給黑木,也絕不能便宜了柳家,想起自布匹開始跌價崔嵐就不知所蹤,他已完全相信了穆婉秋的話徹底醒悟過來,心裡把柳伍德和柳鳳恨不能千刀萬剮了,他真誠地看著穆婉秋,只要她稍稍再抬抬價,他就答應。
卻見穆婉秋緩緩地戴好黑紗蓬帽,“不急,白掌櫃三天以後再答覆我就好”不等他和柳鳳談過了,他不知道自己給的條件照比柳鳳優惠了百倍。
的確,若放在平時,這價錢連白記大香坊三分之一的股份都買不下。
可是,今非昔比
眼看著穆婉秋毫不猶豫地走了,白廣生一拳砸在桌子上。
時值午時,德福樓漸漸地熱鬧起來。
“你看準了?白掌櫃巳時就來了?”扶珍珠走進德福樓,柳鳳問迎在門口的喜鵲。
“看準了”喜鵲點點頭,“奴婢一直就在門口守著,白掌櫃自上了樓就沒出來”又焦急道,“小姐快上去吧,怕是他早等急了。”
“我就是為了讓她急”柳鳳冷冷一哼,邁步走上樓梯。
珍珠吃吃地笑,“不讓他嚐到如坐針氈的滋味,他怎麼能看清形勢,知道是他有求於小姐?”
喜鵲恍然,“小姐的手段真高,這就是人常說的攻心?”
柳鳳冷冷地笑。
今天,無論她出什麼價錢,白廣生都得答應
抬手正了正臉上的黑紗,柳鳳嘟囔道,“連路都看不清,她怎麼那麼喜歡帶這玩意?”
果真臉上遮了這個就顯得高貴神秘嗎?
費盡心機周旋於大業上流,名聲卻始終不如穆婉秋響亮,柳鳳把這歸咎於穆婉秋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也便學她在臉上遮了層黑紗。
可是,並非為了漂亮美麗神秘莫測,穆婉秋面遮黑紗純粹是怕有人認出她罪臣之女的身份,她戴的是一頂極其普通的斗笠式黑紗蓬帽,黑紗離面部有一兩尺遠,這樣隔著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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