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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一哆嗦,期期艾艾地看向紅袖。
紅袖臉色死人般的灰白,她連連磕頭,“背叛了大人,奴婢該死,只求大人能看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上,放過奴婢一家。”
冷冷地看著她,阮鈺沒言語。
感覺一股懾人的氣勢壓下來,紅袖不敢多說,哆哆嗦嗦地從袖籠裡掏出一摞信遞上來。
接過信,阮鈺一件一件地翻弄著,都是他素日和英王來往的密函,“義父要這些幹什麼?”聲音淡淡的,卻透著絲刺骨的寒。
柳伍德從小把他養大,送他識字習武,他一直視他為生身父親,從沒有懷疑過他會害自己,如今驟然發現被自己最親的人背叛,阮鈺感覺心像被萬仞鑽透了般,疼得他幾欲麻木,定定地看著紅袖,這個打從他來到柳府就一直跟著他的大丫鬟,阮鈺直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黎家如期交了佛香,被萬歲格外嘉獎,老爺卻損失慘重,已無力再與黎家爭鬥,感覺英王殿下大勢已去,老爺才令奴婢來偷了這些。”面對阮鈺的威嚴,紅袖哪敢隱瞞,“老爺是想讓凌二爺拿著這些,適時遞上彈劾英王的奏章建立奇功,爭寵於太子。”
凌濤?
阮鈺恍然想起因受穆相牽連,幾年來一直沒回大業的凌濤三天前竟意外地出現在柳府,不覺心一沉,柳伍德這是想臨陣倒戈,準備拿他阮鈺做投名狀了
念頭閃過,他脫口問道,“義父如此害我,難道想讓鳳兒守活寡不曾?”
他和柳鳳婚雖然沒結成,可婚約還在。
“這個奴婢真不知道”紅袖連連磕頭,“老爺只讓奴婢偷這些書信,其他什麼都沒說,要交給二爺建功也是奴婢私下裡聽柳平說的。”
柳平是柳伍德的貼身小廝,自小和紅袖要好,兩人已暗定了終身。
說著話,感覺一股殺意洶湧而來,紅袖心頭泛起一股無邊的恐懼,她磕頭如啄米,“奴婢知道的就這麼多,該說的都說了,求大人念著”
話沒說完,阮鈺一掌已經落了下來,只見腦漿四濺,紅袖和綠衣雙雙倒在地上。
站在柳府門前,看著這打小就印在心底的硃紅色大門,和門上那盞長年搖曳的大紅燈籠,阮鈺的心一陣一陣地刺痛,養育了他這麼多年,義父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待他?
因為穆婉秋,他是有些對不起柳鳳,可是,他在心裡早已發過誓的,他日若能娶了穆婉秋,無論自己多寵她,都不會讓她傷到柳鳳的尊嚴。
他的正妻之位,永遠都是柳鳳的
讓阮熙帶密營的人和錢財提前離開,他不也是在為義父和柳鳳安排歸宿嗎?
手臂抬起落下,落下又抬起,阮鈺始終鼓不起勇氣進去質問柳伍德。
忽然,他一縱身,從房頂躍了進去,輕車熟路地找到柳伍德的書房,柳伍德沒在屋,阮鈺就直奔柳鳳的屋子,把屋瓦輕輕錯開一條縫,低頭望去,柳伍德正坐在柳鳳屋裡說話。
“鳳兒死也不嫁給二哥”柳鳳聲嘶力竭地喊道,“鳳兒喜歡三哥,我們已訂了婚約,大業都傳遍了的。”
“訂了婚約也可以解除。”柳伍德耐心地勸道,“我這也是為您好。”他嘆息一聲,“太子已被放出永安宮,雖沒有明旨恢復太子之位,可萬歲卻特許他在御書房走動,烏厥山一帶的關卡都換了防,我派了幾路密碟都打聽不到萇敏的訊息,怕是已經遭了不測”柳伍德聲音裡滿滿的擔憂,“英王這條船怕是要沉了啊”
“三哥少年才俊,精明善斷,武功高強,我們不靠英王也一樣發達”
“幼稚”柳伍德猛一啪桌子,“英王倒了,鈺兒第一個就得死”
被父親突然暴怒鎮住,柳鳳一哆嗦,她呆怔怔地看著父親,忘了說話。
好半天,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鳳兒年輕,不知這儲位之爭,從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柳伍德聲音軟了下來,“鈺兒是英王手下的名將,又是殺穆相的功臣,太子一旦登基,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話題一轉,“若是以前也就罷了,以柳家的財力,我還可花銀子給鈺兒買個平安,這次檀香事件,柳家一夜間就賠了三百萬兩啊”說出這個數字,柳伍德心疼的直蹦,直把阮鈺恨到了骨子裡,他咬牙切齒道,“我原本是不想趟這渾水的,是鈺兒硬拿了英王的密信來”
“可是”提到這個,柳鳳也知父親有多恨阮鈺,她聲音低了下來。
“可是,鈺兒根本不是龍”不等柳鳳說完,柳伍德就把話接了過去,“是我當初看走了眼,以為他是條龍,險些毀了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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