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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師就一展神技,讓咱們都見識見識”
廳裡瞬間寧靜下來,各色目光聚光燈般落地穆婉秋身上。
“讓大家見笑了,不知這竟是斗香會,我還真沒準備什麼好香,大家若想聞奇香,我改日一定奉上。”穆婉秋坦然笑道,話題一轉, “既是桂花宴,今日就讓大家欣賞我窖的桂花香吧。”
桂花香有什麼好聞的?
外面滿街都是
聽了這話,眾人一陣嗤笑。
穆婉秋恍若不見,她看向秦大龍,“請秦大人撤了廳裡的香”
和大家一個心思,在秦大龍以為,如果穆婉秋真有奇香早就出手救黎家了,何必等到現在?
顯然她就是個欺師盜名的。
見有人發難,他心不覺就提到了嗓子眼,穆婉秋可是黎君的心尖,若她在自己家的宴會上被鬥敗了,他如何向黎君交代?
任大業知府多年,他吃喝玩樂包括行住可都是黎家供的。
正想著怎麼替穆婉秋解圍,聽了她的話,不覺怔住,這單一味桂花如何稱奇?何況自己早已安排了宴後賞桂花一事,有心不應,對上眾人咄咄的目光,他硬著頭皮吩咐道,“撤香。”
早有丫鬟上前將各角落的香爐紛紛熄滅,又有小廝開啟了窗,用幾把特製的大扇扇著。
不過一刻鐘,廳裡的香氣便消失殆盡。
穆婉秋低聲對伺候在自己身邊的秦府丫鬟交代了幾句,不一會兒,幾個小廝便臺上了三張直徑三尺多長的圓形紅木桌,一溜擺在大廳中央的紅毯上。
墨雪早帶著白府的小丫鬟從外面馬車上取來三個直徑兩尺的花鳥紋青花瓷缸,說是缸,外形卻有些像敞口手爐。
約一尺多深的超大號的手執爐。
接著,一排超大號的香鑷、香夾、香錐、香鏟等一應香藝工具被擺了上來,看的在場的人眼睛直髮暈,立即想起一陣嗡嗡聲,有人譏諷道:
“這是什麼?爐不像爐缸不像缸的,養魚啊”
看向穆婉秋的目光充滿了不屑,從來香具都是以小巧見長,這麼大的東西,看著就粗笨,怎麼可能展示出香的底蘊來?
穆婉秋只微微地笑。
她一揮手,垂手立在黎老爺身後的六個裝扮妖嬈的香藝師緩緩地走了上來。
黎家的香藝師大業有名。
“香藝”
六人一走出來,大廳立時發出一陣歡呼,即便今天的桂花香味道不好,能有幸看到黎家香藝師的一場精湛表演,也值
尤其用這種特大號的香藝工具來表演,可謂前無古人。
“白大師是讓她們當眾表演香藝?”歡呼中,一個尖刺的聲音傳來。
廳裡頓時一靜。
“讓大家見笑了”穆婉秋微微頷首。
“白妹妹這是要表演香藝?”柳鳳趁機問道,接著話題一轉,“香藝講究的是三分技藝,七分雅樂,既要表演香藝,白妹妹何不親自賦琴助興?”柳鳳一臉笑容,只一雙眸子冷森森的無一絲笑意。
雜工出身,她要會賦琴就怪了
對席而坐,阮鈺的目光一直就不曾離開過穆婉秋,這讓坐在穆婉秋下首的柳鳳幾欲瘋狂,今天,無論如何,她也要阮鈺看清穆婉秋的卑賤和粗陋
癩蛤蟆就是癩蛤蟆,吃了天鵝肉也變不了白天鵝。
身為手藝人,調香師可以不會彈琴,可是,在這種名流聚集的高雅盛宴上不會彈琴就粗陋了,認準了穆婉秋不會彈琴,柳鳳是打定主意讓她在阮鈺面前出醜,她神色優雅看著穆婉秋,“妹妹好歹給我這個面子,讓大家見識見識妹妹的技藝。”
“這”穆婉秋一陣遲疑,她還沒想過要在人前展現其他才藝。
正猶豫著,秦大龍爽朗的聲音傳來,“府裡早就備下絲竹,既然要表演香藝,這助興的事兒就包在本官身上”
“好”黎老爺爽快地應了一聲,“我正後悔沒帶了琴師來,秦大人此言正合我意。”
穆婉秋從不在人前露臉獻藝,除了黎君阮鈺,這裡還真沒人知道她會彈琴,見柳鳳咄咄逼人,秦大龍和黎老爺雙雙開口為她打圓場。
“那怎麼行?”席間一個華麗貴婦說道,“今兒一定要白大師親自賦琴助興才好,藝荷的香藝表演可從來都是柳大師親自賦琴助興的。”她看著穆婉秋,“同為御賜調香師,白大師可別被比下去了”
“就是”跟著有人附和,“白大師可千萬不能被柳大師比下去,否則,這首席的位置可要讓給柳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