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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她的手上了同一匹馬。這下傅茗淵的動作更加僵硬了,對於他的指導也只聽了寥寥幾字,坐在他身前死活不敢向後靠。
二人騎得很慢,比起學習馬術倒更像是在郊遊,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在追上下馬休息的景帝與公主。雲沐帶著厲色的目光掃了過來,眼裡寫滿了輕視:“傅大人可是連上馬都不會?”
傅茗淵回瞪過去:你憑什麼鄙視我們文官!
她瞪到一半,又想起這個人正是讓她今日前來的理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遂取了個竹罐前去打水。景帝瞧出氣氛不對,有意讓二人講和,咳了聲打破僵局:“雲愛卿,這裡是狩獵場,林子裡不一定安全,就由你跟著傅愛卿去罷。”
雲沐不甚樂意,但還是應下了。
關於此人為何看她不爽,傅茗淵也理解。眼看著揚國這一仗避免不了了,他這驍勇善戰的定襄侯卻被困在京中,換了個先天目盲的將軍上去,是個人都會有意見。
但定襄侯手中的兵馬不過十萬,右老將軍卻是統管兩軍,麾下士兵人數高達六十萬,正如那時的殷家軍所言,再不讓人出去練練,都要生鏽了。
傅茗淵蹲在河邊舀水,順了幾口氣,耳邊聽得有人跟著她而來,以為是夏笙寒,遂沒好氣地哼了一句,賭氣道:“我不學了,反正我是個廢柴。”
腳步聲忽然停了,那人久久未出聲。她想著怎麼這瘋子突然變安靜了,不解地轉頭,手中一抖,竹罐落水,順流飄向了遠處。
此時她壓根沒有去撿的心思,兩眼直直地盯著來人,結巴道:“雲、雲大人?”
雲沐走近她,一個健步躍身而起,拾回了那個竹罐,不作聲地遞還給她,隨後揖手道:“關於傅大人的意見,下官也有思考過,的確是我思考不周。”
傅茗淵更加怔了。
這是在道歉?
她心中一喜,止不住笑意,卻故作鎮定道:“咳咳,本官的苦心,雲大人能理解,自然是好”
雲沐與她點了點頭,卻忽然有些疑惑地盯著她的臉,細細凝視著,不知在觀察著什麼。傅茗淵下意識地摸一把臉,很好沒有飯粒,再摸一下頭髮,很好也沒有散。
雲沐緩緩向她走近,她忽才意識到對方不是在看她的臉,視線實則落在她的袖子上。此時二人面對面地站著,他徐徐抬起手伸向她的臂膀。
傅茗淵微微一滯,不知他要做什麼,正猶豫著是否要躲開,好奇地往肩頭一看,竟有一條黑色的小蛇吐著信子,不確定是何時沾在衣服上的。
“”她僵硬地杵在原地,下一刻猛然跳了起來。雲沐倉皇將她拉住,沉聲道:“別動。”
傅茗淵本就害怕蜘蛛啊蛇一類的動物,哪裡還聽得到他說話,手腳亂動,捏緊袖子往那小蛇處一鏟,驚慌失措地拽著雲沐的衣襟,語無倫次地叫道:“夏夏夏夏夏笙笙笙笙救救救救我”
雲沐在她慌亂之時被她撓了一下臉,倒也沒生氣,只是靜靜站著等她平靜下來。傅茗淵眼看著他踩死了那隻小蛇,終於回了神,蹲在地上大口穿著粗氣。
身邊的高大男子低頭注視著她的狼狽模樣,感到有些好笑,卻忽然有些疑惑地問:“你剛才在喊誰?”
「茶樓」
“啊?”傅茗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半晌才想起她剛才在叫誰的名字,連忙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尷尬笑道,“雲大人你聽錯了,我只是在喊我孃親。”
狩獵場那邊的夏笙寒猛地打了個噴嚏。
待二人回來之時,景帝已等得有些不耐煩,發覺傅茗淵的臉色白得像張紙,不免關切道:“老師,你沒事吧?”
“沒”驚魂未定的傅茗淵扶了一下額頭,一抬眼恰好對上夏笙寒漆黑的眸子,竟覺出幾分說不出的複雜;又想到剛才失措之時的尖叫,臉頰竟不自覺地有些發紅。
“微臣自幼耐力不行,方才騎馬之後身體乏了,今日便先退下了。”她言罷便轉過身去,喚來馬廄旁的殷哲,“阿哲,我們走。”
信陽公主不料她會這麼快打退堂鼓,有些不捨地追了過去,卻再次被殷哲攔下。
“我說你這臭小子,對我有意見是不是?”
殷哲雖然懂事,但也畢竟是個剛過十六的少年,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只好找個藉口道:“公主千金之軀,貿然跟去有所不妥;再者,傅夫人或許會不高興。”
“夫人”小公主的臉色驀地白了,不可置通道,“你說夫人?!難道傅大人他”
她說不下去了,撅著嘴捂著眼睛,一臉絕望地回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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