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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早已情動,眼中只剩下了對方,再也難以掩飾心中的澎湃。
“我會去找阿婆解蠱的”夏笙寒鬆開了扣著她的手,在她耳畔喃喃道,“但失敗的機率佔了九成,你可會後悔?”
傅茗淵依舊閉著雙眼,顫抖著搖了搖頭。
在那一刻,蠟燭同時燃盡,屋中頃刻暗了下來,只有皎潔的月光從窗簷照進,依稀映出了二人的身影。
夏笙寒喉嚨乾啞,渾身燥熱到有些口渴,卻無暇去在意這些,只是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在臥榻上褪去了她的衣衫
第二日,傅茗淵是在一片蟬鳴之中轉醒的。昨日她的腦袋昏昏沉沉,最後記得的事情便是與夏笙寒坦誠相見,然而回憶到這裡之後卻不敢再往下想,臉越來越紅,羞得用被子矇住了頭,卻發覺她是一個人在屋內?
四周的確只有她一人,身上還穿著一襲素色的內衫,大約是夏笙寒給她換上的,因為實在不合身,衣襬垂在地上將近有一尺。
渾身都在隱隱作痛,她覺得身體簡直不像是自己的,好不容易撐著起身,正欲前去洗漱,看到臥榻上的痕跡時猛然間變了臉色,又聽得門外有人敲門,更加慌張了,忙不迭套上外衣後用身子擋住。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推門進來,手裡還端著一些吃的。
“傅大人?”阿尋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畢竟年紀小,就算古靈精怪,也並未察覺到異常,“這是我剛剛給你盛來的,趁熱喝吧。”
他說著將盤子放在桌上,笑容滿面地將粥和一些小菜陳列開來。傅茗淵不見夏笙寒的蹤影,焦急道:“阿寒他去了哪裡?”
“大哥哥一早就去找奶奶啦,說是想讓奶奶幫他解開陰蠱。”說到這裡,阿尋的眸子垂了下來,“奶奶曾說過,成功的機率太小,或許”
不等他說完,傅茗淵便丟下碗衝了出去,沿路問人夏笙寒的所在,最終徘徊到了蠱婆的小屋前,只見那扇木門緊緊閉著,彷彿是將她完全隔離在外,第一次感到這般無力。
他最終還是去了。
他想活下來;他想為了她活下來。因為她已經把自己交給了他。
她在屋外踱步了許久,然而左等右等卻不見夏笙寒出來,步伐更加快了,時而扶額嘆氣。路過的苗人都不識得她,又瞧她這般模樣,紛紛不敢靠近,最後還是阿尋跑了來,苦著臉道:“奶奶說,要解開陰蠱起碼需要三日,你總不能在這裡站三天吧?”
傅茗淵望了望他,一顆懸著的心更加緊繃。
“三日”她喃喃念道。
如果三日之後,她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那他們的回憶,便只留在了昨夜。紅燭帳暖,月色朦朧,二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詮釋著這磕磕絆絆走來的一路,有苦有甜。
她甩了甩腦袋,逼迫自己暫時忘記這件事,畢竟秣陵城中還有許多事需要她出面,無故消失了一夜,大約已經有人以為她被大水沖走,開始四處找她了。
當天,傅茗淵與阿尋一道回城,未至王府便看見唐闊帶著人前往城西,想必是又招到了一批重建的人手。儘管如此,糧食問題依然漸漸變得嚴峻起來,光是僱傭這些人恐怕只能緩解一時,還需要再想些別的策略。
她正低頭沉思之時,餘光瞥見有什麼人正健步向她走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抬頭一看,雲沐正直直地凝視著她,上下打量她一番才鬆了口氣,面色有些不好,大約是沒有睡好覺。
因為身上還有些痠痛,傅茗淵下意識地將手抽了出來,錯愕地望著他:“雲大人,你怎麼了?”
“你昨晚去了哪裡?”雲沐厲聲質問道,“我聽一心大師說你沒有回來,以為你又遇到了刺客遭遇不測。你——到底去了哪裡?”
傅茗淵張了張嘴,卻沒有作答,不願吐露關於夏笙寒的事。
如果想要謀害他的人仍在朝中,那麼在塵埃落定之前,決不能吐露他的蹤跡。可是,倘若他再也不能從那間小屋裡走出來
她忽然不敢再往下想,定了定神,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雲大人多慮了,我只是去辦一些事而已,我現在就去找一心大師。”
言罷她轉身欲走,方一邁步,卻聞雲沐在她身後幽幽道:“你見到了慧王,對麼?”
傅茗淵怔了一下,沒有回頭。
“這些天來,我也越來越瞭解你。如果沒有見到慧王,你是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的。”雲沐的聲音很平靜,卻又彷彿是失望,“他遲遲不出現,是不是你們又在謀劃什麼事?”
傅茗淵聞聲卻並未作答,停步片刻後,再次向著慧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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