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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服從是本人的天職!我是想走,但是既然安先生已經吩咐了,那麼我只好留下來等警察。我也會把誤會解釋清楚,讓警察知道安先生絕對不是色狼,如果曾經對那個女孩做出沒禮貌的事,那也是不得已的,因為這是老太太的意思,當兒子的本來就是要聽媽媽的話,安先生的一片孝心,相信警察先生應該能體諒才對。」
體諒什麼?體諒一個為人母的唆使兒子對陌生女子做出「沒禮貌」的事?接著呢?他們母子倆是否將榮登社會版頭條?
最後,他的下場可能是被母親大人拿祖宗牌位砸死!
安寺雋想到這兒,不禁一陣頭昏,全身的血液像忽然自體內消失,才充血的腦門即刻出現嚴重的缺血癥狀。
「可惡!你這個笨蛋!你再不走,我就把你解僱,然後包機直接把你丟回印度去!管你是誰特別請來的!」安寺雋快步上前,乾脆連拖帶拉將人帶走。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忽然打住。
「安先生改變主意,決定不逃了?也對,自首是可以減刑的。」跟著停步的李美力很快的解讀著他的舉動。
「等我宰了你以後我再自首!」迎著李美力那雙驀地圓睜的眼睛,安寺雋不想繼續跟他羅唆,以免當場暴斃,指著地面上的帆布袋喝道:「把那個一起帶走。」
「那個袋子?這樣好嗎?是別人的東西耶」拿走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老師的話沒在聽喔?李美力心頭嘀咕著,走近帆布袋,順手翻看了一下,發現裡頭全是琳琅滿目的女性內衣褲,忍不住抬起頭訝異地問:「安先生要把這些東西帶回去?用得著嗎?」
「廢話!我要這些幹什麼?」但是一定有人很需要!安寺雋想到剛才那個女孩把帆布袋扛在厲上拚命躲警察的模樣。
這時候的她,應該急著想拿回這隻帆布袋吧?
撫著隱隱作疼的後腦勺,他想到她焦急的樣子,忍不住微勾起唇,冷冷的一笑。
很好,他的疼痛應該還會維持一些時候,就像她的焦急也應該得到延續。
一回神,安寺雋臉上的笑容再度凍結。「阿力!你又在幹什麼?」
李美力的腦袋瓜正埋在帆布袋裡。
「看來看去都是這種款式和花色,好像也不太適合老太太哎喲!」李美力一聲驚呼,立刻彈跳起身,揉著猛然被踢了一腳的屁股,瞪著銅鈐般的大眼,神情相當嚴肅,「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屁股!」
「不喜歡碰屁股,是吧?行,早說嘛,那你說說自己比較喜歡別人碰你哪兒?臉?胸?還是」頓住話,安寺雋忽然笑眯了眼。
李美力瞠視安寺雋帶笑的臉龐,馬上解讀出並不陌生的嗜血意味,二話不說,迅速扛起帆布袋,快步奔出去。
安寺雋這才吁了口氣,跟著往外走。
忽然想到什麼,他回過頭,瞪視地面上散落的那幾件內衣。
哼,丟掉個幾件也不算什麼吧?
繼續跨步往前走,倏地,他的腦子裡又浮現萎採璃那隻緊緊抓住帆布袋的手,那纖細的手臂因過度使力還隱約冒出青筋。
所以,這些內衣褲隨便弄丟個一、兩件,恐怕都會讓她心疼個半死吧?
對,就是要讓她心疼!疼死也是剛剛好罷了,是她活該!
不過
安寺雋再次回過頭,盯著地上那些內衣褲。
吸了口氣,他已經快速步回原處,彎腰將它們撿起,包括剛剛罩在他頭頂上的那件。
既然是她這麼在意的東西,那麼他當然就有必要全數收好,就像收妥籌碼。沒錯,就是這樣!這跟她是否會心疼完全不相干!
「收好!一件都不許少!」安寺雋把撿起來的內衣褲扔向李美力。
「厚!不要用丟的啦,差點丟到我頭上了,聽說這樣會帶來晦氣,會很倒黴的,打牌一定會輸死的」李美力忍不住大聲埋怨。
晦氣?倒黴?是嗎?安寺雋撇嘴哼笑。
想他安寺雋可是頂天立地、堂堂七尺之軀的男子漢,披荊斬棘、乘風破浪的無畏勇者,一件內衣就想讓他沾上什麼晦氣?呿!
「安先生,我們現要直接回去嗎?」
「時間太晚了,我不想吵到我母親休息,明天再回去。」
「那現在我們去哪兒?」總得找個地方吧?揹著「贓物」逛大街好像不太合宜。
「嗯」安寺雋尚在沉吟,李美力已經先開口提醒。
「哪兒都好,就是千萬別去打牌喔,乖乖聽我的話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