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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沫沫跺腳,“你以為我買不起?!”
“不,恰恰是因為你買的起,所以我才想問問。因為如果你真的要這麼做,那我只好去別家店。我看你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我,要不然,這片商業區你都買下來好了,那時候我就只能一個人回家找塊兒被單披在身上了。”
說到這兒,艾淺淺故作緊張的問,“哎,你該不會連被單店都要買光吧?!”
竇沫沫氣的要命,咬牙切齒的看了她一眼,吐出一句“你給我記住”後,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了。
“艾淺淺,我怎麼從來沒發現,你這麼能氣人呢?”
艾寶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艾淺淺聳聳肩膀,倒是莊迪幽幽的開了口,“我可早就領教過了。”
“誰家兒子,這樣不乖!”艾淺淺一把抓起一個靠枕,按在了莊迪臉上。
日子在不緊不慢中悄然度過,壽宴這天,艾淺淺跟江孟然很早就到場了。
為了能給珍珠奶奶一個驚喜,江孟然可謂是費盡了心思,連日來不休不眠的,幾乎瘦了一圈。艾淺淺看著他黑黑的眼眶,一陣心疼。
好在他所做的並沒有白費,珍珠奶奶感動的幾乎當著眾人的面,就流下眼淚。
宴會中途,艾淺淺無聊的踱到了後院。
上流社會的商場,再怎樣單純的宴會,到後來,都會變了質。就像這個壽宴,明明只是為了討珍珠歡心,可漸漸的,還是變成了別人接近和拉攏江氏的地方。
艾淺淺不懂生意上的事兒,也不會像別人的太太一樣遊走在那群貴婦圈子裡,艾寶貝遊刃有餘的陪在謝省身邊,而莊迪則被趙美芸拉著去見一個又一個的富家小姐。
她實在無處可待,只好一個人離開那裡。
這裡是江家的老宅,原先江家一大家人都住在這裡,後來,江家人漸漸變少,直到她和江孟然結婚後,珍珠奶奶受不了偌大的宅子只有她一人,也搬離了這裡。
而整個宅子最美的,就是面前這個幾乎佔據了大半個後院的花圃。
據說江孟然的祖奶奶,是個十分美麗優雅的貴族小姐,那是個十分愛花的女人。所以對她極其寵愛的丈夫,在他們婚後,便為她建造了這個宅子,以及這個讓人初見便會驚訝到合不攏嘴的花圃。
艾淺淺走到花圃中央,家裡世代在江家當花匠的老僕,正蹲在那裡做著什麼。
“少奶奶。”老僕見她,起身打了個招呼。
“做什麼呢?”艾淺淺問,隨即看了看腳下這盆好看的花,“十月天,還有花會開?”
“有的。”老僕笑到,“少奶奶,這是曇花,現下正是花期,不過只有晚上這時候才會開。您來的真是時候,正巧趕上了。”
艾淺淺點頭,哦,這就是曇花一現的那個曇花。
自家奶奶信佛,這個故事,她很小的時候便聽到過。
傳說很久以前,曇花是一個花神,她每天都開花,四季都很燦爛。後來她愛上了一個每天為她鋤草的小夥子,玉帝知道了這件事情,就大發雷霆,要拆散鴛鴦。
玉帝把花神貶為一生只能開一瞬間的花,不讓她再和情郎相見,還把那個小夥子送去靈柩山出家,賜名韋陀,讓他忘記前塵,忘記花神。
可是花神卻忘不了那個年輕的小夥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時分,韋陀尊者都會上山採春露,為佛祖煎茶,就選在那個時候開花,希望能見韋陀尊者一面。
就一次,一次就夠了。
遺憾的是,春去春來,花開花謝,韋陀還是不認得她。
曇花一現,只為韋陀。
所以後來的曇花,又叫韋陀花,只在黎明時分朝露初凝的那一刻才綻放。
不知為什麼,想到這個故事,艾淺淺的心裡便開始有些不舒服。
不是所有的愛,都能被人知曉,不是所有的愛,都能得到回應。
她甩甩腦袋,看了看重新蹲下的老僕,“你做什麼,我來幫你吧。”
“白天跑來幾隻流浪貓,撞壞了這幾盆曇花的花盆,我正想重新換上。不過我一個人就行了,少奶奶,你的衣服很漂亮,弄髒了就不好了。”
“沒關係。”艾淺淺拍拍手蹲了下來,“我來幫你,我也想學學這些東西。”
她跟著老僕,給幾盆曇花重新換了花盆,花盆換上以後,曇花便謝了。艾淺淺覺得意興闌珊,跟老僕打了個招呼,便轉身想回宴會廳。
路過迴廊的時候發現,竇沫沫居然靠在牆邊,似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