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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有約了。”
陳少蒙在那頭跳腳,“你敢不來,特助的職位取消,明天你就是企劃部的普通員工一名。”
安言冷笑了,好麼,羽翼未豐倒學會要挾人了,真出息!
她安言算什麼?在陳大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年裡,她不就是個普通職員麼,被他這麼炒了這個虛位,她更樂得輕鬆,不必戰戰兢兢擔著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幫陳總調教兒子本來就累心,收拾重了怕陳總心疼捨不得,收拾輕了又像是撓癢癢,一點成效沒有,更難抬起頭跟老總交待。今兒正好,陳少蒙一專橫,她可就不是不講理的一方了。況且林墨的身世看來跟他們家可能頗有糾葛,她索性順水推舟氣氣這個敗家子以便拉開距離,陳老頭知道前因後果,自然會親自拾掇自家孩子,不必她再多費心。
想罷倒是更輕鬆,“那個隨便您,如果要完全開除我,記得公司要支付我毀約的薪水加補助,核算三萬三千五,陳家財大氣粗,這不過是九牛一毛。我恭候您的辭表!”
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句譏誚,其實是想到進屋去的男人。怎麼他這樣的人偏偏會被拋棄,遭遇了無數打擊困苦,到了今天還能站得那麼直,優秀到讓所有的人不得不折服。而陳家公子呢,錦衣玉食的長大,卻驕縱成這麼個無法無天的樣子。如果真是兄弟兩個,也實在太天差地別了。
安言在這邊掛了電話胡思亂想,並不知道陳少蒙砸碎了自己的手機,雙手深深插進濃密的發裡,憤懣的在安言家樓下的停車場坐了一整個下午。
林墨在房間裡其實都聽到了,還是等她電話完畢才走出去,笑了笑:“怎麼了,有麻煩?”
安言擺擺手,“不用擔心,沒事的。”
“你不必為了我和陳家起爭執。畢竟一切都是假設,就算假設成立,我們也可以當做它沒發生。”
安言看著他淡淡然的神氣就有些為他不值,攀上去摸了摸他的眉眼,“你這人就一點脾氣沒有?”
“不是有你了麼?”林墨拉過她的手吻了一下,“我已經心滿意足。”
她靠到他懷裡點他的胸,“你是傻!”
“嗯。”林墨淺笑擁緊了她。
傻吧。從少年時代開始,他的幸福就只需要她的一句表達一個眼神。多年以後還是如此,他的執著的守著自己感情的缺口,好像生生世世都只能放這一人透過,那是命中註定的刻骨銘心。他不覺得這樣有什麼愚蠢的,因為經歷種種,她終於在他的懷中。
如果他告訴她,這房子已經是他名下財產,鑽戒也在他的口袋,他的新車是公司買斷的福利,不知道她會不會兔子一樣跳起來飛奔逃跑,他防患於未然的先抓牢了她的手,才笑著說:“安言,我有點東西要給你看。”
安言週一上班的時候,心情十分舒暢。林墨娓娓動人的求婚被她三下五除二弄成了暫時性維持情侶關係,一來是她還躊躇滿志的想拼幾年工作;二來也著實沒做好結婚的準備。因為跟林墨才和好不久,雖然確定自己愛這個男人,不過到底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說結婚就頭腦發熱結婚去的。其實這些年感情的不順利仍然在心裡,現在陰霾雖然散開了些,也不可能下完了雨就出太陽,這就是成長的代價,不浪漫也不敢衝動。
倒是林墨一點兒不逼,靜靜的眸子:“那我就等著。”
她見他不在意,反而起了絲挑釁的壞心,“這麼有信心,不怕我再跑掉?”
他飄逸的站在那裡望定她不講話,好像一幅水墨畫一樣,唇角含笑。她不一會兒就臊紅了臉,自驚自怪的爬到一邊鬱悶去了。
所以呢,其實她倒真不擔心陳少蒙一氣之下炒她的魷魚。以她的資歷不愁沒處跳槽,而且如果真計劃著和林墨一起,以後多少避諱著點陳家才是聰明之道。
結果,她還是隻被擄了特助的名號,打回企劃組。組裡的人一個個驚得眼珠子都要彈出來,因為陳少蒙的人品問題,大夥也就一面倒的認定陳副總斷事不公,嘰嘰喳喳滿室的議論。安言無所謂的繼續辦公,張若盈走了,這個組長原本在企劃部就是個花架子,大多數事情都是安言在撐著安排,現在陳少蒙也沒派下來新的組長,安言正好統籌分配任務。少了以前的阻力,工作組的氣氛也順暢很多。大家都很服氣她,恨不得替她鳴個不平,所以工作的格外認真用心,安言心領了大家的好意,不過想一想這個邏輯還是存在問題——同事們為了讓她高興苦苦賣力,到底最後還是肥了陳家的二世祖。她考量著就笑了,下午悠閒自得的給自己派了個外差,出了公司。
陳少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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