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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只好就這麼定了。
雨一絲停歇的意思都沒有,不辨方向的在車外肆意呼嘯撲打。車裡的訊號也差,安言勉強接到聶振宇的來電,說林墨應該回過家,手機在桌上。聶振宇還嘆了口氣,說安言啊,你哪天該來看看,林是真的愛慘了你。
安言哪有心思細問,只是挨個沿著聶振宇提到的幾個地方搜了整遍,一無所獲。跑上爬下的,盤發早被大雨澆得沒了型,安言急躁扯下花綁個馬尾,不死心的沿著幾條可能的路極慢的開,不住四面張望。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四周全是雨霧。不僅車少,行人更加絕跡了。林墨對這個城市應該不熟悉,這時候能到哪裡去?
不知多久以後,手機鈴又響,安言急著接聽:“我是安言。”
“是我!S市今晚颱風,你在家待著別亂跑。”那頭的人也習慣直接切入話題。
“江灝”熟悉的關懷將心底壓抑著的恐慌悄悄釋放了出來,安言咬唇。如果此刻還對江灝大吐苦水,她可就自私的不算個人了,深吸了口氣才答:“沒事,只是下雨。”
“你”江灝在那頭沉了聲:“以為自己無敵金剛麼,跟我都一句不抱怨?你和那個傢伙,還真異曲同工!”
原來他知道了。尷尬的沉默,那頭的聲音又揚起來,有點意味深長:“你猜,我發暈行為不經大腦的時候,最習慣去哪裡?”
去,他覺得能平靜的地方。去她那裡。
腦中靈光一閃,安言的心卻有點脹痛,囁嚅一句“江灝”,卻再也說不出什麼。
不穩的訊號傳來的波頻輕微的顫:“回去吧,自己小心。”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安言低頭擦擦眼睛,狠狠吸口氣撥轉了方向盤。
一路狂飈進了風雨中的十二層大廈,等不及電梯了,索性脫了高跟鞋踩著冰心的臺階往上跑,她心裡只念叨著,林墨林墨林墨,請你千萬在原地等我。
安全門開了,眼前燈光如晝,無比的寂靜。
靠在她門邊雪牆上的人抬起頭來,對視的一秒,他的瞳孔深黑深黑,動了動翹青的唇,“安言。”
安言抽了口冷氣,一個箭步上去,肩膀扛住了他的歪倒,眼底的黑髮濡溼,T恤皺皺巴巴的緊貼著後背,這人遍身夜雨的寒涼。安言不由心尖都發緊,惡聲惡氣口不擇言:“你是什麼意思,好好的為什麼又玩這一套?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就這麼跑了方瑜振宇也都快急死了”
那個人只是緘默,下一刻卻環住了她,低頭準確的尋到了她氣憤的唇,緊緊壓了上去。安言一驚,只感覺唇齒間襲來股侵略的氣息,那人的唇溫涼如水,卻瞬間壓迫著她的唇齒,輾轉,摩挲,掠奪,越來越燙,越來越用力,狠狠吞噬了她喉間所有的怨氣。霸道的舌尖已經趁機挑開了她的齒縫,激情的需索著她惑然任其肆意的舌,吸吮,再吸吮。他越吻越深,長長的眼睫在蒼白的眼瞼上細密的顫抖。
吧嗒吧嗒,手裡的涼鞋清脆的掉落。
眼前的人如此專橫,可是糾纏間卻令她從裡疼到外。
他的吻只是在說,很疼。
很疼
無論遇到什麼苦難,從不曾出聲喊痛的人,用那種快要崩潰的氣息深深地吻她,很疼很疼
她幾乎窒息,掙扎了一下,膝蓋撞到了林墨的,驚慟。
林墨猝然鬆手退開兩步,一雙幽暗的眼落了紅絲,這才回過神來似的,“對不起,安言,我,我離開。”
後頭有個人卻拉住他的胳膊,稍微啞了聲音:“這麼大的雨,先進來吧!”
他的指都被水浸得起了皺,安言也不再多問,進屋東翻西翻,找出一套爸爸留在這的家居服。把木立的人推進浴室,換洗衣服和浴巾一併塞過去,“都淋透了,先衝個熱水澡,將就換著衣裳,你的換下來我給你洗好烘乾,也很快。”
隨手闔上了浴室的門,裡頭靜了一會兒,安言聽到花灑的水聲,才軟倒在沙發上,給另外幾個還著急的人分別發了簡訊。
林墨必定是有什麼大事了,但他不肯說的,沒人能逼他。
她不能放他離開,好不容易才找到人,至少今晚不能再冒險放他一個人衝進外頭的風雨。雖然此刻的自己手腳痠軟,好像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一會兒林墨就出來了,溼漉漉的發,溼漉漉的眉,穿著安言老爸寬大的睡袍,倒越發顯得清瘦。安言已經打好腹稿,把他引進一邊的客房,“你先休息,我給你把衣裳洗了烘乾。”自己忙不迭的就往浴室衝,把門關了個死緊。
林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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