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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有意無意的凝著陳汝豪的手,“價值不菲的東西,難怪陳總緊張。”
安言只覺得意氣低沉,這時稍稍詫異,這句場面奉承話,不似林墨的風格。
再瞅林墨,不留神也順著他的目光瞟到陳老頭的中指上。那枚戒指她認得,是掐絲花紋的冰種翡翠戒,沿著碧綠翡翠,是一圈勾連精細的彎彎新月,因為古老,所以映了點神秘的黑,很顯身份。陳老頭的確常戴在指間,他們組裡喜歡玉器的阿金每次見到眼珠子都噌亮,然後長噓短嗟了一週到一個月不等,高呼有錢無敵,她想不記著都難。
陳汝豪倒不以為詡,“老古董了,不算那個錢的價。就是帶習慣,不好弄壞了。”
“噢?那陳總真是個十分念舊的人了。這戒指這麼少有,似乎應該是一對兒吧。”林墨站得筆直,面色在燈光有些奇異的白,一雙溫潤的烏瞳漆不見底。
陳汝豪摩挲著戒面幽幽綠光的翡翠,終於毫不掩飾的打量了林墨兩眼,呵呵一笑:“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得了,這麼一瞥也能看出來?這戒指原來還真是一對,現在只能算個紀念品,獨一份兒了。”
“物是人非,當真可惜了!”
“這一隻好歹在繁華地。”陳老頭眯眯眼。
“是啊,您是有福之人。”林墨微微笑。
安言有點弄不明白才見面的兩個人怎麼圍著戒指討論上了,對答似妥非妥。好像陳老頭未必十分友善,林墨也莫名其妙的周身清冷,於是其間暗潮滾滾。
再怎麼說,林墨也是“聯進”的代表,於公於私,她都不能讓這兩個精明男人無故槓上。現在更不便提起工作了,於是悄悄拉了下林墨,對老總陪個笑臉:“陳總,我們去找朋友,不耽誤您見客人了。”得到首肯後,拽了林墨就走,感覺背後的人手有些發涼。
回去才發覺剛才那張桌子空了,“方瑜呢?”她回過身,才看到林墨蹙了眉,端著盤子低頭出神。
難不成剛才老陳一副財大氣粗的氣勢令林墨不快了?安言兀自搖頭,林墨不是為這點小事就敏感介意的人。可他的臉色的確不大好了,今天沒沾酒也沒喝咖啡啊。
“怎麼了,你?”安言把手在他眼前虛晃一晃,“哪裡不舒服麼?”
“沒什麼。”林墨似乎回過神來,提起精神問,“方瑜呢?”
安言白眼,果然他剛才神遊天外呢,“找吃的去了吧,也有可能去泳池邊了。”她小聲嘀咕著,探了身東張西望。林墨則靠在椅背上深思,心裡的推理越明晰,眉頭就皺得越緊。實在忍不住,勉強裝作無心的開口問:“你們公司陳總,有沒有去過W市公幹?”
安言搜尋到方瑜立在游泳池邊,正和她視線撞上了,後者笑眯眯的招招手作勾搭狀。她哪想過去,勾了個往回的手勢,腦子裡倒迅速的收集跳槽前瞭解到的資訊,解析完全瞭如實回答:“當然。他是W大畢業的,大學畢業後曾經在W市一家企業做實習,二十五歲回到S市成家立業接手了“陳氏國際”,有什麼問題?”
竟然
林墨一晃,死命撐住桌角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前瑰麗的人影都變模糊了,耀眼的富麗氣息壓得他呼吸困難,這個地方,沒法再多停留一分鐘。
耳邊有人在急切的追問,眼前白影晃動著:“林墨,你沒事吧?怎麼了?林墨”
“對不起,我需要靜一靜。”
他微啞了嗓音推開安言的探視,白著臉快步而去,一時走的太急撞上一具肩膀,那人疾呼疼,盤裡的吃食飛灑了。林墨也悶痛,定睛一看卻是剛才糾纏著安言的陳少蒙,心裡頭複雜百倍,居然說不出簡單的“不好意思”或者“抱歉”。
“林總,沒關係!下次走路看清了,妥當點。”陳少蒙見對方遲遲無表示,索性白眼朝天,捂著肩膀嘲弄出聲。
林墨怔了下,眼底浮現出一縷冷笑,“有些路,我從沒想再走第二遍!”
他毫不客氣地離去,留下呆若木雞的陳少蒙,身上的蕃茄醬濺開了花,粘乎乎膩人的一層。陳少蒙怒不可遏,靠,今晚不僅作廢了兩套值錢衣裳,又被方瑜的情報加倍打擊,末了居然被情敵撞了還遭搶白,他窩火得恨不得找人打一架。有個苗條的女子匆匆忙忙擦身而過,被他眼明手快一把撈住胳膊,“去哪兒?”
安言不耐的甩開了陳少蒙的手,“我有點急事,告辭了!”
林墨剛才很不對勁,他沉靜內斂,哪怕和張嘉琪見面的那個午後,也沒表現出這麼衝動的神情動作。她直覺不對,只想趕緊追趕上去問個究竟,手臂卻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