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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羅宗宇揚起英挺的眉。
酒保努嘴偏向佔了半面牆的海報,年輕的男人穿著酒紅色的襯衫,敞開的衣襟下是結實的蜜色胸膛,緊繃光亮,捻起的五指鬆鬆夾著晶亮的玻璃杯,杯內是顏色妖異的液體,杯沿是妖邪的淺笑,相得益彰的——不知所謂!
羅宗宇從來就不是沉溺色相的人,那面牆貼的是墮天使的家養MB當月排位照,能占上半面牆那麼宏大的面積,自然是上月的頭牌,但是羅宗宇完全沒有興趣,也不知道酒吧指給他看是什麼心思,掃了一眼就把注意力轉回吧檯,催酒。
酒保滿臉不識貨的懊惱背轉身,叮叮噹噹的開瓶子調酒,沒大會,託著一平底廣口杯回來。
羅宗宇一眼瞄上立刻被小小的震了一下。直上直下的通式杯子上下一樣齊,杯沿上大約兩公分的厚度是一層漆黑濃密如同墨汁的液體,往下,則是從嫩黃到豔紅,猶如調色盤似地的一張誇張色譜表,整個顏色過渡得渾然天成!
羅宗宇一頭黑線,條件反射的去看牆,燈光氤黯,海報上的男人手裡只握著深深淺淺的黑與灰。
“阿湯,別有事沒事老想著怎麼往外推銷我,我是頭牌,不是應招,這年頭送上門的不值錢你知道不知道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從頭頂越過來空襲了夜郎。
“說一千遍了,是Toni,Toni啊,不是湯!!!”剛剛還一臉神神叨叨的小酒保立刻跳腳。羅宗宇也抬頭看向來人,是海報上的MB,但是少了海報上的妖邪,要不是手上託著的那杯酒怎麼看怎麼不像人間煙火的東西,怎麼看,都是個溫柔愛笑的鄰家大男孩。
夜郎,葉明朗朝被他搶了酒的羅宗宇笑笑,“抱歉,這死小孩最近缺錢花!”看羅宗宇還是滿眼不明所以,葉明朗笑笑舉杯,“夜郎很貴,很貴,非常貴,這一杯,大約能合上墮天使全店今晚八分之一的收入。”
羅宗宇點點頭,雖然此舉有嫌棄他身價不夠的嫌疑,不過花冤枉錢只為彰顯狗屁的身份,羅宗宇一向不屑於這個散財童子的美稱。
“八號當鋪!”只是還沒等羅宗宇開口,葉明朗已經微笑著幫他要了新的酒,他豎起兩根指頭並在嘴邊搖了搖,拒絕羅宗宇的反駁,“我請!權當搶了你的酒的賠償,夜郎只入有緣人的口,你不是我的那道菜哦!”
這麼一說,羅宗宇稍稍冒頭的不滿就徹底滅火了,他的確沒有找MB的打算,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打算有,這個MB,還挺有意思。
只是八號當鋪,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呢?
還沒等羅宗宇品味過來,已經有人過來瞄上了葉明朗手上的夜郎,看得出,頭牌的生意的確非比尋常,這麼早,就有客光顧。
葉明朗衝他笑笑以示抱歉,轉手將手裡的夜郎送給新的冤大頭。
葉明朗離開,羅宗宇這終於清靜了,不知道是不是宰客的行為被當面戳穿,還是知道羅宗宇這徹底沒戲,酒保Toni安份了不少,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往羅宗宇身上遞。
終於安靜了。
其實八號當鋪的色彩也很豔麗,只是少了夜郎上面那一層詭異的黑,整體就沒法那麼懾人了,羅宗宇不嗜酒,即使和葉明那麼花前月下,也從來想過相親共酌,而經歷了剛剛那個MB的打岔,羅宗宇就更沒有把酒精送進肚子的慾望了。
只是,為什麼是八號當鋪呢?
羅宗宇的生活羅宗宇的成就,全部是他自己一手一腳打下來的,也許與那些真正白手起家的人相比,羅宗宇的起點稍稍高了那麼一塊磚,可是誰又知道在起跑之前為了爬上那塊能立足的磚,他付出了什麼付出了多少?所以羅宗宇信自己,不信神!
可是八號當鋪
羅宗宇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葉明,想到了他的十年規劃,想到了他的人生安排。
他條理分明,而且運氣不壞,他用十年規劃,然後在合適的時間一擊即中。而現在,他發現他當初的規劃有了點小紕漏,連累得他網到手的魚看起來也不那麼鮮活了,是邊繼續開工,邊修復計劃;還是果斷放棄,等到重新準備好,再洗牌再開局?
可放過了葉明,下次,等他把一切準備做好之後,還會有這樣一個合適的男人出現嗎?
十年賞花,也就這麼一枝入了眼吶!
羅宗宇把杯中液體一飲而盡,然後拎起外套甩上肩。
“咦?羅總?”起身的時候差點撞了別人的鼻子尖,對方一怔之後立刻殷勤的打招呼。
羅宗宇有點煩,工作以外的時候他不想見任何奉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