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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遺詔由匆匆趕回宮中的皇貴妃,也就是今日的太后頒出,再由遺詔指定的新帝西陵夙宣告於前朝,得到太師、太尉當朝一品重臣的確定,先帝早前是有廢黜太子之意,源於,太子私下招兵買馬,囤積數倍於東宮該有的兵力,讓先帝極為不滿,並曾召見太師、太尉,不過念在社稷初穩,還是將此事暫且壓下,以觀後效。
太醫院擅長毒理的徐院判則從先帝的遺體中檢出身中赤焰蟾的毒,該毒透過每日循序服下,使人日漸衰弱,直到最後暴斃身亡。刑部也很快查出,坤朝僅宿州一地特產赤焰蟾,但在三年前,先帝已下詔剿殺所有的赤焰蟾,當年奉旨剿殺的中將,正是曾教導太子武術的辛追。
如此,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太子洞悉先帝下定廢黜之心,改立遺詔,於是,借赤焰蟾毒發作,擁兵逼宮,欲謀逆篡位。
西陵夙顧念手足之情,只將西陵楓廢為庶人,發放嶺南。
而太子昔日教習辛追在以太師、太尉為首的諸臣諫言下,以教唆之罪處腰斬極刑。
雖按著坤朝典制,不株連母族,馮丹沒有直接受到牽連,但,辛追處斬當日,馮丹卻自請致仕。不料在離京當日,即在郊野遭山匪劫財,隨行家眷、家丁命皆喪于山匪刀下,馮丹則不知所蹤。
於是,這始終成了西陵夙的心腹之患。
既如此,對太保來說,獻女進宮,不僅是為了家族的榮耀,更為的是投誠自保。
可,這份投誠是否是西陵夙所要?
這份自保又是否能如願呢?
“謝太后教誨,奴婢明白了。”
“明白吶,就好。怎樣讓範挽的侍寢,變成你代她侍寢,從而得到一個名正言順的位分,是哀家希望看到的。你,不會讓哀家失望的,對麼?”太后的眼底帶了笑意,輕輕拍了一下蒹葭,複道,“蘇貴姬剛被太醫診得懷了身孕,已被哀家按著規矩,釋出暴室。”
意有所指的這句話,蒹葭聽得更是明白。
她若想在宮裡站穩腳跟,如今,容不得退,哪怕,踩在別人的身上,都只能上,何況,範挽不過是名前程黯淡的容華。
然而,她真的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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