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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便陷入一片漆黑中。
而一旁,喜碧也趴在冰水桶旁,沉沉睡去,香味旖旎的盡處,青衫的身影乍現。
他無聲無息的進來,看著浸泡在冰桶中的蒹葭,面具後的眉心是蹙緊的,沒有猶豫,他俯下身,不顧冰水溼身,就把蒹葭抱起。
這個傻女孩,竟用這種方法來抵去紅朱的藥性,豈不知,冰水對她這種體質是最傷的。
輕輕嘆出一口氣,原來,他還會嘆氣,當然,唯有對她,才會有嘆氣的必要罷。
手熨帖在背後,醇厚的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她的體內,驅走方才的寒氣入侵,做完這一切,他才把她抱到榻上,用錦被裹緊她因為內力的迫進,半乾的中衣。
幸好,她沒有褪去這層中衣,否則,他哪怕心疼她,終究是不方便進來的。
將她安置好,他轉睨了一眼桶邊几案上置放的藥盞,用修長的指尖沾了一點,便辨出裡面含有的媚機。
隔著面具,沒有人會知道,他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有多麼狠厲,當然,這份狠厲是給此時人事不知的喜碧,也包括她背後的那位主子。
縱然,媚機對蒹葭來說,不具備任何毒性,可,媚機雖能讓女子懷孕,這種懷孕的代價是以紊亂女子身子作為代價的。
長久服用,極有可能在一次懷孕後,導致今後再無法懷孕。
而那個孩子,也未必會是健康的。
他端起那碗藥,只將它倒入一旁的盆栽下。在迷香的效用發揮完,他應該有足夠時間再準備一碗祛寒的藥給蒹葭。
蒹葭,默默唸出這兩個字,總說過,再不會管她,可,每次,他總是狠不下心,真的不管她。
這世間,能牽絆住他的,或許,也唯有這一人吧。
思緒甫轉,突然有步伐聲往這裡行來,不容他再想什麼,在離開前,他沒有忘記將那桶冰水用內力化為溫水,也沒有忘記,將喜碧移到榻前,點了她的睡穴,並在空中灑上銀色的粉末,消去迷香的味道。
隨後,身形微動間,他消失在殿內。
殿門很快被人推開,西陵夙的身影出現在彼端,殿外的宮人均躬著身,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源於,這是帝君的吩咐。
他獨自進入殿內,裡面靜悄悄的,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但掀開紗幔,看到那桶水,以及伏在榻前睡去的喜碧時,終是證實了他預料中的一部分。
此刻,他的欽聖夫人就蜷縮在錦被中,只消他一喚,無論哪位太醫進來,就會結束她的性命
第二卷 胭脂淡淡宮心計 第三章 冷徹骨(4)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只是獨自走到床榻前。
畢竟,剛剛的紅櫻糕是她解了他的圍,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這一次,他也放過她。
即便空氣裡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即便喜碧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彷彿只是在主子睡著後,偷懶打盹。
可,他還是敏銳地覺到些什麼。然,他僅是吩咐眉嫵進殿,將喜碧攙扶出去。
蒹葭仍蜷縮在床榻上,沒有醒來,她半溼的長髮有一些垂在錦被外,只留下些許的水漬印子。
他伸手執起一旁的面巾,替她將頭髮揉幹,但,這麼一揉,指尖還是觸到她中衣的衣領都帶著些許的潮意,餘光瞥到一旁的木桶,看上去是沐浴完畢,可,如果真是沐浴完畢,為什麼,木桶的旁邊看不到一塊胰子,她的身上也沒有任何胰子的味道呢?
宮中嬪妃所用的胰子向來講究,按著個人的喜好,調配了不同的花香。雖然蒹葭是新晉的嬪妃,但位份尊貴,司飾司早早就選配好最新的胰子送了過來。
如今,顯然,這些胰子並沒有用,那麼也只說明,她並沒有沐浴——
他放下幹巾,從一旁的櫥裡取出乾淨的中衣,很快替她換上。這是他第一次給女子換衣,可,眼下的情形,再喚宮女進來,是沒有必要的。
她睡得很沉,所以,他不用擔心她會突然醒來。其實,倘若就這麼睡下去,或許對她來說,會更好,至少,不用面對將來,她可能根本無法承受的種種。
許是乾淨的衣服讓她覺得很舒服,饒是在睡夢裡,她嬌小的身子像小貓一樣,尋覓著更多溫暖的來處,她下意識地倚在他的胸口,蹭了一蹭,好像在確定是否是她的枕頭,然後,她的手放到臉頰旁,抵在他的胸上,安然地繼續睡去。
有些啼笑皆非,他迅速把她放回榻上,方要起身,胸前卻一緊,才發現她的手指緊緊纏住他的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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